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梦中人（18）：我们……关系还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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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迷糊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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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得汗流涔涔，一时却想不到招。

过了会儿，五更出来，说：“请进。”

五更点头。

五更应是。

“卓小姐？”

“姐……”五更闻言，当下哽然。

大夫给桑柔看了伤扭了的手臂，还有脚腕，又去给她诊脉。可手却停在她腕上，探了又探，皱着眉，连说：“奇怪！奇怪！”

成持受教地点点头，又说：“那……要不

成持不明：“既要任用，为何要这般波折？”

成持头对身后的大夫说：“去，给他看一下。”

夜。

桑柔来之前，这本身一闲置的放杂物的屋子，因着突来的桑柔给收拾出来做住房。

水色答：“不是。小姐今日……今日在马厩选马，受了惊，但并未受伤。”

过了会儿，桑柔缓缓睁开眼，道：“人尽其用。奴家……愿求得太子一个机会，给五更一个实现心中所愿的机会！”

她一惊，急忙跪下行礼：“水色见过太子殿下！”

五更受宠若惊，手在腰侧擦拭了几下，正要去接，听得帐内传来一声略严厉的叫唤。

“姐姐她在后院的房间。”五更说道，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成持在她的话里怔住好一会儿，才说：“卓小姐是太子上宾，得姑娘出手相救，有恩于卓小姐，便是有恩于太子。且太子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人，姑娘见义勇为，无论于哪方面，都应该得以褒奖！”

那大夫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心脉会如此之弱。”说着提起药箱，出了帐去，到一旁桌上，写药方。

成持玄衣冷目，面无表情，看着他说：“你就是救了卓小姐的马夫？”

五更一边惊讶不已，看着她突然显出纠结的表情，问：“不过什么……”

成持也点点头，说：“那她在哪儿，让大夫去看看！”

成持微蹙了下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布幔撩起又放下，那间隙，成持只来得及看到里头

而里头的人却已先再度开口：“奴家并无刁难之意。只是像我们这些人，位不及你们高，出身不及你们优，功不及你们厚，处处不比你们，却也不少胳膊不少腿，不缺德品不缺智，我们自认为，不该因为那些我们无法决定的事情，而受别人的冷眼冷语。昨日五更拒绝卓小姐的药，不过是见我昨日受委屈，而心存怨怼。”

桑柔却已是一副倦极的模样，跌进床里，双眼闭上，说：“太子这上好的药，我就不要了，奴家斗胆，能否以此来换一个心愿？”

要属下去查一下这两人的底细。”

“姐姐！”声音慌急。

桑柔辗转反侧睡不着，白日躺了一整天，现下了无睡意。

顾珩说：“回应她？呵，先晾她三天，不做回应。三日之后，找人代替那马夫的工作，再闲置他三日，再将他编排入新兵队伍，进行训练留用。”

事已至此，五更不好出言拖延或搪塞，只好见招拆招，带他们往后院去。

桑柔笑说：“其实，我不是在跟他谈条件。”

见桑柔无睡意，便与她唠嗑：“姐，你怎么那么大胆，敢和太子谈条件！”

那大夫却问桑柔：“姑娘可有什么隐疾？”

五更看着眼前这阵势，着实怔愣好一会儿。

屋子简陋，窗边一张桌，桌旁两只椅，屋子正中梁上横悬着一根绳子，绳上挂着一块灰白布幔，做成帐子。屋子一角还堆砌着一些杂物。

桑柔继续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今日我那番锋芒昭显、故作聪明的举措，反而能降低他的戒心，让他们觉得我们不过只是有点小聪明却野心十足的人。且顺带求得一诺，何乐而不为。不过……”桑柔顿了下，撇撇唇角。

“哪里受伤了？”

大夫摇摇头，说：“说不上哪里奇怪。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将手中瓶子一扔，成持手一伸，接入手中，他已然离开。

顾珩引了口茶，说：“有些人，要不顺他的心，容易逼急了他，而太顺着他，容易让他得意忘形，故而有时要使一使这欲擒故纵的剂量，吊吊他胃口。”

五更手一颤。

水色惊讶他竟猜到了，而后又愤愤然地点头：“小姐心善，心怀感激，特地嘱我拿药给他们。但谁知他们那么不知好歹，竟然拒绝了！还说，要表达谢意，得让我家小姐亲自前去致谢！”

顾珩听得成持所报时，并没明显态度，只是用杯盖拨了拨杯中嫩绿的茶叶，淡淡地说了句：“挺有意思。”

成持应：“是。”

五更闻言惊愕不已，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看着桑柔，桑柔只对他眨了下眼，他高拧着眉，才转向大夫说：“我姐姐……有心疾。”

成持正要叫大夫进去看，却听得那嘶哑嗓音再度响起。

桑柔觉得头疼地很，桑柔亦烧灼得痛，她抬手招了五更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桑柔摇摇头，说：“依照他的性子，最后应该会如我们所愿。”

水色点点头。

她转看向窗户，窗纸透亮。

五更对着成持等人说：“我且先进去看看！”

又是个好风好月之夜。

成持表情一点没变，只是尾音稍稍提了点，一个问句也说得平白直陈：“姐姐？”

顾珩摇头：“不必了。如此锋芒毕露不知收敛的人，有心思却有不了心机，掀不起风浪。”

她艰难起身，怕自己再着凉，扯了薄毯，将自己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

推开窗子，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她将毯子紧了紧，抬头望去，入目，那开满凌霄的墙头，一人对月而立，玉树临风般卓然出尘。

桑柔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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