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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陈叔叔那个样子，那些年没看够？”
顾诚说完把牙刷放进嘴里，认真开始刷起牙来，夏小满不知道又去了哪里，他记得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当然，打跑村民救下两个血族那种不算坏事，怎么也是生命，应该算作好事。
这两个字很常见，人活着大多都是要上班的，不上班就没有工资，没有工资就没生活来源……
夏小满闻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不知如何作答。多年没见，她曾不止一次过想顾诚去了哪里，是不是有什么事，都做些什么。
初夏的清晨还没那么燥热，骑电瓶车出了小巷，迎面而来一阵微风，直到走出去很远，反应过来的夏小满才跟上。
“你现在去上班？我的意思是，你要上班？”
“嘁……”
“上班。”
“没大没小。”
如果回答是除魔，杀人，聚会，甚至吃饭她都能理解，唯有上班这两个字让她愣在那里，一时间恍惚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清儿……”
“你在看什么？不要吓老陈。”顾诚声音不大，反而刻意压低了，他担心被隔壁陈华听见，害得老陈疑神疑鬼。
结果就和大街上擦肩而过的平凡人一样，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骑着电瓶车去上班？
“只是活得比较久的一只老妖怪。”
这件事在夏小满看来，比昨天得知陈华两口子都是血族还要离谱，颠覆了她作为人和作为鬼时的世界观。
“你怎么不装你自己的孙子？对了你身份怎么搞的？哦……好像是近些年才严了，是不是很难受？放以前随便换个镇子就是新的身份，现在不行了吧。”
“你是什么东西？”夏小满忽又出现。
顾诚不出声，只是抬头望着红绿灯，双手握着车把手，一条腿撑在地上，等到路口通行时，稍稍拧动，车子便随人群一起驶过路口。
他还没考虑好怎么劝夏小满去转生，这丫头死倔……刚走出门，就看见死倔的姑娘蹲在墙头上瞧隔壁院子。
这些她都懂，只是她想不通，这个老妖怪为什么要去上班。
顾诚却没有理她，从院子里推出电瓶车出门了。
“妖怪就不能生活了？”
顾诚不由感叹口罩的方便，可以帮他省去很多麻烦。孤魂苦，在找到自己之前，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不介意多和她交谈几句。
“你要去哪？”夏小满注意到顾诚衣着整齐正打算出门，不由问道。
池子里的水也恢复正常。
几个怪物在这繁华都市里不声不响，伪装成正常人的样子——
“为什么不？”
拿毛巾把脸擦干，顾诚到客厅左右望望，没看到那个身影，只好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你不要碰我。”顾诚平静的声音传来，因为戴了口罩的缘故，显得有些低沉。
特娘……做人的时候被管着，现在变鬼了也依然没什么变化。
夏小满忽然很气。
封面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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