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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郁琅嬛,专业卖队友十八年啊,”李晓宁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我都跟她说了,一定要保密,保密,她还是给我捅出來了,”言下之意已是承认了这个主意是自己出的。
“老板怎么做,我无权决定,”白登科昂首说道,“不过我觉得不管只是得罪郁书记一个,管了却要得罪好多级别比郁书记都高的人,对老板來说,不是好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管,”李晓宁皱眉问道。
“我哪里有搀和嘛,”李晓宁苦着脸说道,“还不是郁琅嬛三天两头地带人來找我的麻烦,我沒法子了,才只好想到这个祸水东引的损招了,”
回到金沙镇的办公室,李晓宁把白登科和顾芸都叫了过來,然后把中海化工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说,问他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他现在的内心也有点儿犹豫不决,需要综合一下别人的意见。
“你啊,这个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张玉强笑骂了一句,接着说道,“那我就给你透个底儿,中海化工名义上是莫春海引进來的,但是你想想可能吗,莫春海根本就沒那么大的脸面,这是薛市长的功劳,中海化工的张总跟我是平级,我对他也沒招啊,要想关停,只能市里出面,而且这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得上市常委会讨论,薛市长肯定是不同意关停的,那么常委会上就要打擂台了,”
“我就是一个乡下姑娘,大事我不懂的,”顾芸红着脸说道,“不过我觉得李书记应该去下游银沙镇实地看一看,再决定怎么做,”
张玉强见李晓宁久久沒有说一句话,就站起來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晓宁,你还年轻,有点儿毛糙总是难免的,今天老哥给你提个醒,今后注意就是了……”
“你呢,你什么意见,”李晓宁对白登科的建议不置可否,而是直接转向顾芸问道。
“跟我还装,”张玉强鼻子里又是一声冷哼,“如果不是你在旁边出谋划策外带煽风点火,郁琅嬛一个女人,能想出來给领导送臭鱼当礼物这样的损招,”
“要打擂台就跟他打嘛,”李晓宁冲动地说道,“我就不信常委们都看不到污染的危害性,”
李晓宁走进包间,先赞叹了一句,“哇塞,这餐具看起來就是高大上啊,就是抓面子,领导给我们金沙镇也配一套呗,”
“知道找你來是为了什么事吧,”张玉强又开口问道。
“这是荷兰青瓷,二千多一个呢,”张玉强鼻子里哼了一声。
张玉强叹了一口气说道:“遇事看长远一些是对的,但是,晓宁你应该也明白,现在全国上下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考量干部拿什么考量啊,拿gdp啊,gdp怎么來,还不是靠这些大型企业,一点不污染的项目哪里那么好引进啊,暂时牺牲一点环境利益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等财政上宽裕了,再彻底治理嘛,”
“还请领导明示,”李晓宁有点儿气恼地说道。
“晓宁,你看问題还是很片面啊,”张玉强拿手点了点李晓宁,一副苦口婆心地表情说道,“你只看到了事情的本身一面,沒有看到事情背后的一面啊,”
“恩,你说的对,沒有调查就沒有发言权,咱们现在就走,”李晓宁边说着,边去拿外套,“就咱们三个去,”
金沙镇和银沙镇紧靠在一起,开车很快就到,李晓宁让白登科驶下公司,沿着河边的土路走,这一段的白沙河里的水呈墨绿色,浑浊浑浊的,象地下开采出來的原油一样,河两岸草黄树枯,被火烧了一般,一片萧瑟。
看到前面有一个放羊的大爷,李晓宁便下了车,走过去聊了起來,当然他并沒有明说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來钓鱼的。
大爷说道:“现在沒法钓鱼了,以前河里的水清清的,一群一群鱼虾游來游去,站在河岸边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上游开了一家化工厂,污水全排到河里,水浑浊了,鱼虾也死绝了,河里的水不能喝了,一喝就拉肚子。
牲畜也跟着遭殃,一喝河里的水也跟人一样拉肚子,我的这些羊已经死了好几只了,村民意见很大,不断往上反映,还聚众到上游的金沙镇闹过,闹也沒有用,听说那是国家的企业,谁还敢跟国家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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