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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徽若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那是一种本?能,恐惧将她包裹,她控制不住地用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的畏惧。
低低一声轻笑,有惋惜,有嘲讽,有蔑视,还有仇恨。掺杂的情绪太过复杂,羽徽若脑海中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她想到一种可能性,声音尖锐道:“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对吗?”
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从那里回来!
怎么?可能是他!
羽徽若想发出尖叫,歇斯底里地尖叫。事实上,她的确叫出了声,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大得震耳欲聋,落在粉桃和水仙两位宫婢的耳中,仅是低微的哼唧声。
“帝姬,帝姬。”粉桃焦灼的声音跌落至羽徽若的耳畔。
羽徽若掀开眼帘,满目的黑暗被琉璃灯烫出一个巨大的洞来,光晕扑面而来,刺得她双目不自觉滚下泪水。
粉桃和水仙并肩立在床侧,打起帘帐,表情一个比一个担忧。
“帝姬,您做噩梦了吗?”水仙扶着冷汗淋漓的羽徽若坐起。
羽徽若转眼打量着四周,灯火俱明,橘黄光晕填充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那种阴冷而绝望的气息散了个干净,仿佛她真的只?是做了场噩梦而已。
粉桃为羽徽若擦拭着额角的汗液:“定是帝姬近日太过虚弱,才导致外邪入侵,做做噩梦便罢了,可别生了病,明日得让他们多做些好吃的,给帝姬补补身子。”
将鹿鸣珂丢进荒墟后?,羽徽若这三年时常梦见他,不是没?有做过噩梦,没?有哪一次噩梦这般真实,这般叫人骨子里发怵。
帝姬的寝宫外有侍卫值守,还有粉桃和水仙以及其他宫女们轮番守着,真有人来,不可能做到无知?无觉。
大概真的只?是做了个噩梦。
羽徽若长舒一口?气,吐尽胸腔里那口?灼息,心情平复了下来。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她闭目躺倒,水仙和粉桃为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羽徽若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截三寸长尾指粗细的枯枝。
她拿起枯枝放在眼前端详,枯枝周身生着尖锐的刺,压了压,流出红色的汁液。
原来不是枯枝,只?是生得像枯枝。
不长树叶,只?长刺,汁液红得像鲜血,这种植物?少?见,羽徽若想了想,确认自己从未见过。
倏然?,羽徽若想到什么?,丢开树枝,抱着双膝,缩到了床角。
树枝上的刺不小心扎了下手指,冒出一粒血珠,隐有发酸的感?觉。
第二日,羽徽若拿这根树枝去问粉桃她们几个,她们果然?都没?见过,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羽徽若寝宫里的。
羽徽若的心情沉甸甸的,打发了人去荒墟入口?查探,那人很快回复,荒墟入口?一切正常。
到了晚上,羽徽若依旧要靠着安神香入睡。她召来白梨,命飞鹰队守在宫殿外,并且在寝榻的四周设置了机关,只?要有人靠近床榻,便会飞出箭矢,将入侵者射成?马蜂窝。
如此她还不放心,让白梨在床帐的四周挂了好几串铃铛,哪怕是一阵风,都能带起铃声,周密的布局,直接杜绝了所有靠近她的可能性。
羽徽若过于紧张的反应,不由得让粉桃她们几个非常担心,背地里猜测帝姬是不是患了什么?病。白梨忠于羽徽若,羽徽若说的话,向来不会反驳,她严厉呵斥粉桃几人私下议论帝姬的行为,并亲自镇守门外。
寝殿内所有的灯烛都被点燃了,无数个金铃铛垂挂在床帐外,丝线交错缠绕,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羽徽若困在其中。
羽徽若抱着被子坐在大床中央,四处张望,看?到站在门口?白梨的身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些。
她试着躺倒,放松精神,闭上双目。
床帐无端扬起,覆在她的面颊上。
眼前陡然?陷入一片黑暗,羽徽若心尖一凛,极为警觉地睁眼,方才还灯火通明的寝殿,此刻灯烛俱灭。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缚住,那种阴冷如毒蛇的目光如期而至。
羽徽若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呼吸都跟着凝滞起来。
是他!
他又来了!
羽徽若看?向床侧。他就站在帐外,颀长的身形凝固成?一道模糊的轮廓,阴恻恻地注视着她。
铃铛没?有响,机关也没?有启动,她怎么?天真到以为这些东西就能对付他。
他探出冰冷的指尖,抚摸着羽徽若的脸。
他的手太冷了,像寒冬腊月结出的冰,甫一触碰到她的肌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只?手不断往下,顺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颈侧,温柔而又危险地游走?着。
羽徽若屏息凝神,眼底藏着深深的惧色。就在她以为那只?手会掐死她时,冰冷的触感?远离了她的脖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软湿热的吻。
他俯身贴到她的颈侧,将唇瓣印了上来。
羽徽若脑海中轰然?一响,有什么?炸开了,再也绷不住,正要破口?大骂时,喉中一紧,被他施法堵住了。
羽徽若徒劳地张开双唇,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他用上了牙齿。
他的牙齿不轻不重,磨着她的肌肤,像是警告,又像是惩罚,疼痛伴随着酥麻,刺穿了她的灵魂。
羽徽若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要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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