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公主仗势欺人,若不是你逼迫,指挥使如何会答应呢?”
南阳歪了歪脑袋,故作无辜道:“他自己没本事,还怨怪孤吗?”
言罢,她转身吩咐道:“尸体送回李家。”
扶桑看了眼头顶上灼灼的太阳,微微一笑,“回宫吧。”
李家早非从前,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在京城买了一间三进宅子,李家父母身下更是奴仆成群,一扫往日贫穷。尸体被亲卫送回李家,李家双母先是一愣,继而哭出了声。
“儿啊、儿啊……”
李家门前立即引来不少邻居,你看一眼,我看一眼,都默默缩回了脑袋。
****
扶桑回宫后,南阳留下,五千兵士按照名册点名,竟少了千余人。
副将跪在一侧忐忑不敢说话,南阳也是懵懂,若在明教,绝对不会出现这些事情。
南阳心烦气躁,看着名册久久不肯言语,红昭从外边走了回来,扫了一眼副将,“奴婢替您问了,俸禄减半,有人死了不报,有些人被逼得离开。”
“副将,算一算,这些人一年的俸禄是多?”南阳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俸禄是大魏养兵发放的银子,每月定例,遇到女帝恩赏亦有赏赐,细细这么一算,好像有不少银子。
不等副将回话,她找出算盘扒拉扒拉一算。
砰地一声算盘砸在桌面上,众人皆是惊讶,南阳却满意道:“不少银子呢,红昭,你领着副将去李家要银子,李家不肯给也不无妨,去襄王府找他姐姐。不要到这笔银子,这件事算没有完。”
红昭闻言,探首去看:“殿下,您的算术准吗?”
公主从小到大,背书是过目不忘,算术却是最差的,在课上都是垫底的。
南阳指着黑字:“孤算的准,二十多万两银子呢,他也不怕撑死。”
“您是不是多算一个零呢,你看看这里,算错了。”红昭小声提醒,为抱住殿下的名声,自己扯了一张纸,又拿了算盘再算。
算过一通后,是两万三千余两。
南阳闹了红脸,很快,她就厚着脸皮镇定,“赶紧去,多带些人,敲锣打鼓,切记,去的人每人多发一月俸禄。”
红昭立即领命,拽着地上瘫软的副将就要往外走。
副将挣扎着跑回来,扑倒在南阳面前:“殿下、殿下,这些银子是指挥使拿走的,与下官等无关,若去李家要债,我等再无性命。您网开一面,饶过下官……”
南阳低笑,眉眼纯净,脚下凌厉,一脚踹开他,“带走。”
红昭继续将人拖着出去,一出门,左右将他架了起来,塞上马车。
营内有锣鼓,红昭亲自敲锣,走一步喊一声:“指挥使李明琅贪污银子两万余两,李家还钱罢了,若是不还,打道襄王府要债。”
喊过以后,她再询问南阳:“殿下,如何?”
“就这么喊,你也别累着了,轮着喊。”南阳摆摆手,自己也不多留,拿着账簿去找扶桑。
****
扶桑在沐浴,从宫外回来后,她都有沐浴的习惯。
顾椋在殿外候着,南阳趋步近前,朝着门内看了一眼,“谁在里面伺候?”
闻着水声哗啦作响,南阳浓密般的眼底又暗了几分。
顾椋语气平常:“芳来。”
南阳假装没有听见,捏紧了账簿,悠悠笑了,“我也去梳洗,晚膳备些肉。”
“殿下过来,陛下会高兴的。”顾椋也是惊讶,自从陛下身侧多了芳来后,殿下鲜少留下用晚膳,就连睡觉都搬回来小阁。
明眼人都知晓殿下不喜欢芳来。
南阳回去梳洗,赶走了婢女,自己一人坐在浴池中,小脸被热气蒸出红晕,温热的水缓缓滑过肌肤,就像是光滑的丝绸。
她盯着水下,慢慢地移动身子,水蔓过肩膀、脑袋、耳朵。
最后,整个人都被水笼罩起来,她在水中眨了眨眼,吐出一串泡泡。
肺腑的气息慢慢地用尽了,窒息感陡然很强烈,再不出去就要被活活被憋死。
在水下待了许久后,生死挣扎一番,猛地跳出水面。重新呼吸的一刻,她微微一笑。
她是明尊,是重活之人,岂会能被这些规矩所束缚。
自己穿上衣裳,发稍还没干,世子扶良求见。速度很快,她才回来一个时辰罢了。
“不见,就说我洗澡,有本事闯进来。”
重回出去传话,殿内恢复寂静。
半晌后,重回回来禀话:“世子不肯走,说是见不到您就不会走。”
“随他。重回,你替孤选件衣裳,要、要好看些。”南阳陡然来了心思打扮。以前在明教的时候,专门有婢女打理这个,重生后身体小,就不需太过注重打扮。
现在,她长大了,就该注意些。
重回嘴巴甜,笑着说:“殿下皮肤好,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昨日刚送了些春衫,春日里活泼,不如您穿这身碧色的。您是要出宫吗?”
“不出宫,去陛下处用晚膳。”南阳随口说道。
重回心思转换,想着殿下已十四岁了,并非孩子,想要打扮必是见自己的在意的人。她多了些心思,服侍殿下更衣,也配着衣裳挽了发髻。
整个人换了颜色,眉眼的英气被掩盖了下去,出水芙蓉,整个人娇娇柔柔,多了些柔软。
南阳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些淡粉,唇角也更红了些。
她很满意,提起裙摆,朝着前面小跑去。
重回好心劝道:“殿下,慢些、慢些。”
话没说完,早就不见殿下的影子了,她叹气,“京城内的郎君都喜欢温柔矜持的,殿下这般可如何是好。”
殿下打架在行,女红不行,拿得动刀剑,却握不住细针。
让人唏嘘。
南阳跨过殿门就见到熟悉的人,扶良气愤的声音传了出来,“南阳此举打了臣的脸面,臣知晓陛下不知,旁人会以为南阳举止是受您吩咐的。”
“世子,要脸吗?若是不要,就回家去。孤求着李明琅贪污,还是求着你睡他妹妹,还是求着你将李明琅送入东营。还有……”南阳故意顿了顿,三步并两步走到扶良面前,扬了扬下颚,冷漠道:“你为了一公主名分将东营送给陛下,却瞒报人数不足,你是何居心?”
扶良脸色大变,被南阳阴狠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憷,理智瞬息被怒火压制,“你是何态度,我是你父亲。”
“扶良。”扶桑闻声色变,站起身来,“注意你的言辞,南阳如今是朕的女儿。”
扶良自知话说错了,怒气消散了几分,朝着扶桑揖礼道歉:“陛下恕罪,是臣失态了。”
南阳沉默下来,这个时候最好不开口。
半晌后,扶良依旧开口追着不放,“陛下,南阳行为放肆,目无君上,眼中也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你的小舅贪污陛下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个时候说目无君上,你眼里就有君上?世子,我给您留了两分脸面,后院里面那些事情要不要我也兜出来,莫要觉得我好欺负呢。”南阳冷笑,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
与盛婉林也是一路货色。
“贪污一事是李明琅一人所为,与我不相干,你凭何喊着到我襄王府要债?”扶良气得心口发疼,险些说不过小东西。
南阳扬起下颚,唇角动了动,嫣然一笑,“因为李明琅是姐姐在你府上啊,李家没银子,姐姐代还,天经地义,哪里不对吗?”
“已是出嫁女,与娘家并无关系。”扶良咬牙,“襄王府不会承担这笔银子。”
这句话说到了南阳的心口,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深,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让人去李家搜银子,那座宅子也值不少银子。既然与襄王府无关,还请堂舅立字为据,您写了,我就让人回来。”
扶良愣了一下,自己好像掉进了南阳挖的坑里,可细细品味,又不知哪里错了。
南阳不等他回应就催促宫娥去取笔墨,放在他面前,“写,别耽误我用晚膳,天色不早,也该睡觉了。”
说完后,她看向扶桑,眨了眨眼睛,扶桑睨她一眼,她立即不敢再笑了。
扶良被逼无奈,立字为据,南阳立即让人传话给红昭,扶良这次离开。
南阳得了字据后,扶桑拉着她做坐榻上坐下,“你究竟是何意思?”
“想知道吗?”南阳有些小骄傲,眸色湛亮。
扶桑颔首,说话间却发现小东西今日有些不用,发髻光滑,衣裳崭新,颜色更为好看,就连人的眼睛都带着光。
大有一种有女初长成之感。
扶桑心中感悟,抬首摸摸她柔软的后颈,“真是个小妖怪。”
她的小姑娘长大了,初长成,明年及笄后,就会搬出宫去,只怕几日才会见一面。
不知怎地,心里竟有些不舍,而此时的南阳歪了歪脑袋,“阿娘,你也知晓腰乖吗?”
扶桑这么清纯,也会知晓这么色.情的词语吗?
扶桑笑了,“妖怪罢了,有何不知。”
南阳星眸圆瞪,还是不大相信,重复说道:“那您说一说腰乖是什么意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