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说服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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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绿珠拿出他们签好的死契，方才她便检查过了一遍，可这当中有个人的籍贯地让她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

有人吞咽了下口水，眼睛转了转，“姑娘，我还是觉得梁州好，在这几十年了，怕是去了京都也不中用了，小人还是走吧？”

白羡鱼倒也没有阻拦。

白羡鱼朝绿珠扬了扬下巴，绿珠点点头，戴着锥帽走出，把几张银票摊开放在案上，“小姐说了，一人一年六百两银子，十年六千两银子，这十年的报酬是可以提前给你们的，也就是说二十年之后，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万两千两银子，并且恢复自由身。”

“我要去问问姑娘还要不要人！”

别说他们了，刚才跑路还不屑的几个人，现在一个个脸色都嫉妒地青了。

四人目光颤动，一万两千两！

皇帝知道的越少，他们就越安全。

掌柜的面露难色，“我们这的老厨子都是梁州本地人，京都太远了，他们的家人子女都在这，怕是有点难劝。”

少女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我可以给你们丰厚的报酬，可我也有一个要求，你们要是答应，那便可随我北上。”

他低头一看，顿时愣在当场，“这……是不是太多了些，两千两在京都都能买宅子了吧！”

白羡鱼一愣，顿时坐直身体，仔细看了眼他写下的内容。

他说着就往后退，看样子生怕白羡鱼派人追上来一样。

这时有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凑过去看了。

白羡鱼用勺子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粥，“嗯，死契并非让你们卖身给我或者什么人当牛做马，只是在我用你们的这段时间，若是你们违反了我的命令，那么……”

白羡鱼让他先坐，伙计给他倒了一杯茶。

也是她们找到那个渔夫的地方。

白羡鱼依旧心平气和，能卖身签死契的都是些穷苦潦倒到过不下去的人，她原本只打算说动两个人便可以，如今这情况，或许一个也够用，多收几个学徒也可解燃眉之急。

绿珠适时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笑道：“那不一定，掌柜的你尽管去说，我家小姐说了，只要他们和我们一道去，便不会亏待他们，一家老小自是会给他们安排的妥妥当当。”

“什么！”

绿珠朝他们笑了下。

没有人回话。

没一会儿就跑了五个人，脚步声纷乱。

掌柜的很快就来了，恭敬道：“姑娘今日来是为了何事啊？”

“我……我家女儿还小，我也不能去！”

况且京都各家探子众多，若是他们中途跑去了别家，或者发现了她的身份之类……白羡鱼眼神微凝，这回带着下江南的人也都是府上的死契仆人侍卫，不签死契，她确实不放心。

他们若是跟着她去了，那便是老师傅，人不多，也可让他们安心。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沿途水贼横行，让他们自己拖家带口来京都是不大现实的，特别是当中有妇孺。

白羡鱼和绿珠都坐在屏风后，没有露面。

有人看他们出来了，略带讥讽道：“你们不会真的签了死契吧？那可是给人当奴才的命！还是子子孙孙，为了几百两银子至于么，我们在这里一年也有一百两银子，足够了。”

他们只能悻悻回去做菜。

另外三人犹豫许久，终于也点点头。

此话一出，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就点了头，“姑娘，我签！”

绿珠犹豫了下，把那个头发白的男人契约递到白羡鱼面前，“小姐，您对排桥村有印象吗？”

白羡鱼唇角微勾了下，“嗯，快去快回。”

“……排桥村。”

“我要你们签死契。”

掌柜的速度很快，没过半刻钟就领了几个人来，这几个人都上了年纪，有一位都头发白了，没有听见声音也都不敢抬头看。

白羡鱼起身，让绿珠收好契约，带着她下了楼。

“是！”

白羡鱼想了想，补充了句，“二十年，到时我会在死契上写明，二十年之后你们便是自由身，而我也可以提前给你们十年的酬劳。”

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和头发白的男人都没有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瘦得像个猴子，一个中等体格，眉头上有颗痣。

掌柜的一早就猜到这喜穿白衣的少女身世不凡，怕是在京都都赫赫有名的家族吧？

家人不在现场，他们也不能代签字画押。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白羡鱼开口。

“帮我叫黄江海来。”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半晌之后，里头坐着的人才开口。

那几人回到厨房时，原先跑路的那几人凑在了一堆，正在窃窃私语。

“我也要去！”

他们自然知道死契是什么，签了死契的一般是仆人，生死皆在主人一念之间，便是活活打死，官府也说不了什么！和卖身无异，并且子孙后代都是主人的家奴！

众人大气不敢出，隐隐有了退缩之意。

白羡鱼瞧她皱眉苦思，喝了口茶润润嗓，“想什么呢？”

马夫应了一声，立刻往回走。

掌柜的和伙计自觉退下。

她话没有说完，可他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来之前，以为几千两顶了天了！

“并且你们也不用担心家里老小的问题，尽可以将她们一同接入京都，宅子也有，但二十年之后，我们会收回。”

黄江海点头，“主子您尽管说。”

“我看你这上面写的，你是排桥村的人，那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黄子戚的？”

黄江海瞳孔一缩，声音哆嗦，“您，您是怎么知道我侄儿名字的！”

白羡鱼震惊了下，居然是他的侄子！

“我有个朋友正在查办当年你侄子的案件，我看你留的籍贯正好对的上，便找你问问，不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