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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觉得，好像是从认识的那天起，第一次听到章东远说这么多话的感觉。
好长好长的句子。
平常都是随便几句话就甩下来了，决定一件事或者是沟通什么，他不曾这样缓慢的尽力解释罗。
“不用，我真没什么要的，这样就可以。”杜雪说得。
说完，忍不住补充上一句：“可是答应我的事，其他的还会反悔吗？”
因为有了第一次，难免就会有第二次，或者更多，很多很多的积压下来，第一次，就如同是洪水冲刷的堤坝开了第一道口子，后面湍急的水就要冲着倾泻而下，最终溃堤。
章东远过来抱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那样温温的唇的触感，低声：“不会。”
两个字，已经是笃定，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答应下来。
“你这几天都是因为这件事为难是吗？”杜雪问一句。
杜雪听的更乱了，这是什么意思？
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得到凌楠挂电话时候的恨恨的力道。
人都有记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忘记了在一起三年的男人，不太可能。
凌楠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又来老生常谈的人，这一次又来，一定又有新的内容，又是什么？
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去。
这样一顶绿帽子，绿的够绿。
凌楠说的这些，她都不是那么在意，也不打算去告诉林岩川，如果林岩川看得清楚，他就应该看得到，如果看不清楚，她也没有办法。
那些记忆太过甜美，沉浸在脑海的深处，始终都有那么一处地方，只要碰到就觉得生疼，想到的时候，唇角会上翘，再想到最后分开时候的眼泪，又一下子心口疼的发慌。
杜雪不想接，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
很可能董绮萱跟那个牛、郎一直就是有联系，从来没有停止过。
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开始的时候还能各自保持风度，越是到后来，输一点的那个就越是没了淡定的气质，不由的就焦躁。
凌楠来了，是会热闹，可是不知道是如何的热闹法。
让自己安定一点，让自己显得重要一点。
知道了什么呢？
语速有些快，顺畅而快，让人觉得胜券在握的感觉。
章东远停了一下，说：“暂时都别跟郭雯雯出去，不是说让你势力不理郭雯雯，她现在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我也不偏袒我大哥，是他做的有些绝了，郭雯雯是你朋友，我会关照一点，你跟郭雯雯走的越近，在我大嫂眼里看，就越是有问题，帮不了她还会害了她，听说是要去墨尔本一阵子，有了结论我告诉你。”
印象里面，郭雯雯是最快意江湖的一个人。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事情，不能出去。”杜雪回答。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去墨尔本，郭雯雯不上学了？”杜雪追着问，有些急了，捏住章东远的手臂。
她觉得一定很多很多，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郭雯雯都在身边，而郭雯雯最脆弱的时候，她在忙着自己，完全没有理会郭雯雯，沉在跟凌楠的战争里面。
红色的唇膏，是正红的哑光色，美的咄咄逼人。
章炎彬更不像是会私奔的人，章炎彬坐在那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场，杜雪印象里是一个真的大哥，连章东远都能驯服的大哥。
小赵断了果汁过来，就过去厨房，留着凌楠和杜雪两个人在客厅里面说话。
这就不是董绮萱说的被威胁，而显然是有更多问题的。
凌楠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过来。
凌楠眼底有些光亮的模样，似乎是认定了自己的认知。
郭雯雯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模样，在林岩川甩了她的时候跑去拿了石头砸了林岩川宿舍窗户义愤填膺的模样，还有最后的时候，郭雯雯满脸是泪脸上都是错愕的模样……
也算是对。
“听东远说，你后天要去卫家的什么认亲的会，卫家这么多年没有养你，也没付任何责任，说要你回去，你立刻就去，是不是也不太合适？怎么知道就不是一个圈套，最后不过是要羞辱了你妈妈，毕竟卫夫人还在呢。”凌楠一边喝果汁一边说，眉头挑了来看她。
“是杜雪吗？我是凌楠，希望你存了我的号码。我先感谢你，我弟弟就要放出来了，然后要跟你说，有没有空，我们出来喝杯牛奶，聊聊最近的事情，我是知道了不少事，听说你也要认回卫家了，你就没觉得奇怪吗？卫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认回你，怎么现在要认回去？东远昨天袖扣落在我这里了，我就在你们楼下，老地方，你过来找我一下吧。”
两个人就这样走了？
可是没想过，竟然这样快，他就收回了全部的话。
是郭雯雯的事情吗？至少是杜雪关心的人，可是看样子凌楠似乎都是看笑话的姿态，并没有多么想说出来。
现在出去打电话，应该也是给凌楠，告诉凌楠这件事，关心凌柏事情的人，也就是凌楠了，还能有谁？
觉得什么都乱了，这是开什么玩笑？
如果再是摔了或者碰到了，并不合算。
杜雪点一下头：“还是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吧。”
这样漂亮的女人，任是谁都会多看两眼。
能是什么？
“那我上楼去找你？也没问题啊，你家里不是佣人好几个，不用担心我推你什么的吧？我不是那样的傻瓜，不会做这种让东远恨我的事情。”凌楠那边接的也顺当。
希望两个人能真的坚持下去，一直走到最后。
“就是这样吗？”杜雪问一句。
章东远是跟她商量，可是她却觉得，并没有太多可以商量的空间。
毕竟这一次，从道德到名誉，都是不能被接受的事情。
可是没想过，竟然还有第二个。
那一场认亲现在对于她来说，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何况有卫铭在，她并不担心。
杜雪所能想得到的结局，一定都是章炎彬回来，继续是从政，妻子也是继续的温柔美丽，也可能病的会更重，可是郭雯雯那一段，是绝对不会被承认的，连同章家，都不会承认郭雯雯，郭雯雯注定是离的远远的一个人。
凌楠直说：“挺热闹的一件事，我一个闺蜜跟我说的，董绮萱之前私生活乱，这些当然不可能让她能离了婚，可是更有意思的是，前天，董绮萱自己偷着跑去医院里堕胎，还用别人的身份证挂号，刚好我闺蜜认识她看见了，如果她是怀的林岩川的孩子，不可能一个人偷偷的堕胎，而且我听说，她跟一个牛、郎纠缠不清……”
杜雪没有兴趣，上一次已经闹成那样，这次，她不想再去冒险。
过了一会儿，章东远从外面进来，步子也都轻快一点，过来睡下。
凌楠白色的小套装，看起来有些干练的味道，财经杂志上面有凌楠的报道，大概是说进了父亲的公司打理事务，毕竟是在外面的唯一的女儿，凌柏以前也不是什么经商的材料，也都能做下去，换了凌楠，应该是做的还不错。
何况，卫铭她是相信的，卫铭说可以，让她认回去，她也见过卫家的老爷子卫齐军，真的当她是孙女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样多年的朋友，完全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大概也是知道身份的问题，不想给她添麻烦。
隔着手机这样
他开口说的时候，已经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他一向是决定她的一切，犹豫了这么多天，恰恰是说明他知道这一点，凌柏绑架她一颗颗解开她衣服扣子时候的场景好像都还在眼前，他当时那样坚决的态度，也曾让她那样的动容。
都说甜蜜的要让人都化掉了，人都有记忆，爱情没那么容易忘记，我知道爱一个人有时候辛苦的要用一辈子去忘记，你才分开几个月，连半年都不到，你还爱林岩川对不对？”
显然凌楠并不知道林岩川后来找她的那些事，只以为她是被甩掉的，林岩川和董绮萱在一起甩了她。
***
“家里有果汁，如果你要上来尝尝，你是东远的朋友，我也欢迎。”杜雪说。
凌楠低声：“我知道你是爱上了东远，东远是好男人，你爱上他也是应该的，可是你也还爱着林岩川吧？我找人查了一下你们当年的事情，你们感情很好，所有人都说你们天造地设的感情好，很多你以前的同学回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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