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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上前,一手捧一张脸,十分慈爱的说:“不洗完不准吃饭。”
洗衣盆里贴心的放好了水和洗衣粉,两套衣服分别扔进去,泥化开,水顿时有些泛黑。
不过好在夏天衣服薄,没那么难洗,禇钦江像模像样的蹲在盆边,认真的用搓衣板搓起来。
路倏饶有兴致打量他的动作:“这么贤惠。”
禇钦江头也不抬:“你要不要娶回家?”
“考虑考虑。”路倏说。
“我还会做饭,”禇钦江自荐,“会打领带能按摩,很抢手的,再考虑没了。”
“谁来抢?”路倏懒得费劲手洗,搓衣板抽出来扔旁边,直接上脚踩,“我在你身上做了记号。”
“做什么记号?”禇钦江感兴趣问。
“你觉得呢?”路倏别有深意说。
“大白天的,”禇钦江悠声道,“不好吧?”
“想什么呢。”路倏笑起来,往他身上踢了点水。
“想你。”禇钦江手浸在洗衣盆里,水面漂浮一层白厚的泡沫,低头说,“yan,看我。”
路倏顺其视线看去。
禇钦江双手慢慢浮出水面,十指指尖抵在一起,环成桃心状,桃心上覆盖了一面透明泡泡。
夕阳缓缓落山,天上染了成片的余晖,仿若金色烈焰的晚霞铺陈开来,被缩影在透明气泡里。
方寸之间像是装满了整个世界。
禇钦江手指轻巧一挤压,泡泡变为完整的圆形,容纳了夕阳与天空,悠悠然飘向路倏。
“我把落日送给你,”他轻声说,“别考虑了。”
—
晚饭过后,爷爷奶奶说要去西瓜地。
那边搭了个凉棚,这几日正是收成时候,怕有小偷光顾,家家户户得轮流去守夜。
又交代他俩好好待在家,别有事没事去招惹别人家动物。
路倏拉长音调应了个好,腿搭在茶几上,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换台。
奶奶打他没规矩的腿,骂两句臭小子,和爷爷一块儿出门了。
禇钦江嘴闲不下来,从冰箱翻了几袋奶奶冰好的豆奶,问路倏喝不喝。
路倏眼神一言难尽:“刚吃完你又饿了?”
“没饿,”禇钦江戳开豆奶,咬住一个角,“就是无聊。”
路倏摸他肚皮:“别积食了。”
“等下运动。”禇钦江拿起遥控器,调了几个台,“怎么都是广告?”
“刚放完新闻联播,”路倏站起说,“你看吧,我去冲个澡。”
“一天洗三次?”
“出汗了不舒服。”
禇钦江目送他进浴室,须臾后,关掉电视机,转身上了二楼。
路倏洗完冷水澡出来,客厅里安安静静。
他冲楼上喊了句,无人应声。
“人呢......”奇怪的嘀咕一句,路倏擦着头发上去。
二楼只有两间屋子,一个是杂物间,另一个是他和禇钦江房间。
此刻房内亮着灯,光从门缝里透出。
路倏不假思索的推开,门开那一瞬,他原地愣住。
找不见人的禇钦江,现下正坐在床边,背靠床头,笔直的长腿随意踩在木地板上,没有穿鞋。
身上披了一件浅色长袍,面料很轻薄,隐约能看见里边白得惹眼的皮肤,衣襟松松垮裤合在胸前,要掉不掉。
听见推门声,他掀起眼皮,嘴角徐徐勾出弧度:“你想看的。”
路倏背手关上门,毛巾扔到一旁,几步走过去,他手指挑起衣领:“瞒着我买?”
“原本是想让你选,”禇钦江捉住他的手,挤入指间,十指相扣,“但又觉得,还不如直接穿给你看。”
路倏细细端量他,问:“只有一件?”
“其他的很复杂,”禇钦江牵他坐下,“我不会,你帮我穿?”
“我也不会,”路倏的手顺着广袖滑了进去,捉住他手腕,将人往前一带,“穿了还得脱。”
禇钦江趁势掐住路倏的腰,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待两人都逐渐呼吸不匀,路倏撩开他长袍衣摆,垂眸一扫,挑眉说:“没穿?”
“你说的,穿了还得脱。”
路倏只随意套了条休闲短裤,禇钦江手从宽大的裤管寻入,“你也没穿。”
“睡觉有什么好穿的。”
路倏扶住禇钦江的肩,想顺势推倒,却被对方占据了上风,手指娴熟的握住,另一只手将他摁在了床头。
路倏仰躺,直勾勾看天花板的灯,目光不自觉变得朦胧,他伸手一拉,禇钦江覆上来。
两人再次接上吻,路倏双腿曲了起来,踩在床面,身下是竹席,他能清晰感受到那份凉意钻入尾脊,与体内攀升的热感撞成了冲动,涌入四肢百骸。
他手指插进对方发根里,无意中摸到头上的疤痕。
路倏摩挲着那道纹路,错开禇钦江的吻,低声说:“这么久了,它还没消。”
“嗯,”禇钦江改成吻他的脖子,“不消也可以。”
直至凉意完全被热意侵占,涌动渐渐褪去,禇钦江手里多了些液体,他用纸擦干净,俯身亲了亲路倏嘴角。
路倏短暂的迷蒙一瞬,从床头柜边拽了条裤子过来,兜里掉落一个塑料包装袋。
他拽住要起来的禇钦江,把东西按在他手心。
“想试试别的吗?”路倏诱哄。
禇钦江认出那是什么,撑在他身体两边,似笑非笑:“你还准备了这个?”
“我们毕业了,”路倏轻扯他的外袍,衣裳整个滑下去,优越的肩线与脊背展露无遗,光洁的皮肤一寸一寸浮现浅绯,“成年了。”
禇钦江认真看了他许久,眼神细致描摹路倏的眉眼,他弯身吻他额头。
“疼的话,要告诉我。”
.........
窗户紧闭,窗帘也全部拉上。
路倏手心被竹席压出了几道红印,小腿因为发软往床边坠,禇钦江捞住他膝盖提了提。
“yan,你腿很软。”
常年练跆拳道的缘故,路倏软度比一般人要好,可偏偏这种时候却让人为难。
一没力气,便撑不住要往下掉。
“闭嘴......”路倏气息紊乱,手无意识去抓竹席。
“放我肩上,”禇钦江说,“别抓席子。”
路倏抬了抬,只碰到禇钦江绷起的手臂,两人都有汗,不消片刻又滑下去。
房内的清凉在两人体热的挤占下,逐渐消失殆尽,变为了满室闷热。
禇钦江垂着眸,杏眼狭长些许,他看见路倏脸上汗水混杂生理性眼泪,微微打湿了睫毛。
“又出汗了。”禇钦江在他眼皮上一抹。
路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嗯了声。
一天不到,他要洗第四个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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