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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留步!”男子看向纪恕他们,“我家先生想请诸位楼上一叙!”
实在想不出这几位普通男女有什么特别之处,令他家先生青眼有加?
白眉:“阁下说的是我们?”他用手指将几个人指了一圈。
“正是!”男子中规中矩答道,“正是几位!冒昧打扰,我家先生有请。”
纪恕看着纪默,目露精光,透着询问。
纪默轻轻摇了摇头。
“好事还是坏事呢?”苏豆蔻问,“我们几个并没有不守赌场规矩,亦没有欠了赌资,天色已晚,我这妹妹正吵着饿了。况且,我们与你家先生素不相识吧?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姑娘快人快语真性情!”男子仍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先生想见见几位,并无恶意,多半只是欣赏!”
这就有意思了。
众人把眼光看向纪默,纪默略一思索,对男子道:“既然你家先生诚意相邀,我等恭敬不如从命。走吧。”
二楼。
二楼由大厅和多个房间组成。大厅里装潢豪华,里面安放着几张赌桌。房间则是隐蔽的赌间。
男子引他们在南边最靠里一间的门边停下,恭恭敬敬敲了三下。房门应声而开。几人进来,只见偌大的房间布置淡雅,一张短短的雕屏风影影绰绰隔开了外间与里间——屏风不大,权当了装饰。外间书桌、矮塌、几案一应俱全,熏炉里香字若隐若现,矮塌旁边燃着兽金碳。
整个室内暖融融的。
一丝若有似无的柏木清香刚刚略过鼻翼就悄然隐藏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大家感觉精神一震,一种胸中浊气尽吐的舒爽抚慰过五脏六腑;不知不觉间,一种罕见的晴雪的味道浸润在室内,将大家轻柔抱拥着……
苏豆蔻鼻翼微张——原来熏炉里燃的是“众生香”。
一位灰白头发的男人正安坐在红木椅中,双腿上搭着一条洁白的薄绒毯子。
这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身暗红装束,越发显得面色有点苍白。
他眸子清冷,嘴角却挂着笑意。
“坐吧!”
洗尽铅华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一时间大家心中升起一个共同的疑问:这人……看起来头发灰白却文弱雅致,一张光洁的脸上透着清贵。他是谁?
白眉情绪外露一点,脸上分明写出了惊讶。
纪默朝男子点了点头,诸位次第落座。
方才引路的男子为每人沏了一杯茶,又为阿宁端上来一盘点心,这才轻脚退了出去。
很是贴心。
“在下算是这赌场的半个主人。别人大都称我宁先生。”男子缓缓道,“我观诸位神采不凡赌技却平平无奇,遂兴趣顿生,萌生‘邀诸位一叙’之念,诸位不必拘束。”
这人说话不来虚的,倒是坦诚!
纪默道:“宁先生过奖!我等有自知之明,也算是知晓自己斤两,先生有何指教尽管说出就是。”
宁先生笑了一下,没再继续客套。
他问:“诸位来赌场似乎不是为了输赢。”
纪默:“不是。”
宁先生:“我果然没有看错。诸位可知世人为何爱赌?”
他没有顺着纪默的回答问下去,追究他们此来的目的,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白眉看他瞧向自己,脱口道:“为了赢钱!”
宁先生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果然还是太年轻。”转而又笑了一下,“年轻就是好!”
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赞叹。
纪恕直觉此人没有恶意,但是,又有些说不准。
白眉的回答本就有点随性,听完宁先生的话脸上一红,暗道:这是什么意思?
宁先生收了脸上玩味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来,顿时像换了一个人,接着道:“要我说,世人爱赌,皆逃不过一个‘欲’字。贪欲!”
他话语一下子冷冷的,像含了冰。
纪恕忍不住问道:“先生也爱赌吗?”
“不!我只喜欢看!”他目光锁定纪恕,“看赌徒在输赢里艰难挣扎实在是赏心悦目。不对,我也赌,”他一字一顿,“赌没有人逃过贪欲二字,很高兴,在下一直都是赢家!”
阿宁一直在悄悄观察宁先生,此节天气渐凉不假,可这人屋里却生着兽金碳未免太有些夸张。还有,腿上搭一条毯子,明显是怕冷。单从表面看,此人脸色发白,身体瘦削,畏寒惧冷,寒症啊!
要是能把上一脉就好了。
苏豆蔻心思细腻,她不慌不忙问道:“宁先生邀我等在此,莫非先生认得我们?不然,难道凡是进入赌场之人都在先生监视之下?”
宁先生目光微转,饶有兴趣地看向苏豆蔻:“啊,聪慧!姑娘问得好问题!没错。你们一进来就已被我发现。”他看着他们,声音放的很缓,吐出的每个音仿佛都带着思量,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有点上扬,在上扬的尾声里透出一抹倨傲。
阿宁则在一旁暗暗惋惜:身体不足,可惜了!他这身份,想必早经名医看过,连王城最高明的大医尚且不能医治好他,我还上赶着把什么脉?
纪默脸有点冷:“那么,为了什么监视我们,还请先生务必给个解释!”
宁先生十指交叉的双手优雅地抽开,右手抬起,食指轻点向一人:“我看中的是阁下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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