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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摇头，“他不会喜欢的。”
嘴角的血渍擦完，大皇子凑近了瞧了一眼。
搓了搓手，吸了吸气，克制住自己。
苏阳捡了一个树桩子坐下，嘴角漫着苦笑。
苏阳满面是泪，转头看大皇子。
徽帮帮主一走，屋里醒着的，就只剩苏阳和大皇子。
长大了，知道缘由了，更是时刻避嫌，不与其他皇子多来往。
他却成了大皇子这边的人。
盯着脚下地面，大皇子搓了搓手，“也许，你想多了，你母亲经得住镇国公夫妇亡故的打击，却未必接二连三的打击都经得住，也许，你祖母亡故，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挨着皇子坐下，大皇子抬起衣袖，继续帮苏阳擦拭嘴角的血。
“外祖父外祖母亡故，我母亲就坚挺下来，祖母过世……我不是说我母亲和祖母的感情不好，只是，我觉得，感情再深，也不及外祖父外祖母，她怎么会自杀呢，杀我母亲的，一定另有其人。”
大皇子一离开，苏阳心头那种别扭就淡去，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齐王，跟着出去。
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可……
大皇子默了默，“你知道吗？前不久，你父亲将你母亲赶出苏家大门，若非你母亲偶遇我们，当时怕就横尸郊野了。”
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
大皇子原本想要将苏阳拥在怀里，闻言，不禁心下一怔。
“昨儿夜里，我回到家里就听说我娘被抓到刑部大牢了，当时我就去牢里见了我娘。”
苏阳沉浸在丧母丧祖母的悲痛里，眼泪不断。
说着，苏阳仰头，闭了闭眼，嗓音骤然暗哑下来。
从母亲和齐王暗中来往那一刻起，就没得选了。
此时被大皇子拉着手，由大皇子一点一点帮他擦嘴角的血渍，苏阳心里，五味陈杂。
苏阳吓得忙起身，“苏阳不敢。”
有的选吗？
“我娘和我说，现在能救她出来的，只有十里铺的一个人，她给了我地址，让我来找你们。”
与大皇子，几乎没有过什么来往。
苏阳有些别扭，稍朝后挪了一下，大皇子深吸了一口气。
四皇子，还在被禁足。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细细白白的肌肤，莫在手里，很有感觉。
说着，起身转头走到木屋外。
大皇子心头，又一咯噔。
不过，大皇子执意拉着他坐，他若推辞，就是矫情了。
还是带着面具吧。
转而笑道：“没事，应该不留疤。”
大皇子松了一口气。
他是朝晖郡主的儿子，自然也就是四皇子一党。
大皇子一脸温和，“眼下，哪有什么君臣，你我如今，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大皇子情不自禁走过去，挨着苏阳坐下，胳膊搭在苏阳肩头，拍了拍，以示安慰。
眼角，一颗泪珠滑下，苏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微微一顿，大皇子又道：“就像是徐妈妈。”
苏阳瞠目结舌看着大皇子，“你在说什么？”
大皇子继续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面。
“我只想说，你母亲，兴许真的是心里再也承受不住更多地打击和压力，她坚持不住了，自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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