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皇陵往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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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终于留下帷幕，所有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没有人想到居然会占卜出这么个结局，一时都有些沉默。

白羡鱼使用的药粉在特定的引发条件下会显现出图案，遇水不化，无色无味，却会被空气耗尽。

呈现的图案隐隐带着鎏金般的流光。

一旦药粉被耗尽，便再难寻到一丁点痕迹。

她最后看了一眼所谓“岐蛇”，转身离开。

然而在众人离开之后，在原来的祭坛之上，却渐渐浮现出一个和原先如出一辙的图案！

比起之前的，更为壮观，几乎占据了整个祭坛的岐蛇。

可惜此时已经无人得见。

白羡鱼本人也不得而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古代祭祀流程来，结合自己亲眼所见所闻，也请教过一些颇有大能的高师，谁知竟真的占卜出了凶兆。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在皇陵。

某种程度上，萧正和白离一样可靠，白羡鱼交待了让他把信放到城外一处客栈，萧正照做，回来时屋内的灯已经熄灭。

“微臣不敢断言，可有一个小小的猜测。”

“废物！”

“会不会是从前的……故人？”

在他也准备休息时，发现不远处亮起了灯。

“她睡了？”

谢行蕴左手提着灯，穿着白色寝衣，姿态风流，眉眼清冷孤绝，夜间的寒气仿佛悉数凝聚在他周身，卷携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大夔皇陵位于京都西南近郊，占尽天时地利，得占龙脉，历来无大事不可入皇陵。

“风沙渡内的所有人都对此缄默不言，上至管事，下至普通成员，微臣推测，恐怕是有更高层者下发了命令。”

诸如一般的皇子皇孙成婚也只被允许在外层祭拜。

“朕当真是没想到，这等皇家密辛居然也会流落民间。”武宣帝目露杀意，“继续探查，有消息可直接调令军队，若生门和风沙渡背后之人出现，直接将他擒来京都，朕亲自来审问！”

武宣帝坐在榻上，身前跪着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是。”萧正抱拳道：“公子为何这么晚还不睡？已经快要天亮了。”

……

不出意外的话，还很有可能被监视。

在赤连没进京都之前，他就代行了公子的命令，安排百姓远离地动之地，后来地动果真发生，他也越发敬畏赤连。

“有人说是男子，有人说是女子，更有甚者说是和尚，属下命人探查多日，都未曾得到线索，可能是风沙渡和生门关系密切，若是泄露风声，众人皆怕生门的报复，因此都不敢谈论。”

谢行蕴并未回答，却吹灭了手中的灯，黑暗迫不及待地包围了他，只有一双锐利冷然的眼眸仿佛能看透这辽无边际的夜。

萧正顿了顿，起身前去，“公子？”

武宣帝目光如炬，“你是说……”

萧正有条不絮地禀告完，手中也多了一个包裹。

大相国寺有人一夜未眠，皇宫内也有人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