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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有儿子,孙子也就和他这般大,不忍心啊,实在是不忍心,这药就劳烦南姑娘送去吧,老夫年纪大了,可看不得这些。”
夜南柯呆呆愣愣的端着药碗,震惊于宋军医口中的严重伤势,她昨天还梦见他骑马了呢,这么严重,不应当啊。
忽见走出老远的宋军医又折了回来,夜南柯以为事情有转机,谁知宋军医竟是回来叮嘱她药要趁热喝才有效的。
无法,她只能端着药碗硬着头皮往里走。
帐外的宋军医笑容和蔼的撸了两把自己的山羊胡,背着手,脚步轻快的走了,深藏功与名。
夜南柯小心的端着药碗,脚步放的极轻。
伏湛俯卧在榻上,赤着上身,肌肉紧实,皮肤上疤痕交错,却难掩年轻的力量感,被子只盖到了腰际,后背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妥当,只有丝丝血迹洇红了纱布。
夜南柯踮着脚尖探头去看他的脸,一缕青丝无意间扫过伏湛脊背,险些就让他绷不住自己睁开了眼睛。
睡着的时候眉眼倒是温柔了不少,睫毛好长啊……夜南柯一边想着一边伸出了一根手指想要碰碰他的睫毛,却在就要触碰到了时候猛然顿住。
不妥。
戳睫毛的话,万一他突然醒了岂不是很容易戳到眼睛?
不行,睫毛不安全。
思虑再三,夜南柯无处安放的手指点在了伏湛眉心。
戳,戳戳,戳。
不醒?
夜南柯皱眉,习武之人的反应不是要比常人灵敏很多吗?伏湛这种常年打仗的不应该警惕性更强吗?怎么这样还没醒?
她忽然有些慌乱,伸出手覆在了伏湛的额头上。
不烫啊。
就在这时伏湛捉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有意揉搓了几下,强压着笑意,懒声道:“谁啊,还让不让睡觉了。”
这次的夜南柯根本就没敢挣,宋军医的话确确实实是吓到她了,本来她就觉得凡人的生命很是脆弱,伏湛眼下又是个易碎的,要真出点什么事,她可负不了这责,何况她手里还端着药呢,千万不能洒了。
“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能不能先起来把药喝了?”
“疼~”伏湛又将她的手往怀里拽了拽,贴在自己下巴上,他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儿了,也幸亏是夜南柯的心思都放在了药碗上才没看见。
“疼,疼怎么办啊,要不还是先喝药吧,说不定喝完了就不疼了?”
伏湛闻言,很是艰难的支起身子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可刚离开枕头就发出了一声忍痛的吸气声。
夜南柯看他行动艰难,有意想扶他一把,可他这一身……就没有她能下手的地方,于是只能在旁观看他的挣扎,毕竟这种时候,喊加油,也不太对的样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伏湛,好容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喘息,额角也有几滴冷汗流下。
听他喘的辛苦,夜南柯赶紧把药递到了他嘴边,一脸希冀的期待他一口喝完。
然而伏湛却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夜南柯,旋即失落的低下了头,似是对自己如今的状况产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自卑。
良久才小声说:“我的手,抬不起来了……”
他的话好似一道惊雷劈在了夜南柯眼前,震的她头皮发麻。
手都抬不起来了!?
老鱼垂死之际尚能扑腾两下尾巴,他这手都抬不起来了也太严重了吧!
夜南柯瞪大了眼睛,连忙舀了一勺药喂到他嘴边。
伏湛咧嘴虚弱一笑,随即顺从的低头喝药。
而后,他又似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看的夜南柯心惊胆战,“怎,怎怎么了?”
“烫……”伏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里面写满了真诚。
“烫?”夜南柯把手放在碗壁上感受了一会儿,皱眉说道:“不烫啊,这药放了挺久了怎么会烫呢?”
伏湛摊在床上的手慢悠悠的往前爬了爬,指尖勾住夜南柯一丝衣角轻轻扯了扯,央求道:“吹吹嘛……”
吹?好好好,吹吹吹。
好容易喂完一碗药,夜南柯觉得有过了一千年那么漫长,本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正要开溜之时,却听伏湛问道:“你怎么会来啊?”
“我梦见你受伤了就想过来给你送个药。”夜南柯回答的很诚恳。
“你梦见我了?”伏湛笑嘻嘻的想要凑到夜南柯面前,却被她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明玉先生医术高明,他的药自然是极好的,你……帮我换个药吧。”
“换药?”夜南柯瞧着他这伤口应该刚处理了不久,“现在换药是不是太早了?”
“军医的药一定没有明玉先生的好,我这伤口,嘶……疼得厉害。”似乎真的是极难忍受的疼痛,伏湛咬紧了牙关,青筋可见。
又嘶???
“换换换,现在就换!”夜南柯手忙脚乱的把桌子上的托盘拿到榻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抬手把伏湛的头发撩到一边。
她小心翼翼的解开缠绕着伏湛伤处的纱布,唯恐粘黏血肉,一边解纱布,一边动作尽其所能轻柔的往伤处洇着酒,生怕再弄疼了他。
只是当她万般小心的取下纱布之后,她沉默了。
这伤口瞧着虽然吓人,但她就是再外行也能看出这只是皮外伤。
凶险至极?九死一生?我很好骗么?
夜南柯面沉如水,已然知晓方才不过是伏湛在作弄她。
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丝丝凉意,而夜南柯也许久没再动作,伏湛不由得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九死一生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听着夜南柯凉嗖嗖的语气,伏湛心中暗暗升腾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宋军医的话他都听见了,当时还为老宋头的上道儿在心里疯狂鼓掌来着,只是现在……
若说刚才的疼是装的,那现在的疼就比真金还要真了。
一股强烈灼烧的刺痛感从背后蔓延到四肢百骸,钝刀子磨骨头也不过如此。
伏湛的手紧攥着被子,骨节泛白,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身子还是一抖。
夜南柯见状,明知故问道:“怎么?疼了?”
“不,疼。”伏湛僵直着身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夜南柯拿手在他背后轻轻扇着风,仍不忘揶揄道:“刚才疼的要命,现在反倒好了?”
痛劲儿过去了,伏湛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于是咧嘴笑着说:“你的药,药到病除。”
夜南柯知道他挺过去了,遂拿起纱布给他包扎了起来。
当她的手一次又一次从背后绕到胸前,小心的将他圈在怀中的时候,伏湛心想:
值了。
嘿嘿嘿
嘿嘿嘿
我果然还是喜欢写甜甜的爱情
打仗什么的我真的不擅长
【手动姨母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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