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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蝌蚪变成了小青蛙,一路上遇见所有的动物都不是它的额娘。直到看见了一只受伤的蛇,它就问蛇,你是我的额娘吗?那蛇真惨。鳞片掉了很多,眼睛也瞎了。
“是呀,我是你额娘,你能给我找点东西吃吗?”蛇回答它。
小蝌蚪觉得蛇不太像他的额娘,可蛇是唯一承认的,他太想要个额娘了,就天天去给蛇找吃的。
蛇慢慢的好了起来,跟小青蛙说,它想要吃河那边的食物,等小青蛙游过河去找的时候,身后的蛇看着它,慢慢游走了。
小青蛙拼命游回来,却再也找不到蛇,它哭了,站在那喊,蛇回来吧。它知道蛇不是额娘。
回应它的,只有小河哗啦啦的声音。
……
胤祉满是星星眼的看着胤礽,觉得这个哥哥懂得好多,连蝌蚪都知道。
而小鱼也惊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太子,小脑袋瓜真聪明。
可两人还是沉默了,想要找额娘的不是小蝌蚪,而是太子爷吧,他真是太可怜了,小小年纪就没有额娘。
小鱼眼眶都红了,拉着胤礽的手,一个劲道:“奴才额娘就是你额娘,分您一半好不好?”
胤礽疑惑:“不要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额娘,孤以后会有新娘。”
在他记忆中,新娘比老娘好,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鱼才收住情绪,小小声问:“那小蝌蚪好抓吗?”
胤祉也眨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哥哥。
胤礽鼓了鼓小嘴,找妈妈的故事多感人呀,蛇没有吃小蝌蚪,而小蝌蚪也很喜欢蛇。就是结局不太好,太刀了。
当知道是小蝌蚪后,他就觉得很亲切,瞧这黑黑胖胖的大肚子,多有意思。
“会养养变成找额娘的小青蛙吗?”他好奇的问小太监。
“回太子殿下,应当会的吧?”小太监不确定的想。
毕竟能不能养活是两码事。
胤礽坐在小河边的草地上,脱掉鞋袜,露出白嫩嫩的小脚丫,赤脚踩在草地上,小草的触感很微妙,他缩了缩脚趾,这才试探着踩在河边。
泥土的触感特别舒服,是他喜欢的滋味。
春日的水还有些凉,他小心翼翼的伸着脚尖试探一下,顿时冰的缩回来。
“别脱了,穿着鞋。”胤礽又返回去,坐在草地上翘着脚让太监给他擦干净,这才穿上鞋袜,拿着小桶去捞蝌蚪。
在他试探忙活着的时候,小鱼早已经捞了许多。
“哇哦,好可爱。”胤礽用手指戳了戳,小蝌蚪跟憨憨一样,动也不动。
小鱼看着好奇,也跟着他去戳,小蝌蚪呲溜一下摇晃着尾巴游走了。
怎么还分人。
胤祉看着浅浅的溪水不敢下去,就等着哥哥给他分,胤礽给他分了一小桶,看着里头游来游去的小蝌蚪,小奶娃笑的咧开嘴。
“走,给皇阿玛看看。”胤礽提着小桶,回去找康熙。
三小只提着小桶,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不小心撒了。胤礽和小鱼还好,两人到底年岁大些,走路稳,自然提的也稳。
而胤祉自己走路都难,摇摇晃晃的,没一会儿那桶里的水都快撒完了。
胤祉:qaq哥哥救命。
一旁的奴才机灵的回去灌了些水过来,给他灌满,胤祉这才心满意足的提着小桶回钟粹宫了。
胤礽走在路上,看见路边的柳条嫩嫩的,便折了一支玩,细细长长的树枝,他很喜欢。
刚到门口,康熙听说他回来,攥着心走出来,果然见令他气血上涌的一幕,精致的小靴子踩的全是泥和水,衣摆也湿透了。
左手提着小木桶,右手拿着柳枝条。
上午是小乞丐出街,现在像是乞讨失败回来了。他眼前不禁浮现出胤礽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弄的脏兮兮的小乞丐模样。
关键辛辛苦苦乞讨来的小东西,还全部都珍惜的捧到他跟前。
让你不知道是生气多些,还是感动多些。
康熙想,这是孩子,自己招人进来给他带点活泼气,就想让他多活动活动,然后长高高。
但是——
还他香香软软白白嫩嫩的桃墩墩。
他有亿点点后悔,无处诉说。
作为皇阿玛,他得言出必行,这次必须让他痛痛快快的玩,只要没有危险,他都要微笑面对。
微笑qaq。
胤礽兴冲冲的提着小桶,奶声奶气道:“送给你的礼物!一群小蝌蚪,长大了变成青蛙,还可以捉害虫!”
康熙滚了滚喉结,声音干涩:“好。”
看着他哒哒哒走过来,素来白嫩嫩的小肉手也沾上泥巴,只得拿打湿的锦帕过来给他擦。
把小木桶放在一旁,换了衣裳洗了脚,重新变回水灵灵白嫩嫩的桃墩墩。
“还有个礼物呢。”胤礽笑着露出自己的小米牙,美滋滋道:“累了许久才做出来的,皇阿玛肯定喜欢。”
这么说着康熙也有些期待起来,幻想会是什么东西,肯定比小蝌蚪好吧,他在心里想,不应该嫌弃黑黢黢的小蝌蚪,毕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胤礽一脸郑重的解下荷包,在康熙的瞩目下,打开了荷包,掏出他的礼物。
康熙一时不知自己该摆什么表情,他连一把草都想过了,却独独没有想过这个。
就,离谱。离大谱。
胤礽一看自己辛辛苦苦半天的成果成了一坨,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平常都听他嚎的,突然这样默默流泪,吓了康熙一大跳,赶紧哄:“怎么了怎么了?”
胤礽委屈巴巴的开口:“坏了。”
他辛辛苦苦用泥巴捏的小马,是皇阿玛的属相,打算送给皇阿玛做礼物,但现在成了一坨泥巴。
小马被压扁了,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
“呜呜呜,礼物。”胤礽眼泪汪汪,重新把泥巴又捏了捏,恢复小马的形状这才松了口气。
康熙也松了口气,放在托盘上等着晾干,虽然对他来说,这捏好的小马和刚才被压扁的小马没什么区别。
但胤礽高兴了,能给皇阿玛送礼物是他最高兴的事。
康熙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也跟着高兴起来。骄矜的想,虽然是一坨泥巴,但他是经过奶团捏过的泥巴,意义不同。
两人玩了一会儿,胤礽就要吃东西,康熙想着他中午吃多了,这会儿可能不饿,谁知道他又多吃了小半碗。
康熙就更高兴了,多吃点!长高高的!
看来把小鱼招进宫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就是这爬树下河的,有点愁人。可是看着他吃的香,睡的香,精神也好,他心里就满意。
可宫外有人辗转反侧。
曹家所有人都坐立不安,自家崽啥样,那是谁都知道,就这么一根独苗,平日里养的是小霸王一样的性子。
人也皮的很,小男孩爱干的那点事,脏的危险的,他都喜欢。
放在自己家里也就罢了,一个四岁的奶娃子,下人很紧点,翻不出什么风浪。可在宫里不一样,那全都是贵人,哪里是他们一家子包衣能得罪的。
特别太子身子刚好,万一被小鱼带的蹭破油皮怎么办,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叫你干什么去的,你又干什么回来了?”
曹夫人不敢明说,只好暗着压低声音埋怨,婆婆也真是的,突然惦念万岁爷,人一国之君,有什么可惦念的,把自己那么小的孩子送宫里,得多害怕。
“不成,你得去求求恭亲王,叫他明儿进宫看看去。”曹夫人越想越害怕。
要是个乖孩子也就罢了,自家那孩子,自家都受不了。
曹寅也有些头疼,觉得他项上人头有些晃悠。
“成,我等会儿就递信。”
“不成,你现在就去,就当咱家欠个人情。”曹夫人越想越害怕。
看着曹寅大踏步的离开,曹夫人这才放心些许,但愿孩子平安,便是惹了万岁爷不悦,好好的回来就成。
曹寅一路往恭亲王府去,到门口刚好瞧见马车,他扬声道:“奴才曹寅,特来拜见恭亲王。”
他一开口,马车就停了。
在他忐忑的时候,就见马车帘子撩开,露出一个圆嘟嘟的小脸蛋,粉粉嫩嫩白生生的,跟那水蜜桃一样。
他心里一跳。
还不等反应过来,一个圆溜溜的大脑袋把那粉雕玉琢的小人挤开,露出那虎头虎脑的大脑袋。
曹寅:……
他想捂胸口,也不知道现在倒下,万岁爷会不会怜惜他。
事实证明不会。
那两个挤挤挨挨的小孩,被一双大手分开,露出恭亲王笑嘻嘻的脸:“哟,子清啊,正好过来赶马车。”
曹寅虚弱请安:“奴才给太子殿下、恭亲王请安,您二位、咳、咳、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他想,这一天,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来了。
这算什么,万岁爷带着两只崽出来玩。
他好害怕,他只是个二十岁的宝宝。
康熙含笑道:“你便赶车吧。”
曹寅:“喳。”
他不想喳,想跑路,被万岁爷逮到来恭亲王府,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慢慢往城外走去,曹寅心里跟猫抓的一样,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进宫陪太子玩耍,怎么出来了。
但是他不敢开口,除了他自己的崽,一个是万岁爷,一个是恭亲王,还有一个是太子,平常见了都要跪着回话的。
好在——
“小鱼哥哥,庄子上真的有很多羊,很多鸡,很多鹅,很多鸭吗?”
胤礽奶声奶气的好奇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曹寅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定然是儿子吹嘘自己那短暂的庄子经历。
马车骨碌碌的走着,胤礽刚开始还双眼亮晶晶的,偷偷掀开窗帘看,过一会儿晃晃悠悠的就眯着眼睛睁不开了。
一旁的小鱼在有阿玛的情况下,胆子更壮了,趴在常宁腿上早睡成咸鱼。
等到庄子上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夕阳很漂亮。
庄子被这种光泽笼罩,更是有一种把酒话桑麻的村郭感。
“保成,到了。”康熙轻轻的晃他。
胤礽一听,一骨碌爬起来,睁着眼睛就往外看,不停的哇哦。
确实很不一样的感觉,其实牛羊鸡鸭鹅他以前在枝头的时候也见过,但是跟现在不一样,他能摸得到能闻得到。
欢快的下马车,就往家禽堆里冲。
正抱着一只几天的小羊羔亲香,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皇阿玛救命啊啊啊啊……”他惨叫出声。
那日去猫狗房,被猫狗淹没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而这些小羊虎视眈眈的眼神,让他明白了马上要有同样的遭遇。
在几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康熙赶紧冲过去抱起胤礽,果然见能过来的小羊羔都慢慢的围过来。
抱着软绵绵的小羊,胤礽抽了抽鼻子,试探着收敛气息,这才叫康熙又把他放下来。
果然,除了他怀里抱着的,其他小动物总算没有围上去。
他狠狠的松了口气。
康熙也是。
胤礽抱着小羊舍不得放下,白白的一团,实在太可爱了,摸着也很柔软舒服。
“咩~”
“哇哦会咩咩真厉害。”
他一脸惊叹。
不远处走来一个农家汉子。
那男人瞧着三十岁出头,一张大方脸被太阳晒的黢黑,穿着一身布衣,磕了磕手中的烟袋,粗声粗气问:“几位爷有何贵干?”
看他们穿着锦衣,都是富贵人家,便拘谨的站在一旁。
小鱼有些迷茫的看向自己阿玛,这人不认识。
曹寅也不认识,他正要说叫你们管事的来,就听见太子开口了。
他奶嘟嘟的,声音软糯:“叔叔,可以买你家的羊鸭鹅吗?”
在短短的时间内,他手里又薅着一只大白鹅,揪着鹅的后脖颈,一脸单纯。
那汉子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听他喊叔叔,被那水亮亮的眼睛带着祈求的看着,顿时稳不住了:“不过这是曹家的庄子,您要买的话,是有点贵的,若是去隔壁村还要便宜些。”
“好的哦,那叔叔能卖吗?谢谢叔叔。”他礼貌的道谢。
沉浸在一声又一声甜甜的叔叔中,农家汉子忙着东家逮鸡,西家撵鸭,忙活的黑脸通红,最后也没多要钱。
这孩子嘴巴太甜,他没抗住。
谁家孩子啊,太眼气人。他家那几个小崽子,长得丑怪他这个老子,但整日里鼻涕口水的,着实埋汰。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香。
他连说话都温柔很多。
最后依依不舍的问:“还喜欢啥?给你薅点菜?”
胤礽乖乖道:“不需要了,谢谢叔叔,你真好。”
汉子:嘿嘿嘿……
曹寅扶额,一脸不可直视。他突然心情有些复杂,他贡献这么大,都不敢叫太子叫他一声叔叔,这农家汉子何德何能!
他看向一旁的常宁。
对方嘴都歪了,毕竟真正的叔叔在这呢。
他赶紧出声:“去叫你们管事的过来,就说曹爷来了。”
黑脸汉子猛然睁大双眼,手足无措的看了一眼桃墩墩,这才转身去请人。
等管事的来,远远就看见自家爷,登时心里唬了一跳,想着最近没出岔子,这才放下心。
“给几位爷请安。”他赶紧跪地打千。
虽然不知道其余几位的身份,但自家爷站在最后面,是他平日里伺候的位置,腰一直弯着,都没抬过。
胤礽收获满满,把小羊放下,薅着大鹅走,在曹寅纠结要不要再抓一只来杀的时候,就见小奶团子流着口水,把大鹅往前递,满脸渴望:“铁锅炖大鹅,吸溜。”
康熙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玩到现在确实该到用膳的点,便叫后头跟着的御厨接手,开始做膳食。
“你们去玩吧,天擦黑就回来,到时候你的铁锅炖大鹅差不多就好了。”
“好~”胤礽挥挥手,牵着小鱼的手往外走。
庄子上的农户家孩子都看着他们,一脸艳羡,这个小孩子也太好看了叭。
胤礽溜溜达达的看着,农户家低矮的房子和皇宫截然不同,他立在一家菜园外头,看着那家的小姑娘正在薅草。
门口卧着一条大黄狗,见两个陌生人走过来也只是晃了晃尾巴,并不怎么把他们放在心上。
小鱼走出一段距离,觉得逃出亲爹视线范围管控,顿时嗨起来,牵着胤礽的手,压低声音道:“走,我带你去河边放火。”
其实这时放火已经难了,毕竟河边的土地上有些已经长出青草,但还有很多大片荒芜的干草,连绵不绝。
这几日天气都挺好,肯定晒干很好引燃。
胤礽有些怕火,但小鱼这样隐秘的姿态,让他心中也生出一抹兴奋,抿着小嘴,双眼亮晶晶的。
两人牵着手,来到河边。
村里的小溪和宫中的小溪截然不同,一个肆意的野蛮生长,一个被人生生的规划出野趣来,但此刻,在两小只眼里,只有路边小道那干枯的杂草。
小鱼偷偷的从荷包摸出火镰,背对着奴才开始点火,春风轻送,那火苗瞬间蔓延开。
一旁跟着的侍卫吓了一跳,见一边是小河一边是庄稼,这点草不打紧,这才又当没看见。
心里却想,帝王家的孩子也这么皮。
胤礽看着浅金的火苗将小草淹没,星星点点像是星星一样。
“哇哦,小鱼哥哥真厉害。”他不住夸赞。
小鱼骄矜的抬了抬下颌,拍着胸脯道:“等以后还学很多东西,过来陪你玩,好不好?”
想到要分离,他就觉得不开心,一生要强被阿玛用鞭子抽的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好的呀,你要是想孤了,就进宫来看孤?”胤礽小嘴微嘟,笑眯眯的说。
两人手牵手,眼前说火在蔓延。
“哇哦~”人好像对火有一种天然的感觉,又亲近又崇拜又带着隐隐的畏惧,掺杂在一起,就显得特别刺激。
胤礽双眼亮晶晶的,用边上折了一根小木棍,放在火焰中间,看着那火蛇攀过来,点燃木棍,他不由得开心的笑了。
夜色降临,隐隐的黑暗起来。
手中木棍上的星点火焰,成了夜幕中的光。
胤礽好奇的晃了晃,就有一道漂亮的火光,像是把星星拿在手里。
而听说两小只在放火,康熙、常宁、曹寅紧赶慢赶跑过来,累的气喘吁吁,差点憋不住气息,果然见两人面前全是火焰,手里也有。
曹寅眼前一黑。
崽啊,这世间这么多美好,你是一点都不爱了吗?
而常宁却哈哈大笑,轻声道:“不打紧,都是些低矮的小草,没有树,很好阻断的。”
哎嘿,当他知道来龙去脉的时候,他就在幸灾乐祸,很想问问自己好三哥,自己养的奶乖奶乖白白的崽,被人打着上山下河还放火,后悔吗?
康熙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俗话说,杀人放火,可见放火是多么严重的事,但人是他满怀期待叫进宫的。
离谱,离大谱。
看着欢呼雀跃奔向他的桃墩墩,那小脸被火光映的红扑扑的,手里拿着点燃的细棍,要给他表演画画。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
那还是会叫小鱼进宫的吧。
奶桃很快乐,很开心,那便够了。
“皇阿玛好看吗?”胤礽双眼晶亮,期待的看着他。
康熙骄矜点头。
胤礽便更高兴了,欢快的飞向常宁的怀抱,让他把他抱起来,努力的把小手举的高高的。
康熙:?
咋了皇阿玛老了掂不动刀了你要找别人。
就听胤礽欢快的声音响起:“皇阿玛快看~”
骑在常宁肩膀上,他双眼亮晶晶的,“像不像星星?”
“摘下星星送给你~”
胤礽嘴巴甜极了,哄的康熙找不着北。
而常宁搂着他香香软软的小身子,也满意的不得了。
小鱼拿棍子打燃烧的枯草,飞起来的黑灰飘在他脸上,可能有点痒,他随意一蹭。
那小脸黑一道白一道,和边上白白嫩嫩的太子殿下一比,那真是想扔。
“咳。”他清了清嗓子。
小鱼顿时条件反射的看他。
胤礽也望过来,奶声奶气问:“怎么了?”
曹寅咽下下一声请嗓子,可怜巴巴道:“没事。”
胤礽踢腾着小粗腿要下来,常宁有些舍不得放开。
他哒哒哒的又冲过去玩火,还冲着自己端方矜持的皇阿玛喊:“皇阿玛,火快灭了,快来帮保成点火~”
康熙有些犹豫,他这么大人了给他点火,多少有点不合适。
“在河边放火也很危险,今天皇阿玛在,侍卫在,便不说你了,单你一人的时候可不许如此。”康熙沉着脸训他。
胤礽:qaq知道了。
得到他应许后,康熙这才施施然上前,蹲下身,挨着胤礽,帮他把快要灭的火苗续起来。
“这样薅点干草放上去,就着了。”
康熙温言引导。
胤礽蹲在他身边,小小的奶啾啾的一团,手也圆圆的,每一次都一脸郑重的薅上一颗草,像是在举行什么重大的仪式一样。
小鱼倒是豪迈很多,他双手齐上,用力的薅一大把,但他人小力气小,小草集结在一起很难断。
见弟弟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他更是不服气,使出吃奶的劲儿,憋的小脸通红。
纹丝不动。
他觉得有点丢脸。
胤礽倒是奶声奶气的问:“手疼不疼?你薅少一点。”
康熙唇角溢出一声轻笑,捏了捏奶团子软软的小揪揪,心想,等他给他一个太平盛世,他这样仁善的君王,倒是最好守江山。
正玩着,就见侍卫走过来,低声禀报说膳食做好了,请万岁爷过去享用。
胤礽一听有吃的,扔掉手里的小草,欢快的哒哒哒跑路了。
他都饿坏了。
康熙好笑,正要交代奴才把火给灭了,就见小奶桃转身妥帖的叮嘱,不由得更是满意点头。
康熙、常宁一左一右的牵着胤礽的手先过去了,而曹寅带着小鱼去洗漱,他黑黢黢的实在没眼看。
“想玩荡秋千~”胤礽眼巴巴的抬头。
康熙:?
常宁:?
两个没见识的大人,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那种正常秋千,而是一种玩法,都有些懵。
胤礽伸出软软的小肉手,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双腿离地,晃着自己的小身子。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抬高胳膊,主动用力去晃他,胤礽乐的哈哈哈哈哈个不停,兴奋的鼻尖都冒汗了。
“好好玩~”
“嗷呜~”
“嗷呜~嗷呜~”
他假装自己是一匹狼,正在晃晃悠悠的荡秋千,玩的高兴就要对月嚎叫。
“呵。”康熙轻笑。
一旁的常宁也忍不住笑意,幼崽总是这么可爱,可爱到让人想揉揉他的小秃头。
等到了小院,胤礽闻见饭菜的香味,顿时送开两人的手,哒哒哒的跑进内室。
他立在门口,等着康熙落座,这才客气的请叔叔坐,坐下吸着口水问:“小鱼呢?”
康熙摇头失笑:“他在隔壁吃。”
毕竟身份不同,吃饭也在一起,对方难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吃不好倒是小事,说不定会吓出病来。
“嗯。”胤礽乖乖应下。
守着铁锅吃的痛快:“好吃!”
农家菜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偶尔吃吃,会让人特别有新鲜感。
胤礽吃的小肚子圆圆,瘫在康熙怀里就断电睡着了。
常宁要伸手接过,毕竟这么多奴才不说,还有他在,哪里就需要万岁爷亲自抱孩子,然而康熙摇了摇头。
幼年时间这么短暂,如何舍得放手。
再者,抱着他特别舒服。
怀抱契合,身上的味道都是他极喜欢极放松的存在。
睡着的孩子特别沉,好在他整日布库,力气还是够的。等上了马车,曹寅带着小鱼追出来,一时不知还留不留小鱼,他不敢擅专。
康熙挥挥手,放下窗帘。
曹寅登时松了一口气,恭送几人离去,等马车走远,他就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家崽。
就想听听他在宫里干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带太子殿下站在假山上面比赛谁尿的远,还带着去滚了草坡,还下河逮蝌蚪……”
在曹寅越来越阴沉的表情下,小鱼逐渐小笙,过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为自己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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