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他是不是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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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长公主府的老人，故而对上谢行蕴这样的神色，也能勉强应答：“是白姑娘身边的绿珠姑娘管我们要的，说是她们府医开的调补气血的汤药。”

他放下书，上前揽住她的腰，手指一下一下圈紧她的绸带，白羡鱼纤细的腰肢便愈发明显，身子往男人坚硬的胸膛上靠。

晨光间的树叶簌簌攒动，高大俊美的男人身着朝服，剑眉死死皱着，沉吟半晌——

谢行蕴眸底暗了暗，有种想要握在掌中把玩的冲动。

余嬷嬷一张脸青白交错，“姑娘这是作甚？”

“殿下只是说让我跟着嬷嬷好好学，并未说我不能坐。”白羡鱼懒洋洋道：“嬷嬷尽管说便是。”

绿珠端着铜盆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白羡鱼笑出了声。

晨光微熹，很快便要早朝，萧正睡意朦胧时听见屋子里传来换衣的声音。

她看了眼收拾妥当的女孩，身如皎洁明月，露出来的皮肤无一处不白里透红，像是含露蔷薇，绝美动人。

她好似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可一时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前世听人闲聊的时候提及的。

翌日起来，白羡鱼顶着个昏昏沉沉的头，像是有千斤重，总算知道谢行蕴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抬起眼皮，轻笑着说：“嬷嬷误会，我说的太麻烦了并无不敬的意思，只是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下来。”

她来月事的时候似乎心情会不好些，没兴致也是正常的。

一个仆妇推了推答话的人，低头道：“你也不害臊，怎么能将这些事这么大声说出来，白家姑娘要是脸皮薄听到了，指不定多害羞呢。”

静安长公主亲自领着教习嬷嬷来，白羡鱼和绿珠站在院子里，身后还有几个眼熟的丫鬟。

不管她怎么推他，男人都不肯放开她，白羡鱼本有些气闷，可看到男人辛苦忙活一夜，在她悠悠转醒时眼下还顶着乌青时，她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

饶是萧正在他身边护卫已久，此时也忍不住心底发慌。

白羡鱼的反应只是让绿珠找了个椅子来，后来觉得椅子坐久了不舒服，便让白离搬来了一张软榻。

为什么她会觉得，小姐的笑好像又开心又难过。

谢行蕴微怔，“调补气血？”

他应当最近没有做什么令得公子不快的事情吧？

萧正半跪在地，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是啊，姑娘家总会有几天的。”

胡闹半夜，她才知道谢行蕴居然有这么多的样。

……

萧正不动声色地默默站起来，“什么？公子？”

从前他和她亲热，她虽然娇怯，可也愿意配合他，身子也是有反应的，像化作一滩水般，不似昨日，尽管她的身子一贯软绵柔韧，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抗拒和僵硬。

“知道我说成婚前不动你，所以肆无忌惮？”谢行蕴轻捏她的下巴，迫使女孩仰起头，从她的眼眸中可以看到他眼中越来越明显的占有欲。

白羡鱼心道，这余嬷嬷说话条理清楚，又从容不迫，虽是自称老奴，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高傲。

他叫住她们，淡声道：“端的什么，为何有药味？”

三千青丝柔顺地落在身后，琼鼻红唇，低头行礼时脖子微微低着，雪白的一截。

也不知道是何来历。

余嬷嬷连声道：“是老奴误会了长公主殿下您，请您不要责怪。”

白羡鱼还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瞧他，干巴巴地解释，“我没有。”

白羡鱼悄悄看了眼绿珠，后者也朝她投来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了对方眼神的意思。

他看着谢行蕴，可谢行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发沉的厉害，“没什么。”

回话的仆妇看着憨厚，捂着嘴道：“是奴婢考虑不周，公子就当听了个笑话罢。”

白羡鱼微微勾唇，“嬷嬷尽管考。”

静默地注视她一会儿，谢行蕴扯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故意勾我是吧？”

仆妇们好似被吓到了，左右看了眼，很快便发现了站在院中如同劲松的少年。

尽管知道她不会成功嫁给他，可白羡鱼身体还是忍不住抖了下，“我真没有。”

余嬷嬷怀疑自己听错了，“姑娘为何如此懒惰？”

静安长公主又叮嘱道：“余嬷嬷见过的贵女不计其数，皇兄的几个公主也都是跟着余嬷嬷手底下的人学的宫规礼仪，她教你这些时日，你就把她当成老师便可。”

谢行蕴看了眼她们手中的汤药，眼眸已然平静许多，“送去吧。”

“迎娶时候的流程还有礼仪，咱们暂时不学，只要仪态好了，便不会叫人看轻了，所以我给姑娘安排的是先学过了门之后的，按照咱们大夔皇室的礼仪，过了门之后的第二日，便要去太庙祭拜先祖，如何祭祀也有讲究，得从午门出，走无马道，一步一步走去……”

他努力睁开眼睛，“公子，可要唤人准备洗漱？”

萧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公子。”

静安长公主不耐烦地看她一眼，“本宫有这么可怕？若是我记恨你，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

静安长公主颔首，“既交给你了，那奖励和惩罚确实都该有，本宫当年好像也被你罚过吧？”

静安长公主斜着眼睛看了眼余嬷嬷，心情不太好的走了。

两个时辰下来，余嬷嬷讲的口干舌燥，恨不得一次性把所有的流程都交代完，还找来了礼部的书籍，对着一口气念了许多。

白羡鱼已经眼皮打架了，她昨夜半宿无眠，本就是在强撑着，眼看熬到了时辰，余嬷嬷这些结尾的话说一半，她便忍不住头一歪，睡了过去。

看着余嬷嬷咬牙切齿的样子，绿珠差点憋不住笑。

她走后，白离赶了过来，担忧道：“小姐明日能答得出来吗？”

绿珠忍不住笑出声，像是憋了许久，“那肯定呀，她想为难我们小姐哪有这么容易，小姐以前在书院除了骑射略逊小侯爷一筹，其余几门都是数一数二的，记忆力可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