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公子好像有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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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嬷嬷感觉有些不对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倒了出来，眼睛一直盯着白羡鱼。

“不经过我的允许，便命令我的丫鬟给你拿东西出来，供你发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府主人呢。”

绿珠轻轻说了声，“小姐？”

余嬷嬷掩饰道：“和戒尺一样的惩罚而已，若是姑娘走的不行，让瓶摔了，那咱们也不能伤着脚，便罚罚手吧。”

余嬷嬷那边简直跟魔怔了一般，摔碎了一个又一个瓶，她还不服输，一直装一直试，直到把院子里所有的瓶都摔了个稀巴烂，她走的最远的距离都没有超过十步。

少女听她这么说了，似乎有些赌气，“嬷嬷说的这么厉害，不如嬷嬷给我演示一下？若是大公主和嬷嬷都能做到，我一会儿也往里面装东西练。”

余嬷嬷咬牙，再度走了几步。

白羡鱼话没说话，余嬷嬷就印堂发青，直愣愣吓晕了过去。

余嬷嬷要是进了承天府，卢溪就算有再多银子，手也伸不到长公主府里来。

一众丫鬟都找来了几个瓶, 刚好能放置在头顶的大小。

可眼下白羡鱼这样坚决，她也不敢撕破脸，只坐在地上哭嚎，没皮没脸地想去抱白羡鱼的大腿。

余嬷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她一言不发，又顶上了瓶，面色扭曲地朝前走。

白羡鱼顿了许久，才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道：“嗯？走完一圈了？”

“没有就好，要是伤到了，我也不好和长公主交代。”白羡鱼淡淡道：“现在我们来聊聊更重要的事情。”

白羡鱼不太在意道：“那便交由承天府吧。”

“话是这个理，可有些事防不胜防啊。”

白羡鱼摸了摸下巴，接着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蓦然收拢，“大概有个一万多两白银吧。”

她微微一笑，“给你便宜些，就算个一万两，抹个零头。”

白离冷冰冰地撇了余嬷嬷一眼，拿起一个瓶往殿里走去，回来时看着就沉了不少。

余嬷嬷立刻不赞同地反驳：“这怎么重了呢？以前老身我教大公主规矩的时候，大公主可还都要往瓶里面塞些金子，才开始走，老身以前自己练仪态，可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余嬷嬷绷着脸，刚想说换一个，可眼下也不好再说了。

她失望了，这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墨色的砚台。

……

余嬷嬷不耐烦，可也铆足了劲，可当瓶落在她手里的那一刻，她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沉。

余嬷嬷白的头发被风吹在脸侧，乱糟糟地像个疯婆子般，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几个字，“没有！”

白羡鱼净了手，捏起一块龙须酥，慢条斯理地咀嚼。

余嬷嬷面红耳赤，“……当然。”

白羡鱼收拾了作妖的人，心情好了不少，“她没银子，有人有。”

白离一脚踹开了她。

“嗯。”

余嬷嬷又简单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紧接着说到重点，“所以呢，今天这两个时辰，姑娘也得受些累，得头上顶着瓶学习，老身估摸了下，两个时辰，若是你来，那便轻松点，走个五十圈吧。”

白羡鱼绕过她，看向她身后丫鬟拿着的盒子，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行，“哦？那她手里是什么呢？”

余嬷嬷被这雪的银子和白羡鱼微嘲的语气，给吓的六神无主。

头上犹如千斤重，余嬷嬷强忍着走了几步，就马上想歇歇。

“姑娘，老身也不耽误你的时间，我们这就开始上今日的课，前些天都是让姑娘你背书，其实那些姑娘心里有个底就行了，咱们主要还是要练一练仪容，这几个月仪容体态练好了，穿上嫁衣才好看不是？”

一瞬间她有些茫然，明明是她来找白羡鱼麻烦的，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她在这里满头大汗，白羡鱼在……一旁吃着小酒和生米。

白羡鱼撑着右边脸颊，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回答。

白离提醒，“很重，嬷嬷可当心点。”

她可是行刑的好手，等会儿定落不了什么痕迹，反正有七公主在，她也会安然无恙！

想通了，余嬷嬷上去就让人往瓶里放东西。

“怕是还轮不到我操心, 白羡鱼看起来像温水，不冷不热对谁都一个样，尤其好欺负，可你什么时候见她吃过亏？”静安长公主慢悠悠道：“原先寿宴那一回，摆明了是那个姓安的和李长宁合伙给白羡鱼下套，还在她们自己的地盘上呢，最后可讨得一点好处？”

“怎么会，只要嬷嬷还上了，不就不用去了吗？”白羡鱼打了个比方，“嬷嬷你的做法就好像是，去姑娘家上课，顺带把人家的家拆了，到头来说一句，这只是上课必要的损耗，你觉得你有理吗？”

余嬷嬷羞恼，面子有些拉不下，她还是第一回给人演示的时候出丑！

白羡鱼却笑眯眯地把她的话接了下去，“余嬷嬷，没事，摔了这还有，一圈而已，嬷嬷不会做不到吧。”

余嬷嬷看了一眼，分外无奈道：“行了，就这样吧，你们都下去。”

白羡鱼凑过去看了一眼，杏眸露出不解，“嬷嬷，这不才装了点砚台嘛，你怎么就一副拿不动的样子了？”

她满目血丝，发髻也被瓶不断滑下的痕迹给弄散了，狼狈至极。

实在太沉了！

也不知道这个侍卫放了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之沉，明明还没有装满，大概半瓶不到！

若不是她提前做了个准备，恐怕到手就得砸了。

白羡鱼一回头，看着这满院狼藉，轻啧了声，也不看余嬷嬷，径直走到旁边，拿起一块蜜桃色瓷瓶的碎片，“呀，摔了这么多，余嬷嬷没受伤吧？”

余嬷嬷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就要去接过瓶。

白羡鱼这时又开口了，“若是余嬷嬷没得银子，今日便去承天府吧。”

两个时辰已经快过的差不多了，她现在只想走！

虽笨了点，可余嬷嬷却是卢溪唯一能接触到她的机会。

果盈担忧看着她，“殿下, 若是七公主暗地里找白家姑娘的麻烦怎么办？”

所以她一定会出这个钱。

绿珠看着这些个瓶，“小姐，虽说是为了惩治坏人，可这些这么名贵的瓶碎了真的好可惜啊。”

长公主府的东西，哪有一件是简单的。

白离忍不住了，“哪有什么价值连城的瓶，这些东西小姐早让我换下了，就算加起来，充其量也不过百两银子。真正的宝贝都在左偏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