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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慢动作一样，看见董绮萱的眼底都是惊恐，整个人往后面倒下去，摔在台阶上，滚落下去。
杜雪接过来文件，看一眼，是离婚协议书。
对面的卫铭不以为意：“第一，我养得起，第二，你不是那种在金钱里就拔不出来的人。”
“美国？”章洪涛顿了一下，似乎是气坏：“这边压着不让岩川做事，那边又自己跑去美国！岩川，下午业务代表你去见！不用管他！”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尽快回去。”章东远声音淡淡的，只觉得对面好像是很安静的地方，安静的那么安静。
***
林岩川站起来拦着章洪涛：“爸，别着急……”
杜雪转身上楼：“我没有心情跟你斗，我们各退一步，别来招惹我。”
卫铭说三年，也就是说，卫铭认为，她和章东远的婚姻如果存续三年，就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也说明，卫铭认为，这段婚姻最多就是三年。
她看着电话，想一些事情，后面无数车子按喇叭在催，催的着急，抬头才看见已经绿灯了，急忙的开出去。
“今天就算是按着，也给我签字！”章洪涛看向杜雪，目光里几乎就是雷霆。
卫铭似乎是了解，笑起来，带些落寞：“很正常啊，我跑来找你吃饭，出门的时候我妈问我干吗去，我也说：公事。男人都是这个幌子。”
家里还有一个人，在家里，懵懂如同一个孩子，需要有人陪着。
正赶着早上最堵车的时候，一个红灯就停下来走也走不动，于是接起来。
董绮萱捂着肚子，下身有血流出来，一时间手忙脚乱，有人送了董绮萱去医院，林岩川跟着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楼去。
杜雪抬头：“爸，您罚我别的好吗？我不想跟东远离婚。”
杜雪深吸一口气：“他会回来，你想多了。”
“杜雪。”对面两个人。
姚曼笙一笑，有些妩媚美好的味道：“距离最近看得最清楚的人就是我，我说是你推她下去的，好像还有你跟她丈夫的瓜葛吧？杜雪我以前只是恨你夺走了东远，现在看，你还是个婊、子！”
姚曼笙站直一点，看着杜雪，眼底是说不出的意味：“我输给凌楠的时候，我还觉得佩服，后来你出现，简直是笑话，现在看来你根本配不上东远哥，这世上只有凌楠是最配的上东远哥的人，我得不到，我愿意祝福他们。东远哥这辈子就永远记得凌楠就好了，只记得凌楠！”
林岩川点点头：“好的。”
大概是昨天沾上的，他昨天从背后抱了她。
“也就是说，是你推的，你不否认了是吧？”章洪涛气的厉害，脸色几乎是铁青的。
卫铭看她认真的样子，笑起来：“我要是他，我肯定不会放着你跟林岩川那个混蛋在一起，太危险，肯定天天把你带着在身边了。哪天熬不下去，来找我，我也看看你怎么为了拴住我的心忧虑的样子。”
似乎是恨的厉害。
“你推她下去的。”姚曼笙在旁边开口，隔着栏杆，居高临下的看着杜雪。
其实没有闭路电视，也没拍下来任何，可是这样说了，董绮萱就有所忌惮，能让董绮萱安静一点。
杜雪点头：“是我推的。”
客厅里的气氛沉重，董绮萱还在医院里，医生说孩子已经流掉了，大人需要安心静养观察一天才能回家。
一边的董绮萱似乎是格外的骄傲，心情很好，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真的对林岩川很喜欢，林岩川得到一点东西她就立刻跟着开心。
好像小时候一样的，没事就撩她的头发玩。
有章东远在的时候，她不用去战斗，不用去迎敌，就好像是狐假虎威一样，章东远在前面，董绮萱就是安宁的猫咪。
她完全的跟章东远捆绑，名和利的战场。
缺钱的时候抓住了章东远，章东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真的救了她，现在好像又找了个备胎，把卫铭拉着在身边。
杜雪站在台阶上，原地站着。
以前也听杜思怡说过这些事情。
拍到了。”
章洪涛觉得似乎是不够，想了想又说：“岩川，你跟我上楼，我有话说。”
***
是真的好贵，贵的以前不敢想象。
董绮萱看着他们背影从楼上的楼梯消失，脸上都是得意：“爸爸有意让岩川多负责事情，听说美国那边风景好，女人也漂亮，章东远每年五月都要去一次，这次还提前了！最好别回来！”
杜雪知道，他是认真这样说，他从来都是说出来就做得到的。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撩了撩杜雪头顶的头发：“小丫头没等我就长大了，也没等我就结婚，什么时候章东远再有脾气你就跟他离婚，我这个优良的备胎在这里摆着呢，怕什么！”
按照卫铭说的，不管别的人斗成什么样子，她只要在高处看着就可以，千万别下去搅局，她没有利益牵涉在里面，所有的一切都给章东远去应付就好了。
如果是郭雯雯家里攀不上的级别，那么卫铭应该知道吧？
没有丝毫商榷的余地。
杜雪一愣，抬头，旁边站着姚曼笙，那边走廊上面，有人在门口大步的过来，是林岩川……
杜雪的胳膊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小圈，按照习俗戴的。
董绮萱气的站起来：“可是他甩了你！”
一进家门，家里空荡荡的，问佣人怎么回事，佣人说，老爷不在，小少爷和少奶奶不知道怎么了。
有佣人听见吵闹的声音过来，站在台阶下面，看见这一幕也都不说话。
林岩川大步的过来，从她身边错身而过，往下面倒着的董绮萱那边过去。
还怎么置身事外？好像是大水冲着她弥漫而来，她想避开都难。
在章洪涛眼里，她大概是毒蛇猛兽，勾、引章家的两个儿子，穿梭其中，而且还推了董绮萱流产，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董家要求按照法律程序，司法处置，我已经说了，不可能，可是一定会给他们家一个交代，杜雪，你伤我一个孙子，离开章家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章洪涛语气里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只有陈述交代。
杜雪甩开了，继续上楼：“我没兴趣。”
天上的星子还是一样，无论是美国还是在中国，好像不曾变幻，可是又更明亮闪耀，细密的如同一张大网铺盖而下，将所有的一切笼罩起来。
“你丈夫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自己去找他！”杜雪一边说一边想到了卫铭今天说的，要置身事外，可是怎么置身？难道必须要躲开，去别的城市？
章东远下一句接着：“给我订明天早上的机票，回国。”
带着一点陌生的感觉，可是熟悉的声音，不热络却让她觉得熟悉而安心。
早上董绮萱的话原来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不由的就去记得，原来她在意了，他说他尽快回来，她的心才放下来。
“凌楠？你说的是去美国治病的那个凌楠？”卫铭反问，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的扫，最后说：“关心起你老公的绯闻了？”
“一般人真养不起我了，我现在好贵。”杜雪笑着说。
终于是顿了一下，章东远开了车门，上车。
“三年，三年吧，三年我等着你。”卫铭用手比划一个“三”出来，笑的狡黠。
章洪涛勃然大怒，一下子站起来：“问过东远？我家里一个孙子因为你而没了！就算是问过谁结果都是一样！我章家不容你这样的女人！”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而且竟然是杜雪推下楼的，里面杜雪跟岩川的那些事情还有头发的事情，董绮萱在医院里已经跟他说了，他不过是晚回来一个小时，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杜雪也站起来：“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来求我回去？”
***
章洪涛狠狠的盯着林岩川：“你要是争气，我也就不用这样！”
杜雪
可是不能签字。
杜雪摇头：“我要问过东远，他说可以，我就签字。”
“你弟弟被送去英国读书了是吧？”章洪涛声音冷然的带着冰锋一样的：“你现在不签字，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赚过一分钱吗？我如果动动手指头，你弟弟在英国就回不来！”
已经是威胁。
杜雪吃惊的看着章洪涛，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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