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想我来,就把窗户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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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不想我来,就把窗户关紧
将军府上娘亲的画像大都是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画的,娘亲随着爹爹四处征战,磨砺了美人面的同时也让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英气飒爽。
现在这样青涩的年纪,七皇子李纯……倒是和娘亲有几分神似。
白羡鱼想的出神,手无意识地摩挲怀里的画,等她皱着眉抬头的时候,谢行蕴和白景渊,以及正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
她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愣神的时候一直在盯着谢行蕴。
这会儿谢行蕴脸上的笑怎么都藏不住,慵懒而意气,看不出方才显露出的半点凌厉疏离,连高高束起的马尾垂着的弧度都洋溢着愉悦。
白景渊的脸色和他天差地别,眉心皱起,正待开口的时候,少女兔子一样蹦起来跑掉了。
“……”
谢行蕴笑出了声,支着下巴凝视着她的背影,眸中饱含宠溺。
钱氏讶异为何眼前的少女一点都不惊讶,她皱了下眉继续:“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倒不如一起死了好,我家里本也有些家业,嫁个寻常的人也可安稳一生,在他府上蹉跎数年,这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谢行蕴走到她面前了,她才微微往后靠了点,仰着纤白的脖子看他,“有事?”
绿珠点点头,展开画卷,惊讶道:“小姐您这是去请人作画了?”
谢行蕴吻了下她的手背,鸦羽下的漆眸略深,问了另一个问题,“方才看着我在想什么?”
霎时,周遭的声音湮灭,白羡鱼瞳孔微缩。
黄绮衫笑了笑,不顾他们探究的眼神:“我。”
黄绮衫道:“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左右不过一个死,自首的原因是因为我家中还有亲人,若是白姑娘你垂怜我,便帮我安置好我的家人,可以吗?”
这回白羡鱼没有问她什么,就让她走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府上的所有人都长得很像么?”黄绮衫抿了口茶,平静道:“我们不过是他缅怀亡妻的代替品而已。”
白羡鱼一愣,下意识反驳:“没有想什么。”
黄绮衫微微一顿,目光轻闪,“毒药。”
到了院子里,绿珠迎上来:“小姐,黄姨娘晌午就来了我们院子,现在还坐在那等您呢。”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解释,于是立刻补充道:“那时候我在想其他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着你了。”
“是。”
谢行蕴在她身前伫立,扬唇道:“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来看看我家小鱼儿是不是也想我了。”
白离露出古怪的神情。
“不看我?”谢行蕴指腹捏住她的后颈,部分长指没入了她柔软的发丝,低笑道:“作为惩罚,要亲两次。”
白离点点头,很快就探到了消息回来,“小姐,海氏白日里哭的太厉害,早就昏睡过去了,这些天的精神都不大好。”
男人略显粗粝的大手爬上她的腰肢,暧昧地抚了抚,“那今晚继续给我留窗,嗯?”
白羡鱼皱了下眉,“就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呢。”黄绮衫阖着眼皮道:“他是个疯子。”
谢行蕴笑得十分妖孽,她觉得今日的谢行蕴格外荡漾,难道是昨日她说她心悦他,直接让他破开封印了吗……
“你为什么不和我哥哥和谢行蕴说,而是来找我?”白羡鱼只是意外,但并不害怕,她意外地是黄氏看起来无欲无求,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有事找你。”钱氏扫了一圈,让自己的丫鬟退下,径直走到黄氏坐过的位置,面色正经道:“你现在有时间听我说吗?”
说完,见少女陷入思考,白离补充了句:“属下觉得最不可能的便是海氏吧,海氏和江大人的感情挺好的,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在谢行蕴也不打算问出个答案,边听她说边旁若无人地将她抱到石桌上,白羡鱼的绣鞋踩不着地,局促地晃了晃,小手抓着他的袍子,“干什么?”
白离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绿珠悄悄给两人放风。
黄绮衫在白羡鱼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了,目光深邃复杂,手上的茶一直端着却一口未喝。
少女柔嫩的手心被他摩挲到微红,那一块的温度都烫的不同寻常,她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道。”
“已经销毁了。”
“现在在哪里?”
走了一段路,那种浮躁又让人脸热的情绪就淡了下来,往常热闹的郡守府此刻尤其安静,黑压压的天加重了沉闷的感觉。
黄绮衫定睛瞧着她,“我知道凶手是谁。”
白离迅速戒备起来,长剑“叮”地一声出鞘,在少女身后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想抱她,握着她的细腰亲她,小鱼儿柔若无骨的手会软软地揽住他的脖子,被吻地七荤八素的时候,她瞧着他的眼神媚眼如丝,清甜的呼吸萦绕在他们的唇齿间,气息交融……
他目光灼灼,“小鱼儿,我可不止想亲你。”
就她看到的而言,江淮瑜是个好官,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个好丈夫,为人谦和有礼,简朴节约,黄氏为何要这样做?
似乎越解释越欲盖弥彰。
白羡鱼没想那么多,瞪着他,目露警告,“不止想亲?那你还想干嘛?”
“我们每个人都代表了海韵儿的一面,也就是他的妻子,比如我,他说我长得很像海韵儿生气不理人的时候,日日年年,我便忍受不了了。”黄绮衫说的轻描淡写,不知道是个性使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仿佛在和白羡鱼讨论天气一般。
沉默良久,白羡鱼点头:“我会和他们说的,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谢行蕴自然也知道,但也没有解释什么,收了收心,一切继续,只有他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他们才能尽早回京都。
谢行蕴似笑非笑地敛眸:“对,就是这样。”
白羡鱼看他的眼神含着戏谑,有些有气无力,“我……”
即便这样,白景渊想都不用想,出神肯定是在想他的妹妹。
谢行蕴凝视了她一会儿,高大的身躯压过去,含着她娇艳欲滴的耳垂逗弄,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当然是,男欢女爱。”
黄绮衫淡声道:“不用害怕,既然我来找你,就是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
白羡鱼推了一下他没推动,小声道:“你不讲道理。”
白羡鱼瞬间想到了刚才回府的尴尬时刻,僵硬在原地。
白羡鱼心情愉悦,小心地摸了摸画道:“好了,你快去挂好吧,不要弄坏了。”
她抬眸看去,院门前,钱氏由一个丫鬟搀扶着进来,脸上的妆容不似从前浓,淡雅许多。
等他再看向谢行蕴时,后者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剑眉锋利而凛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怒自威的气场令得堂内的气氛又严肃非常,底下趴着的奴仆和官员惊叹于这位年轻上位者的变脸速度,而一早就被暴击了的萧正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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