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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群扑街
十二万年一循回，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一刻已是既定。
当年她喝醉的时候没有说出口，只是旁敲侧击，然后顾诚带着陈华两人杳无音讯。
现在不会有说不出的遗憾了。
见顾诚望着她不说话，夏小满笑意愈甚。
“活得久很了不起吗？老王八精，告诉你，凡人才是最了不起的。”
“你说的没错。”顾诚点头道。
平凡人执着起来，比妖怪还要可怕。
受限于生命长度，许多事来不及，也做不到，所以世人会有多种多样的遗憾和无奈，平凡人的遗憾莫过于此。
即使知道这一院子妖怪，她是唯一一个人类。
她疑惑地看莉莉丝跑远，一时困惑，挠挠头飘下去。周小天还站在门口左瞧右瞧，像是看莉莉丝忽然跑哪去了。
周小天一手拿书，一手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从猫身上抚过，不时把手从下面托进去，摸摸它的肚子。
莉莉丝认真点头，“我去看看，也许是准备吃黑山也说不定，黑山在研究导弹。”
她倒是想问问夏小满跑过来干什么。
不掉毛的猫，真是太好了。
“这种概率越来越小，现在哪有山无棱天地合那种事，随着时代发展，感情会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甚至人造子宫出来，连繁衍都不是必须的，最终会变成绝对的理性。”
顾诚把这称作平凡人的执拗。
“大半夜听人家嗯嗯嗯，你就是闷骚！”
“可以感受一下我怀里的温暖，师父。”她张开手，“抱我。”
夏小满痛心疾首，傻孩子，不知道被那屑女巫占了多少便宜。
“喵～”
“……”
“我来找你的。”夏小满说。
莉莉丝懒懒答道，她现在不能讲话，不然会把周小天吓飞的。
手机响一下，周小天放下书拿起手机，夏小满直起身子想看，又觉得这样做不对，侵犯了周小天的隐私。
是导弹吗？
“不需要！伤到心了！”夏小满在电视里喊，“活该你几千年老处男！”
顾诚侧身看看，这丫头不穿鞋，还是鬼，没留下脚印，不然也算报仇了。
“……”
黑山那个傻子？
夏小满噎了一下，气鼓鼓地盯他。
这不好说，一个是有意的，一个是无心的，如果周小天知道那不是猫，而是女巫，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心情摸。
“我难道怕他不成？”女巫道。
“我不是王八精。”顾诚摇头道，“你这么做毫无意义。”
“只要活得够久，一定会遇见，除非你不在社会上待着。看，几千年了，这件必然的事，现在才发生。”
“谁稀罕！”
夏小满指着顾诚，看他准备过来，一闪身消失不见。
“你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问，细若蚊蝇，夏小满仔细听才能听见。
“我能得到一辈子几十年没得到的一个拥抱。”
飘进店铺，莉莉丝正拿头在周小天腿上蹭，夏小满更气了。
回想起刚刚莉莉丝趴在周小天腿上被撸毛，她产生了一个疑惑。
还是徒弟好。
难道是同意冒充周小天的倒霉师父，把自己接回去？
莉莉丝想到这儿精神一振，恋恋不舍地离开周小天的腿，三跳两跳上房顶没人的地方。
“我抱你一下你能得到什么？”
今天周小天没穿长裙，而是换回了平时的牛仔裤，修长饱满的双腿搭在椅子上，黑猫趴在正中间，半眯着眼睛一点声都不出。
“？”
一人一猫，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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