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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东远让开一点，杜雪进去，屋里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一进门的床，靠着左手边的沙发，右手边的破败的电视柜，还有上面那个老旧的电视机，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当年。
她永远不在乎，哪怕他是去逼，她永远也都有她的方式离开，让他无能为力。
***
那边几个女星，凑着一起，为首的一个也是资历不小，是同样当红的名角张淼，站起来，端着酒杯就过来米莉面前，用力一撞，反手把一整杯葡萄酒都泼在米莉脸上！
把这些年所能想到的片段都说出来。
米莉看着一群人簇拥中的王钊，没想过王钊竟然会给她出头。
张淼看着王钊身后，自己的金主不住的使眼色，只能是压下去，讪讪的笑笑：“我跟米莉逗着玩的……”
去洗手间清理了自己，出来的时候手袋里的手机响，接起来是经纪人的电话，说已经到门口来接她。
一个家对于她的概念，是很重很重的，从妈妈去世之后，她的世界坍塌掉了一半，如今有一个人，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留下她的家。
说着就拉着狼狈的米莉往导演桌子那边过去。
“几点？”章东远问。
王阿姨回头：“这不是就有人吗。”
王钊问一句：“张小姐还有什么想问？不是要一次问个清楚吗？张小姐快人快语也不是第一次！还有什么想问的，我来给你回答！”
章东远的眸子里面仿佛沉淀着星辰，所有的星子都汇聚在里面，可是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个人这样的僵持着，沉默的尴尬。
她觉得需要说出来，可能就这样最后一次见面，什么话都说出来，不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算是一点旧情吗？
越是沉默就越是尴尬，他坐在床上，她坐在沙发上。
只有这两个字。
“只是喝多了点。没事。”米莉这样说着，就要走。
章东远定定的看着杜雪转身，看着她往门外走，看着她伸手按在门把手上面推门出去……
米莉一脸的酒，觉得狼狈，只看他们一眼就别开目光。
米莉端着酒杯，在宴会里面穿梭，左右逢源，喝了不知道多少杯。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她离开，再也不回来。
“怎么是你？”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些发懵。
“十一点的。”杜雪回答。
杜雪也想问同样的句子，怎么是他……
说的轻描淡写的样子。
福气，真的，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卫家有没有心情真的认回我，你对我真的太好，我要怎么还给你……”
杜雪住口，看着他。
再也再也不会回来。
“杜雪……”章东远看着她，目光那样沉重，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别说了。”
导演色迷迷的眼光只在她胸上来回，米莉假意去别桌敬酒，先一步转身就走。
“如果这个世界上要有一个人幸福，我也希望是你。曼笙很好，我也看过一些报纸，她很好，你跟她在一起很好很合适，不像我，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过的快乐。”
“没事，我去洗一下。”米莉脸色不太好看，可也没什么能说，点点头，就要去洗手间里清洗。
上一次她来，站在门外，半天都没有进门，因为知道已经不是她的家。
章东远眼神黯了黯，没多说下去。
章东远想要说什么，杜雪却又继续说：“我明天的飞机。”
“谢谢。”她终于是说。
“我先走了，家里孩子功课还没写完。”王阿姨说一句，就往外面走。
“这是租的房子，我上次来，已经有人住了……”杜雪说。
胳膊被拉住，张淼继续说：“你总说章少是你金主，怎么没见你带章少来？还是章少早都不跟你了吧？”
当下脸上红酒还湿，只想去清晰。张淼却是不放：“不如到那边导演那里，我们说说清楚！我倒是好奇你金主到底是谁！”
其实是早上九点的那一班，可她说了十一点，一口就说出来。
目光冷的透骨。
“就那个长相怎么就有那么多老板喜欢……”
笑容满面，如沐春风，每一个娇俏的表情还有无数个飞出去带着暧昧的眼神，都得到回应。
一个饭局跟我聊，根本没听说过你，你天天招摇撞骗什么？章太还说，章少忙的很，跟你也就是以前去几次宴会的事儿，像你这样的，我以前就纳闷，凭什么章少就看上你啊！还一看上就那么多年！现在根本没人罩着，装都装不下去了吧！”
***
章家的私人医生已经赶过来，章洪涛在大床上面靠着床头坐着，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真是几乎要背过气去！头也昏的厉害。
王慧欣在一边陪着，医生检查了一番，有些犹豫。
林岩川也在一边跟着，看这个样子，先一步叫医生出去：“王医生，我爸爸情况到底怎么样？他这些天身体都有些不舒服，可是不爱去医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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