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梦中人(10):不要动心思离开,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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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说:“还要考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
顾珩皱皱眉,有丝头疼,承诺说得太快了些,只好说:“……那,我安排安排。”
桑柔这才半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两人又拥在说了大半天的话,桑柔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在他怀中睡去。
顾珩看着她,眉目深重戒。
心结难解,他知道。桑柔是明理伶俐之人,很多话不用多作解释,她都懂得。他的处境,他的身不由己,他的为难,她虽难免心有怨怼,但更懂得当下世当珍惜,所以更多是隐忍着,时不时通过小脾气发出来一些,却选择半真半假的模式,不愿给他添负担。
她要离开,几分是为了让他能够集中心里去解决内战,几分如她自己所说,还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还有几分…煎…
顾珩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心里低语,阿柔,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呢?
十方城外一村落的一家客栈中,十三玦影几人围聚一桌。
“我们就这么先走吗?主人怎么办?”
桑柔有些不大敢对视他此刻的眼睛,几次撇开眼,却被他逼迫着看他,避无可避,声音低低地重复:“待在这里,等你回来。”
顾琦掐了下自己,确定这不是梦,一下子蹦跳起来,说:“疯得好!疯得好!疯掉的三哥简直太好了!那玄冰剑我求了多久啊,他都不给我!”说着表情又顿时一暗,“其实我最想要的是他兵器库里的那把神天戟,当初怕他不应允,所以退而求其次,改讨要玄冰剑。姐夫,你说,我现在去求换神天戟,他会答应吗?”
顾瑜说:“他特地将我从章临叫来陪你,想要我帮着疏导你,解开你的心结。可姐姐这般冰雪通透的人,那还需要我这笨嘴拙舌再多言呢?姐姐之前分明有机会跑走,既然还是选择出现,定然是愿意留下来了。”
“他其实有的是办法找到我。只不过,他一直没动作,是等着我主动现身。”桑柔有丝无奈地叹了口气,笑说,“都说,小人与女子难缠。我觉得,现在得加一个你三哥!”
顾琦表情哀怨,一点没注意到顾珩眼色异样,说:“就是阿姐和嫂子啊!她们在房间里吃茶聊天,好像很开心,我进去才打了声招呼,就……”
原先他们二人已非常熟络,打成一片,可他只是当她是顾珩的一个随侍,再无别他。可,昨日雨中那一幕,他再迟钝,这下也明白了他们二人的关系了。后来顾瑜给他好好上了一课,他才理明这突来的变化中的情由。
顾琦顿时一脸苦大仇深,说:“都是阿姐和嫂子,弄了我一身茶水!”
顾琦怔愣,有点没反应过来,顾珩已离去,和煦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怎么?高兴傻了?”
这下便轮到顾瑜有些不解了。
桑柔不明。
顾琦
那厢,顾琦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正好碰上回来的和煦。和煦将他上下打量了番,说:“这才午膳时间都没过,你怎沐浴得那么勤快?”
出声的是司药。她早在顾珩派人去伏击韩山军时被十三玦影救出。
桑柔困极,如今千事万事不如睡觉事大,火气也大,口不择言:“你滚!”
他最后留下这样一句半威胁半承诺的话,桑柔尚怔忡,他已离去。
“叫我阿瑜。公主公主什么的,听得最头疼。我们之间往后不需这般生疏。”
和煦大笑,点点头,说:“嗯,是有点。”
桑柔已了无睡意,心头沉重。
而剩下的问题,便是拖延时间,让城中百姓穿上军服假扮士兵,深夜进出十方城,通通都是障眼法,只是为了让韩山军认为他们在埋伏布置,不敢随意行动攻打。但韩山本人性格暴躁,不可能等太久。
桑柔勾勾唇,没说话,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
“嗯。”
顾瑜默叹,三哥情路必将坎坷呀。
顾珩一大早将还在沉睡的桑柔叫醒,说:“阿柔,我要出去一下。”
桑柔灵台一下清明,有些始料未及。
“你说谁?再说一遍!”顾珩没等他说完,又打断,和煦看了眼他,心里已洞明。
他已与从前不一样,出口会谈及将来,这是曾经在燕国时,两人默契避及的话题。
将来……将来……
顾珩离她寸许,手指摩挲着她鬓角,眼里有压抑的火,说:“我方才说的话听清楚了吗?”
顾瑜皱眉一思虑,恍然大悟:“姐姐是说,三哥在你身上也下了蔹粉!”
顾瑜手法灵巧地摆弄着茶具,道:“说来,你还比我大一些。往后我就叫你姐姐可好?”
顾琦心中默默将这个称呼好好过了几遍。其实也并非那么拗口呀,果然还是他天生脑子灵光呀,适应力就是强。他在跨步进入房间之前,暗暗将自己好好夸了一顿,这才走了进去,对着顾瑜叫:“阿姐……”而后面向桑柔,嗓音清亮地喊:“嫂、子!”
之前韩山四处屠凌各方城镇,距离他们最近的骁勇军却一直按兵不动。桑柔便心知,这军队有问题。写信给顾珩,她知道他定有办法调军来支援,不管是骁勇军也好,还是其他地方的军力。
顾瑜笑着点头,顿时与桑柔连成一气同仇敌忾,说:“嗯,确实。三哥这人锱铢必较,可烦。小时候,三哥长得好,皮肤白皙,六哥便笑话他是男生女相,一次画了幅三哥穿女装的画像四处传看,三哥知道,他便趁六哥午睡时,将六哥背上衣服上面画了只大乌龟,还在他脸上涂了胭脂。六哥反应迟钝,在宫中窜了大半天,最后还是父王发现与他说了才知道,六哥颜面尽失,哭得可惨,大半个月不出房门。三哥可腹黑,便是我与阿琦,关系同他最为亲近,也不敢动心思妄图在他身上占点便宜!”
“公主玩笑了。这些不过是小伎俩,是太子兵贵神速,方解了危机。”
她在信中写:“倾其巢,伏而诛。”这样可以替顾珩最大减少兵力调动的压力。
援军到了之前,硬碰硬是绝不可能胜的,而且她也不能确定顾珩一定能调足军力来解十方城的围。
韩山出兵之时,她便先让十三玦影去营地埋伏,解救司药,在顾珩军来之前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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