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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牛茸
“老鬼，你看小说吗？我这儿有好几本。”
“什么小说？”
“风流女总裁爱上我……”黑山晃晃手机，露出一副我已经看过觉得很好所以推荐给你的自信模样。
这副姿态让顾诚不由皱了皱眉，他不知道黑山究竟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能隐隐猜到这是陈华给他下载的——这种战神寡妇总裁龙王之类一向都只有那个吸血鬼爱看。
顾诚忍不住又看黑山一眼。
膀大腰粗，一件皱巴巴的深色羽绒服，臃肿的毛裤，踩着屎绿色的鞋，头上两个鼓起来的断角。
风流女总裁……可能瞎了。
“我不看，你自己看吧。”
黑山遗憾：“真可惜！”
顿了一下，他不经意地问道：“那你看什么？”
“伽利略就是这么测的，伽利略知道吧？哦，那时候你还躲在山沟沟里沉睡。他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类，大概17世纪的时候，莉莉丝要是没来东方和你们鬼混，也没死在教会的追杀下，应该能经历那段历史。”顾诚随口道，放下水壶拍拍手，“如果你很闲，可以把外面的雪扫了。”
听见那只鬼这样说，顾诚按手机的动作停了一下。
夏小满侧头望向窗外，过很久道：“要出去逛一下吗？”
莉莉丝得知他的想法，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山的頭顶，牛妖的角，确实浪费了。
顾诚摇头道：“不认识，我当时又没在西方。”
“你知不知道光速是怎么测的？”黑山又问。
“这几百年错过了好多事。”黑山主要替她遗憾，如果没来东方的话，女巫可以完整经历近代科学的发展，看着人类一步一步发明出来这些东西。
“你别告诉我你还认识伽利略。”夏小满扬了一下眉毛。
夏小满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顾诚没说话，他之前听夏小满说过，周小天是她在路边捡的，而且还是冬天。
李老头儿眯眼看了看，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看着院里。
顾诚：“我读春秋。”
“你是她師父，也可以直接帮她找，也许当初有什么苦衷，是豪门大小姐，恩恩怨怨的。”
“你去吧，遇到了回来告诉我，我再去。”
“一般电不死，他又不是人，而且我没骗他，伽利略确实测过。”
“对，我在给他剃头。”陈华悄悄把锯子垂下去。
“算了。”
莉莉丝疑惑道：“遗憾什么？”
“小天其实有亲人。”
“哦？”
天色渐暗，她没在外面多待，回屋按亮平板电脑，在网上和周小天闲聊了几句，然后又跑出门，在布满积雪的小巷里几个纵身，消失在道路尽头。
顾诚看着她的侧影，也只有这时候才能感受到岁月在她身上的留下的痕迹，匆匆几十载，她的徒弟都到了她当初的年纪。
“骗一个傻子好玩吗？”夏小满从外面悠悠的飘进屋里，对顾诚道：“他灯泡都玩坏了，等下换的时候触电死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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