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你一晚上都盯着封衍看，当我是瞎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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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她不能多待。

所以，只能尽快摆脱慕子昇，然后——

蹭到封衍那边去！

她小算盘打得妙，但，慕子昇这个男人，似乎早就洞悉了她的意图，偏堵着她不让她走，眸光，更是似有若无的往她口袋里瞟，“你那里放着什么？拿出来看看。”

慕子昇往前迈了一步，身子，欺近她，而乔辛雅，机警的后退了一步，手，更是紧张的捂住口袋，面上神情，有些慌，“没放什么东西。”

“真的？骜”

“当然真的，骗你干什么……”

乔辛雅磨牙，慕子昇危险的眯了眯眼，身子，进一步凑近她，而她，本能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的腰，靠在桌沿。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侧。

乔辛雅听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矮怎么了，浓缩就是精华好吗？！

他败给的并不是慕子昇，而是，他自己。

似乎，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呵、呵——”

唇，掠过她耳畔时，凉凉开启。

慕子昇听了，也不恼，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指着左上角的方向道，“那边三个人，看到了吗？”

乔辛雅抿唇不答，慕子昇兀自说了下去，“慕希年同你说的？你和他见过面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感兴趣的东西。”

慕子昇：……

“……”

声线，打了个颤。

封凯扶着她，将哮喘药喂进了她的嘴里，待她气息稍稍平复后，才将手中的温水递给她，“喝点水。”

“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听你的？！”

“……”

迎着众人探究的眸光，慕子昇勾笑，揉了揉此刻乖得不行的乔辛雅的脑袋，“制服诱惑，总是爱这么玩。”

乔辛雅困惑，看到什么？

“许魁前几年出过一些风头，专挑着封衍公司的女艺人下手，按理，早该被封衍玩死了，现在，让他半死不活的吊在那，跟慢性自杀差不多，而你，偏偏要撞上这个枪口，被人利用了还帮着人家数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骂你白痴还是侮辱白痴这两个字了。”

定格在两人身上。

慕子昇毫不客气的否定了她，“在来之前，你就该好好调查下今晚出席的是什么人，这些人，又都是什么背景，别只想着抓封衍一个人，你真当他是好惹的？乖乖的站着并闹出点桃－色绯闻让你拍？”

乔辛雅轻嗤了声，不想对他露出半点崇拜之色，“那个人的事情，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乔辛雅开了相机，拿手肘撞了撞慕子昇，“挡着我点。”

稳了稳神，她嗤笑出声，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他，“我的孩子，值慕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于当年的你来说，真的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吗？若是没有，你又怎么可能舍了苏婧娶了我？”

乔辛雅本不想跟他计较，但是，今天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相机给我。”

乔辛雅只当他在转移话题，心里更加的鄙视他，“谁跟我说的重要吗？我同他见过了怎么样？没见过又怎么样？你不要颠倒事情的本末，慕先生，我们好聚好散，现在婚都离了，麻烦你别刁难我了行吗？”

“男人跟女人。”

她想干的事，是偷－拍封衍，摸点边新闻出来，他这么说，是要帮她探封衍的底么？

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她本能的去翻包里的哮喘药，这才发现包被她放进了储物柜里，那药，自然也忘了带在身上。

“你不会偷回去吗？”

慕子昇好看的皱了皱眉，骂了她一句白痴后又问她，“有哪些人？”

脸色，因为焦急而涨得通红。

杯子，砰然碎裂。

她都不跟他计较了，凭什么他还有脸来吼她？

她不爽的瘪嘴，慕子昇搂过她的肩，带着她在长桌前落座，而一直被他冷落的封凯，眼神冷了冷，如多年前一样，他当着他的面带她离开，而他，连护着她的勇气都没有。

“……”

“……”

一席话，将他的罪定的满满的。

乔辛雅皱紧了眉，本想十分有气势的跟他回嘴，不想，一开口，嗓音软的连她自己都鄙视，“干、干嘛？”

无法，乔辛雅只得上车。

警报解除，乔辛雅长长舒了口气，忙将相机揣回兜里，是再也不敢拿出手了。

“……”

闻言，顺着他的指向，乔辛雅极不情愿的看过去，“他们三个有问题吗？”

众目睽睽之下，暧－昧非常。

“我说不用了。”

……

“慕子昇，有一点我很奇怪。”

慕子昇挑眉，眸底，含着戏谑。

乔辛雅是怕了他了，每次他抓着她的把柄时，她就浑身竖起了刺的跟他作战，她一脸警惕，慕子昇嘲讽的勾唇，“今晚这事要是让儿子知道了，他们还会让你出门吗？”

乔辛雅彻底噎住，这人，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

除了慕希年，还能有谁？

徒然拔高的音调，惊震了会场里的人。

“喂！你别、别靠我这么近——”

好不容易捱到酒会结束，她去洗手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出了会所，慕子昇的黑色宾利停在了她身前，开车的，是林平。

慕子昇扬唇，抬手，“啪”一声打掉了她的手，而后，压在了她头顶，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矮子。”

慕子昇凝眉，唇，动了动，却是隔了半秒才出声，“谁告诉你的？”

她，打心底里还是怕他的。

“乔小姐，晚上你一个人回去太不安全了，上车吧，慕少送你回去。”

吓了她一大跳。

不然，他不会趁着她松手之际拿走了她的相机，更不会压制着她在她耳畔冷嘲热讽她，“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做狗仔，你乔辛雅就这点出息？”

他的眸色太深，乔辛雅辨不出他话的真假，但是，不管他想对她做什么，他手上的相机，她还是要拿回来的。

“慕大总裁，您还有什么吩咐？！”

乔辛雅窘迫的偏头，慕子昇凝着她，眸中闪火，上身，前倾，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乔辛雅硬硬的回了他一句，“你到底想问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知晓了答案。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成焦，投射了过来。

三问，连发。

鬼才会信呢！

整得跟地下－党的信息军－情网一样。

言下之意，他让她满场的跑，目的，只是为了引发她的哮喘，好让他看她的笑话。

“……我的相机在你那里，要我怎么拍？”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慕子昇锁眉，再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我突然发现，说你当狗仔没出息真的是委屈狗仔了，你一没狗仔的体力，二没狗仔的眼力，你到底凭什么救活那家杂志社？还是说，你是想借着你和我的关系炒作？然后卖点新闻拿点钱？”

“……你想干嘛？”

“所以我说你不是当狗仔的料。”

何况，他这些消息是怎么来的？

“哪里奇怪？”

慕子昇勾唇，轻笑，眸底的光，却是一点一点暗下去，“监视？你的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监视的吗？现在，对我而言，你还有什么可用的价值吗？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乔辛雅睁大了水眸，慕子昇冷哼了声，慢慢的，直起身子——

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听得到。

失控得，叫了她的名字。

她摊手，他这次大方的很，拿出相机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