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终是虚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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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必担心，他现在的症状很轻，按时服几贴药不日就可以痊愈。”

“那是！”

谢行蕴眸底浮现几分冷戾，周身温度顿时下降到冰点, 黑沉如夜的脸庞透着浓浓的压迫感，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平静的海面。

见过最好的，其他的再看都成了将就。

白羡鱼点点头，“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何况是蕴儿自己。

可他居然给了他一个惊天消息！

武宣帝现在想起，胸腔中的怒火仍然迟迟不下！

也难怪他们，冒着这样大的风险也要杀死白羡鱼，白羡鱼在琼林宴当日撞见了这群人，便被这群人盯上，现在居然真的被他们得手！

平南王的领地和南诏王的领地相距并不远，两者都是南边的异姓王，平时也有些往来。

他并未喝多少, 便被着急赶来的静安长公主拦住，即使是被拦住，谢行蕴的脸上也并没有多少表情，唯独一双墨眸幽深难明。

白羡鱼穿着厚厚的袄，天上飘起了小雪，轻轻在她眼前飞扬，山上起了雾凇，风吹过时响起簇簇的声音。

白离看着行动还有些迟缓，他固然是自己捅自己，可也是用了狠力的，几刀下去也是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好，现在还有些不太利索。

许贵妃并未被吓到，反而上前为他揉着太阳穴，“陛下莫要忧心，这样的大事臣妾也听说了些，白家向来忠烈，等到时间到了，陛下再将他们召回来便是。”

“小姐！”白离遥遥喊了声，“公子们来信了！”

“你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啊，”他皱眉，“这幻觉是一种病，要是不好好处理，以后要是加重加深了，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丫鬟说蕴儿做了一些……奇怪的事，你刚才一直在这里是不是？到底怎么一回事？”

可到底人多眼杂。

乾元十六年末。

“是。”绿珠看着没有一刻撕下过人皮面具的少女，似乎可以透过这张面具看见面具背后的绝美容颜。

“对了，白羡鱼出事的时候，白离和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呢？”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好一个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

为期也是三年。

连她在接触了白羡鱼之后，便觉得若是这京都要挑一人配蕴儿，除了她之外，竟也再挑不出一人来。

谷遇怔了下，两天前？那不就是大火烧起的那一日吗？

他把信交给白羡鱼，白羡鱼快速地浏览一遍，微皱的眉心渐渐松开，“他们已经离开了。”

许贵妃看了眼摆在龙案上的奏折，点了点头，“是。”

白景渊交了一份无可挑剔的证据，条理清晰，而他派人暗中查探，发现情况和他所说的基本无二！

“发现的早，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很严重。”谷遇停顿了一下，道：“我回去就给你开点药，按时服用的话，很快幻觉就会消失的。”

谢行蕴神色不自觉冷下几分，眸间藏着几分隐痛。

白檀深前来请离，本是请的五年，他不允，这才有了三年之期。

“来。”

兹事体大，他便放了白景渊去地方，好好清查到底有多少人被顶替。

“而且，你不觉得这场大火来的有些蹊跷吗？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冲着白羡鱼去的。”

谷遇略显意外，这位鼎鼎大名的长公主居然还会反思自己。

这种狸猫换太子之事一发而动全身。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静安长公主看着谢行蕴的背影，眼神竟然浮现了几分歉意，“之前若是我不赌那一口气，听了他的话，促成了他和羡鱼的婚事，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她折好信，绿珠掏出火折子，点燃，很快白皙无暇的雪地上便有了点灰黑色的灰烬。

白羡鱼本有些倦意，闻言顿时一振，“给我看看。”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能等着他自己走出来。

御书房内。

雪越下越大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给这叠翠山峦裹上了银装，偶尔能见到几个钓鱼的老叟在这山间慢悠悠地走着，一片祥和平静。

白羡鱼悠长眼睫轻轻眨了下，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她从前写给谢行蕴的那句话。

【……日复日，年复年，一直到白首。】

可终是虚妄一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