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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钟声响起来的那一刻,所有人几乎都想起了侍者说的八点期限,唯恐受什么惩罚,便直接过来了,但无奈路上磕磕绊绊,小心走路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言迟将点燃的烛台端回餐厅,一下成为了黑夜中唯一的光源,也让大家得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看见桌子上的烛台,几位嘉宾眼神皆是一亮,但也马上反应过来这两支蜡烛都是顾清瞳和言迟组找到的,又是一阵垂头丧气。
整个餐厅最引入瞩目的就是一具仿真尸体。
它整个人被放在座位上,做出微微低头的模样,看过去时,视线第一眼就会集中在那过于逼真的头发上,就会差点以为那是真的。
“噫!”几乎所有人看见它就要嫌弃地叫一声。
“我刚刚明明也来了餐厅,怎么没找到烛台呢,不会就在那东西怀里吧?”
楚瑜不死心问着,十分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摸索检查再仔细一些。
“话说柏瑾呢?怎么每次就不见她?”闻子耀看到自己的组再一次败北,暴躁脾气也上来了。
“她似乎是内鬼……我感觉她在黑夜中似乎太敏锐了,有点不太对劲,搜寻一番结果真的发现了她的夜视设备,感觉不对本来想把她扣下的,结果她人跑得很快,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邓东俊告诉众人自己的发现。
“早该知道的,当时展示的三间屋子就没有三人能住的,肯定提前和柏瑾谈妥了其他住处,条件就是以内鬼身份阻止大家获胜。”
顾清瞳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已经暴露,柏瑾才会对自己坦白。
那下一波钟声响起,估计就真是直接冲着自己而来了……顾清瞳的心一沉。
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其他组,毕竟三组是竞争关系,不会帮他们就算了,恐怕还会和那柏瑾联合一起堵自己。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规则之际,刚才那个侍者又出现了。
在烛光的照射下,他显得消瘦苍白,比起刚才只有声音没有形象又多了点恐怖。
“正如大家所看见的那样,家主是在今天他七十岁生日这一天早上去世的。
而七位贵客都是我请来调查家主死因和凶手的便衣侦探。我们现在已经初步锁定了三位嫌疑人,但需要关键证据来定罪。
但似乎消息通过你们中的内鬼走漏了,凶手已经知道你们侦探的身份,并要除掉所有人。”
“你们虽然已经抓出了内鬼,但很遗憾,如果没找到证据,钥匙就不会给你们,而只要没有离开这栋古堡,游戏就不会结束。
之后每个小时钟声会响一次,这里的时间与现实是同步的,大厅也有巨钟供大家查看时间。
内鬼会在钟声响起后立刻获得除掉一位嘉宾的权利,被抓到即视为死亡,一直到你们团灭,面对内鬼只能跑或躲,不能反击,四个小时后,若还有人没能出去,则蜡烛的光也会失效,古堡将进入一片漆黑的惊魂夜设定。”
听到这话,言迟突然看了身侧的顾清瞳一眼,她也听到了柏瑾说要来抓顾清瞳的话。
顾清瞳察觉到目光,给她做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楼下一时间忽然传来说话和喧闹声,大家不约而同看去,皆是发现刚刚还空旷的房子,不知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不少npc,仿佛再现了古堡之前的模样。
“这么多npc?!”
顾清瞳记得这个密室有多种玩法,这次因为拍摄节目,选了简化版凶手三选一,而原版则是不提供任何选项,需要大海捞针一般在这些npc里面调查,怪不得有人甚至在这玩了两天才出来。
“这是三位嫌疑人的信件,抓紧时间吧,任何一处小细节都可以成为线索。”
侍者在胸前的右侧袋里拿出了叠的整整齐齐的三封信。
“是从老先生上锁的抽屉里发现的,但我去的时候桌面已经不剩任何东西,估计是被凶手拿走了吧。”
信的内容倒是清晰。
第一封来自女仆长,她说自己的女儿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想要辞职,专心将女儿嫁出去,请老先生批准自己的辞职信。
第二封是花匠,他说自己为老先生辛辛苦苦工作了二十年,但这几年老先生开始嫌弃他的审美和水平,有辞退他的意向,所以,他想要从先生那里拿到一笔退休金,这样就可以开自己的花店谋生了。
第三封则是来自地下室看酒窖的老头,他在信件里痛斥了老先生当年剽窃自己的发明成果,靠那项自动抽水机专利逐渐致富的小人行径,并要求老先生将专利改成自己的名字,他还用自己知道老先生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威胁。
信在几人手中迅速传阅。
“一眼望去,这个酒窖老头很可疑诶。”邓东俊第一个发表自己的看法,得到了楚瑜和余熙的一致认同。
“各位侦探可以自行调查了,一旦有结论可以来三楼书房找我,如果证据确凿破案的话,我会给出钥匙。当然,侦探们要小心叛徒的抓捕。”
侍者最后嘱咐一句,便离开了。
言迟没有等众人说话,直接走向那具尸体模型,只见它一身得体西装,典型的仿欧洲绅士打扮。
将口袋上上下下翻了一遍,真被她搜出来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怀表,一打开,里面有张少女的黑白照片。
其他人自然不会让言迟将线索独吞,都来看了一眼。
“这少女是谁?他的恋人?”
“我知道,是他女儿。”
顾清瞳指着餐桌上相框里的一家三口合照道,只见上面的小女孩真和怀表里的少女一样。
女儿这个答案显然和谜题有些远,大家都有些失望,又散开了。
“蜡烛的话大家怎么分?”楚瑜盯着桌子上那烛台许久了,毕竟寻找线索可不能摸黑。
言迟并不关心:“我和清瞳用一支,另一支你们四个人自行分配。”
说是自行分配,他们四个都知道几乎要绑在一起去找线索了。
虽然不甘心,但毕竟的确是人家找到的,再加上言迟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对象,也只能作罢。
“走吧。”言迟拆下烛台的一半,对顾清瞳道。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中直接离开去找线索了。
“言老师看起来好靠谱的样子。”一直没发话的余熙突然开口道,简直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怎么世界上就有这般完美的人呢,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最好。
同时,几人心中也酸溜溜想着,顾清瞳这什么运气啊,没人选竟然还就直接和满级大佬组队躺赢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期言迟会不会换掉自己的搭档。
而另一边。
“前辈,待会柏瑾就要来抓我了,”一走出餐厅,顾清瞳就跟言迟眼巴巴地告状,“又不能反击,还只能躲和跑,怎么办嘛……”
言迟看着顾清瞳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的占有欲和醋意消散了些:
“长点教训,下次少招惹人家。”
顾清瞳更委屈了,哪有招惹人家!
明明是莫名其妙就被惦记上了,自己一出场就被缠着,之前可是百般回避的。
“看看能不能在钟声响之前破案吧,如果不行也只能躲一躲了。”言迟终是松口了。
看到言迟终于肯帮自己了,顾清瞳委屈猫猫脸一下子又雀跃起来:“这个查案还挺有意思,我们先去查哪位嫌疑人?”
“你觉得信件内容是真的吗?”言迟将烛台举高一些,照亮下面大厅中的众npc,“先去问问他们真实情况如何吧。”
顾清瞳愣了愣,想来的确有不太合理的地方,比如一个看酒窖的老头如果真的会发明专利的话,又怎么赖在这一方狭窄地下室呢?
只怕每个人的信件都将自己描述成正义的一方罢了。
“女仆长啊?她是个老实人,你说她要辞职了?怎么这么突然,以前可没有听说过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拿着鸡毛掸子擦柜台的女仆手一顿,像是第一次听到一般。
“她女儿?一直跟我们一起住啊,不是单身很久了吗,怎么会突然想要结婚了?不过这么说来,这几天她女儿的确不在这里了,大概是相亲去了吧?”
顾清瞳没想到最正常的信件也是谎言,胡乱分析:
“也就是说她突然辞职是因为突然出了什么事,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女儿结婚只是个幌子。”
言迟没有回答,反而追问了一下女仆是否知道家主女儿的事。
“家主的女儿啊,我们都知道她早在18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家主一直都极为想念她,怀表里书房餐厅的桌上都是和女儿从前的合照。”
重复这些办法,两人从npc那里知道了后俩个的真实形象。
第二个花匠他被辞退根本就是因为自己太喜欢赌钱,料理花园从来的马马虎虎,还以各种方法从家主那里坑了不少退休金,无一例外全都输个精光,这次请求估计也是为了还赌债,脸皮都不要了。
第三个老头更不用说,就是个看酒窖的纯酒鬼,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中,一喝醉就坚持认为给家主带来财富的自动抽水机是自己的创作,清醒后又判若两人,对家主很是忠诚,所以直到现在都没被辞退。
“真就全员可疑了?”顾清瞳吃惊道。
言迟路过大厅时看了看时间,还剩二十分钟就是下一波钟声了。
主要是六人在餐厅听规则的时间太长。
看来得做好第二种准备。
三位嫌疑人的房间是允许进去调查的,但当事人都不在,没办法审问。
言迟第一个调查的是女仆长房间,一进去,她就被挂在衣架上的一套中世纪裙装礼帽所吸引,跟npc身上灰扑扑的衣服不同,这套裙装一看就能发现其用料的昂贵。
“女儿真的买的起这样精致的衣服吗?”
顾清瞳嘟囔一声,看向旁边的木质衣柜,破破旧旧只有一边门,里面倒是空空如也,似乎已经把所有起居的衣服带走了,唯独留下这件华丽的似的。
言迟看着这个衣柜,双眸微眯,像是若有所思。
将那套衣服在桌上铺开,顾清瞳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这个衣服,跟怀表里照片上面少女所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诶。”
漂亮衣服首饰是顾清瞳的兴趣爱好所在,她很容易就认出了两套衣服的相似。
而且这种衣服当时都是裁缝的私人定制,要做到这么像,除非有意为之。
“是家主送的……用来扮演他的女儿?”
家主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了,家主对她思念成疾,而从小在古堡长大的女仆长的女儿,让家主动了歪心思,甚至送给她了和自己女儿一样的衣服。
女仆长发现了这一切,急着阻止,所以辞职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吗?
“时间估计赶不及去地下室,我们先去花匠的房间。”
古堡几乎所有的佣人杂役都住在这一块,下一个房间就在隔壁。
花匠的房间相当穷,似乎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变卖光了,只剩一张床和一个破木桌。
桌上堆积着欠条,只是当她们拿起来看时,才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已还清,还写着具体日期。
“花匠还是拿到了家主给的养老金吗?”顾清瞳敲敲头,有些绕不过弯来,“可是园丁都说了家主已经不会再给他了。”
“或者是谋财害命?为了还债去要养老金,但是家主不给,所以当场翻脸杀了他拿走了钱?”
言迟摇摇头:
“如果家主是今天被害的话,那日期是对不上的,根据钟面显示的日期,这个欠条两天前已经还清,刚好是三封信件所注日期的第三天,最有可能的还是家主看完信件后的确给了他钱。”
“这么快都把时间记住了吗?!”顾清瞳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惊叹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钟声,两人都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没能在时间内破案,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事件的大概经过,但有一个地方却是说不通。
言迟想起尸体模型上所示意的伤口,相当暴力,她所认为的凶手似乎并没有用这种办法杀死家主的体格与力气……
言迟收回思绪,将蜡烛吹灭,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点蜡烛简直是明晃晃告诉柏瑾她们在哪里。
顾清瞳心里也慌,只能寸步不离跟在言迟身后,却发现言迟竟是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女仆长的房间。
拉开刚刚那个空空如也的衣柜门,言迟低声说:“待会脚步近了就躲进去吧。”
“躲……躲进去吗?我们两人一起?可是这还有半边门都没了。”顾清瞳愣住。
“来不及了,这里本来就只开放了几个可以找到线索的房间,而且柏瑾刚才也是跟在我们周围的,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黑暗中根本看不见言迟的神色。
似乎为了应证她的话,顾清瞳真的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柏瑾的挑衅。
她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却一定要步步逼近,让猎物害怕,
顾清瞳紧紧靠在衣柜内侧,给言迟留位置。
下一秒就感觉到言迟俯身侵入,和自己紧贴,她的耳尖似乎都能感觉到言迟呼吸的灼热。
狭窄的空间中没有缝隙,顾清瞳第一次感觉比常人体温低些的言迟浑身也在发烫,她被这种压迫感和温热烧的有些难耐,不由自主地就发出一点轻哼。
殊不知这些衣料皮肤摩擦、燥热呼吸声音被清晰地录入了麦中。
节目组知道两人躲在衣柜中,但没有摄像机可以拍到,这会听到这令人遐想的声音,不由都是尴尬地咳嗽两声。
就在这时,两人的麦被依次掐断,传来点嘟嘟的杂音。
摄制组正看到兴头上,忙切换柏瑾那边的视角。
柏瑾果然进来了,她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个只剩半扇门的衣柜上,似乎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往前边走了几步。
顾清瞳只感觉柏瑾就跟自己一扇木门之隔,整个人都不敢呼吸,生怕被发现。
而就在此时,言迟深吸一口气,满足地睁眼,眸色俨然已经暗下,微微抬头,无意般的将唇贴在了顾清瞳的耳尖上,下一秒却启唇,贝齿轻磨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恶劣道:
“下次不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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