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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没有察觉老头面上的提防之色，只自顾自道：“是跟着九王妃嫁过去的？那感情好啊，看来九王妃很看重她！苏世子的嘛，我虽不在京都，但是有所耳闻，从不苛责下人，对跟着她的人很好的，这娃子，能跟着苏世子，命好。”
吃你的饼！
“我的都是掌柜的给的，掌柜的给我吃给我喝，啥都是掌柜的给我，哪有我自己的！再说了，就算是我的，只要掌柜的要，我都拿出来。”
听掌柜的是真着急，老头也就不再试探他。
就跟给皇上吃的似得！
“有一口水，我都留给孩子喝，可老天要收走她们……那时候，家里穷，病了买不起药……我这做爹的……我能偷来药也不敢给孩子吃啊，那是药，不是馒头……”
审视的朝棺材铺掌柜看过去，眼底，带着大内总管才有的那种气场。
一听九王妃三个字，掌柜的眼底登时闪出亮色。
这饼真好吃！
说着话，棺材铺掌柜长长叹了口气。
福云丫头？
“当爹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咽气，那种滋味……”
这汤真好喝！
“我也没别的意思，若那娃子愿意认我做个干爹，我手里的家产，就给她一半，另一半留给我这兔崽子徒弟，你让她放心，我不让她伺候孝敬我，我就是……就是想我那婆娘和几个孩子，我是……真的想啊。”
“他是在九王府做婢，伺候的是九王妃，原是平阳侯府的，九王妃出阁，跟过去的。”
棺材铺掌柜……
搓了搓汗津津的手，“老哥，我也不瞒你，那天你救的那个女娃子，和我早些年病死的那闺女，长得很像。”
掌柜的却立刻摆手，“不了不了，不要问了。”
那种紧张，情真意切。
抹了一把眼泪，棺材铺掌柜朝老头看去。
老头朝小伙计看了一眼，“你这家产，一分为二，就算是卖了，赎她也只有一半的银子，另一半是留给你徒弟的。”
“是这话，是这话。”棺材铺掌柜忙不迭道，“你问问那娃的意思，我今儿就住京都的客栈，你问了她，我再回去，你看可行？”
棺材铺掌柜置于桌上的手捏住拳又松开，松开又捏住，辗转几次，肩头一垮，吁出一口气。
老头轻描淡写的看过去，“什么事？我这人，素日出门少，未必就知道。”
小伙子语落，低头又去吃。
提起亡妻和孩子，棺材铺的掌柜声音哽咽起来。
喝你的汤！
深吸了几口气，道：“也不是说，那娃子就是我闺女，我就是想着，要是有缘分，我想认她做干闺女，我现在，无儿无女的，就这么一个小徒弟，原本是想着，等我一闭眼，手里这点家产，就都是这小兔崽子的。”
一个大白眼瞪了回去！
掌柜的一个白眼蹬过去，打断他，“你知道个屁！她现在过得好，我突然出现，不是打乱了她的日子，要是她过得不好，我就认个干闺女，也算是补贴她生活，她过得好，我去干啥！”
掌柜的语落，一身的轻松之色，撑着桌子起身。
“今儿麻烦恩人了，我这心事，也算是了了，回去了。”
老头正要开口，小伙计先他一步道：“不是，你这心事咋就算了了，你不是想要认个干闺女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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