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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命危险吗?”李晓宁问。
“看来,这个家伙只有匹夫之勇,而无谋。不出三天,他准会从沙漠里跑出来。”李晓宁预言道。
阿孜古丽一马当先用维语喊道:“你们被包围了,交出武器,顽抗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晓宁从博斯坦市的地图上很快查出库尔干乡的位置,他用红笔在上面划了个圈,说:“田赛飞,知道吗?咱们的临时指挥部要搬到沙漠碱滩里去了。”
田赛飞拿过一支三重打击橡胶射弹,射弹由三个橡胶球组成,适用于四百米左右的距离范围,打击目标被击中后,多半会因撞击而引起剧痛而瘫软。
“怎么回事?”李晓宁冷静地问。
恰在这时,电台里又传来侯修才急促的声音:“出事了,库尔干乡派出所长所长和一名村民被打伤,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们。我们正往医院去。”
买买提差点被同伙的行为激怒,但他还是把枪口又掉转了方向,他对着天空,口气软了下来说:“无论如何咱俩得有一个人活着,不然,谁养咱们的父母呢?咱们说好,谁活着出去,谁就得养双方的父亲,同意吗?”
李晓宁透过望远镜,看到两名恐怖分子的身体都浸在碱滩水洼之中,仅露出脑袋。
“不知道。现在都还昏迷着。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果不所料,第二天晚上,还是穆拉丁来报告:“我和他是冤家吗?又碰上了。他翻墙到我家里,问我老婆要水喝,要馕吃。我的儿子悄悄跑出来找到我,这不,我就赶紧向你们报告来了。”
俩人你一张,我一张的打了二十分钟左右,田赛飞终于耐不住了,他忍不住说:“没意思,不玩了。”
无论怎样审讯,娘娘腔都说不知壮汉的去向。他说:“我真的不知道壮汉在什么地方?如果我们知道杀了人后应该去哪儿藏着,我们就不会被你们抓住了。”
李晓宁把手中的纸牌一扔,笑着说道:“我赢了!我羸得是心理战。”
“开枪!”李晓宁冷静地下令。
“打吧,反正也活不成了,你开枪呀。”娘娘腔声嘶力竭地也用枪指着买买提。
“你在村里等罗振强他们!增援很快会到。”李晓宁对侯修才发布命令道。
买买提转身把枪口对准娘娘腔说:“再开口说话,我就打死你。”
田赛飞把望远镜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李晓宁。
娘娘腔被碱滩的水激的口唇打颤,他牙齿“得得得”地上下敲击着,他说:“行呢,行呢。”
李晓宁挂了电话,电台里又传来侯修才急切的声音:“据村里的的两个小牧童报告说,三名嫌犯向沙漠碱滩方向跑了!两个村民骑着马追他们去了。”
李晓宁分析了娘娘腔的供词,认为娘娘腔没有说假话。
李晓宁对田赛飞说:“立刻通知罗振强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塔什库尔干乡靠拢!”
“田赛飞,发射橡胶弹!”李晓宁平静地指挥。
“砰。”听到喊话,买买提对着喊声的方向开了一枪。娘娘腔又哭了,他看看前后形成的包围圈,眼泪流了下来,他责怪说:“你除了开几枪,还打不到人,你还有什么本事?”
子弹嗖嗖地打过去,买买提中弹倒地。世上所有的烦忧都与他无关了。
穆拉丁的家住在村头,与村里大部分住户隔着一段距离,村里人进进出出都要经过他家。逃循中的壮汉也不例外。天黑之后,饿成疯狗一般的壮汉躲藏在穆拉丁家的果园里,等天色更黑时,他跳墙进了穆拉丁家的院子,他用枪顶着穆拉丁的老婆:“进屋去,给我找点吃的来,不许开灯。”
穆拉丁的儿子上小学四年级,是个小惊猴。壮汉“吧噔”一声跳进院子里时,他正在羊圈里撒尿,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威胁他的妈妈:“不许动”。小家伙一听动静不对,扒着墙头偷眼瞧了瞧,他看见了一把黑闪闪的枪。他“嗵”地一下跳出羊圈,找他的爸爸报告去了。
情况来得紧急,现场所有兵力加起来有十个人。李晓宁让穆拉丁画了一个地形结构图,并迅速做了分工。他说:“两人上房顶,四人围房子,其余三人跟我进院子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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