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永为好(4):来日,我要阿柔做我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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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回神,点头,进屋去。
顾珩看了眼桑柔,见她眼中满是忡忡忧色,道:“前辈虽是名医,但此番话未免严重了些。阿柔胆子小,你别吓她!”说着笑着望向桑柔,她却一点笑意都憋不出来,眼眶红红,好似又要哭出来般。
……
桑柔正疑惑,鹤枳等人皆看向她,退开身来,那男子上前,将头上的斗笠一摘,朝着她,唤道:“阿柔!”
他们非桑柔直亲,却也是看着桑柔长大,自然希望桑柔过得好些,她的终身大事,虽不会干预,但不免会操心关切。
鹤枳三叶闻言颇为惊讶,两人对视一眼,面色不免凝重几分。
他语气里隐有怨怼,昨夜她还亲口允了他,让他醒来时一定能看见她,但还是失言了。本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却不知他看得那般重。
怕顾珩无聊,桑柔打算给他找几本书看。才上了阁楼,就听到外头人语喁喁。从窗台细缝看去,隐约看到一群人影,站到最前方的那人黑色披风加身,头戴斗笠,男子身形,略显几分瘦削。
傅笙望着顾珩的目光颇为复杂,静默片刻之后,放开桑柔,走向顾珩,作了一个揖,说:“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桑柔一脸茫然,说:“有吗?”
桑柔看着眼里又溢满泪水。
三叶叹了口气,说:“你可知鹤枳老桑以及我能够洒然选择隐退?”
桑柔被他说得一阵脸热,忙要起来。
“别哭!见到我不开心吗?哭什么?”傅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桑柔垂眸不言。
“阿柔……”
鹤枳看了眼三叶,再望向顾珩:“什么忙?”
“嗯。”
桑柔身形猛僵住,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往日傅笙一身华裳雍容高贵,模样俊朗,风流倜傥,可眼前的他,满脸胡茬,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脸边还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握着她手臂的手,瘦骨嶙峋,触目惊心。
“嗯?
桑柔摊上的,竟是齐国太子。
竹坞少会有来客。会是谁?
顾珩一身洁白寝衣,容颜憔悴,正依靠在门边,望着他们。
桑柔挣开他的手,走上前,仰头望着傅笙,说:“哥哥,如今他这一身重伤便是我为我所就,能否替下你们之间一场对决?”
他笑着说:“我还想你的琴技这么厉害,会是师承谁家,没想到竟是赫赫有名的鹤枳先生。而被大梁传成谜一样的传奇人物,竟会是这般脾性。”
桑柔未语。
他目光坚定,掷地有声,桑柔的手被他裹在掌中,听到这样的话,僵了下,却被顾珩握得更紧,他身上的伤颇重,身体只能依靠在门框上做以支撑,却将她抓得那般紧,一点怯意都不许她有。
桑柔不明,看向他,却见他目光落在自己后方。
桑柔努力克制着,从他怀中出来,将他仔细打量着。
顾珩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我动不了,你坐过来些。”
她转头。
桑柔犹疑:“我……”
桑柔微惑。
傅笙的表情却冷硬非常,不似纯粹的感恩,下一刻他直起身子,问:“你受了很重的伤?多久能好?”
“她无需想这些。”顾珩打断,“暗中囚禁靖文王,以及他的死,我确实负带责任。但他生前,除了自由,其他一切我皆吩咐照顾周全。在得知他是阿柔父亲之时,我便已托信给他,告知他,我已掌握你们的下落,可不久后他便……如今想来,怕是他误会了,担心我是利用他来胁迫你们,故而选择了自我了结这条路。是我考虑不周,我无话可说,亦愿为此担责。”
顾珩却一挥手,勒令他们退下。
顾珩说:“我吃不下了,你陪陪我。”
桑柔上前握住他的手,继续说:“哥哥,他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要相许嫁与的人。我本以为你们都不在了,遗憾不能将他带到你们跟前,同你们介绍他。如今,你活着,长兄如父,我的婚事必然要得你的首肯。你可以不答应。可……若他死了,我定然是要随他去的。我并不怕死,黄泉有父王母后,还有兄弟姐妹,更有他作陪,我便一点也不怕。只是,你一个人,该会很难过孤单。当然,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更不会阻止。我亦是靖国王族的一份子,更是父王的女儿,他始终都对不起我们。你要做的本该是我也要去做的,只是……我狠不下心。于我来说,当一切已不能挽回,我只想安在的人都能好好的。”
顾珩没有阻止,靠在床头,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觉得心满意足。
三叶挑眉看她,说:“你们都以为我在开玩笑?我那般严肃正经,你们却以为我在开玩笑?”表情颇为不满。
原是顾珩再支撑不住晕厥倒地,她大惊失色,忙去扶他。
三叶同样给她把了脉,配了药,他没直说她身体情况,但她心知有些事情终无力回天。
桑柔长吁了一口气,却忽然听到成束一声惊呼。
他的一身伤,都是她造成的。她便是再心疼再懊悔,也挽回不了。
昨夜折腾得太晚,心中惶惶睡不安稳,一早便醒来。桑柔身体本不好,早疲乏之极,如今窝在他怀中,软衾暖怀,便不知觉地睡了过去。不知多久,她醒来,却觉一片漆黑。眼周触感软腻,她动了动,有物什被轻轻拿开,光线慢慢充足起来。
”
她睁眼,却见顾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知道!”桑柔打断,抱着傅笙手臂,低下头,低喃:“我知道……”
“主子!”
屋内一阵铿锵声响,成束等人已纷纷拔剑待战。
傅笙望着她,不语。
那人走近几步,到了她跟前,笑着说:“怎么?几年没见,忘了你哥哥了!”
桑柔不说话。
她一边喂着他粥,问:“鹤枳老头没刁难你吧?”
桑柔一步步走近,心中想,既放不开,那就抓紧吧,用尽余生的分秒与他厮守。
一边是家国道义,一边是骨肉亲情。虽然相比其他兄弟姐妹,傅笙与桑柔相处时间不长,但两人关系却一直很亲密。桑柔自小有大智,傅笙爱与她讨论些政治问题,她每每有独特见解,让他茅塞顿开。
桑柔一步步走近傅笙,他眼里有些什么逐渐皲裂开来,目光已不如之前的冷绝,眼波微闪,似在思虑着什么。
顾珩补充:“就是将我的身家财产调查了个遍。”
桑柔在他的话里怔忡出神,还未作答,三叶已转身离去。
顾珩却已将桑柔一把拉到身后,说:“你我一战,不要牵扯她,更无须她来承担我们之间的恩怨。无
这样可怕的人,总是知道该如何对付她,捏着她的软肋,对位下招,而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桑柔被他说得一噎,一下怒气也不知如何发。
桑柔嗤声,好个鬼。
到了冬日,竹坞里阳光不如外头足,不知多冷,但顾珩的房间门窗皆大开。
桑柔眼角酸涩。
“三叶,由你出手还得俩月,你这医术什么时候退化得这么厉害!”鹤枳一旁嘲讽道。
她将手放入他掌中,瞬即被裹紧。
“那你……”傅笙看着她,又转去看顾珩,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踱了几下,瞬即明白过来,“你们……”
“主子!”
顾珩将她拉到跟前,面容紧绷,一字一顿:“你还说,若我死了,要随我而去!”
桑柔拧眉耸肩,眼珠转了几转,似好不容易终于想起来似的,说:“哦,好像说过。”
顾珩一口咬在她唇上,不用力,可双唇却不知觉颤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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