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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绝无神毫不犹豫的说道：“杀人，可令人畏惧！”
“但需知有些事情，并非手中之刀所能斩！”
他万万没有想到，顾凤青竟然提了一个这样的要求！
“如此不入流的人物，如何值得大人如此重视？”
顾凤青这句话一经传出，柳生但马守只感觉一股寒气陡然从心底生出，令他整个人都如坠冰窖，寒气透体而出，竟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大人此计，当真绝妙！如此一来，此地将世代为我大夏附庸，永生永世生不出反叛之心！”
此计虽毒，可在场众人却并未有人露出不忍之色。
顾凤青摇头失笑：“我是说她的天赋很好，并没有说喜欢她。”
不够！
“因此，若是刚才像向顾大人出刀，除了送死之外，我想不出有任何别的意义！”
可是……
然则，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再度响起顾凤青的声音。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下定决心杀国主，可顾凤青却转眼之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在柳生但马守的眼中，
而加入之后，若是自己的女儿被其看重，那么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柳生新阴派都必将得到无数的好处！
这两个字传开，顿时让柳生但马守整个人身躯一颤，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想要看到顾凤青的表情。
“父亲，你……”
只见顾凤青似笑非笑的说道“只不过……”
“柳生但马守，你所要的究竟是什么？”
就是这个人！
顾凤青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感受到了她的杀意。
“可惜……”
此人无论是手段、实力、心机、城府，都可谓是一时枭雄！
若是尚未成长的枭雄，也仅仅只是枭雄之姿罢了！
可眼前这人，自身刀道修为究极天人，麾下又有众多实力顶尖的刀客，锦衣卫更是成为大夏最强的势力。
此言一出，无论是绝无神还是周围的旁人，都是神情一愣。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看到柳生但马守身前的土地都已经被其汗水所完全浸湿，他眼中露出一抹决绝的神色，他终于下定决心了。
“杀的人多了，固然可令人胆寒！”
明明是夏季，炎热的天气，可此处港口，却冷的透体发寒。
他竟然惧怕到如此地步？
只是……
眼前的这位大夏锦衣卫指挥使，无论是他在传闻当中所了解，还是眼下亲眼接触的这短暂时间，他都深深的明白出一个道理。
“从本官踏足此地的那一刻起，这里就是我锦衣卫说的算！”
可听在周围众人的耳中，却恍若平地一声雷，炸响在他们的耳边。
“以你柳生但马守和整个柳生新阴派的投靠，只能保住你们自己的命！”
“东瀛！”
是以，他握着绣春刀的手，早在柳生但马守阻止柳生飘雪的那一刻便已经松开。
“除非……”
“东瀛虽在海外，可也是大夏属国！如今虽因战乱而断了朝贡，但东瀛上下，却并未遗忘大夏上邦！”
顾凤青目光并未移动，轻声说道：“绝无神，本官且问你，若要震慑敌人，需用什么方法最为简单？”
“东瀛为数不多的宗师举派来投，甚至不惜做出送女之举，如此大的代价，所求的应当不止活命……”
也正因如此，他才说出这句话。
“杀了东瀛现任国主！”
柳生飘雪呆立在原地，双眼失神，茫然无措。
柳生但马守感觉到了这丝惋惜，因此心神又是猛然一跳：“顾大人的威名在下早已经听说已久，世人皆知您的刀道修为已然究极天人，非常人所能及！”
打从她记事起，就从未见过父亲将之遗落的刀！
难以置信，堂堂东瀛顶尖剑道流派柳生新阴派的派主，此刻竟是在顾凤青的面前毫无尊严。
“杀人！”
轰隆！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真个港口内，除了海浪拍打岸边发出的哗啦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天见可怜，身为先天三重境的武道宗师，真气自行循环，早已经寒暑不侵，可他此刻却汗流浃背，狂飙不止。
“顾大人……”
“本官之所以如此重视这柳生但马守，就是想要以此人，来诛整个东瀛上下的心！”
但却毫不在意。
自己的父亲，竟然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她完全无法接受！
扭过头看着顾凤青，一双眸子当中带着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国主非我所愿！”
“我柳生新阴派上下，活命的机会！”
他心里很艰难！
“你的女儿不错。”
除了大夏之外，这世上皆是番邦蛮夷。
可若是敌人是一国……
言及此处，他忽然笑出声来。
而就在她思绪纷飞的时候，就在此时，柳生飘雪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完全不顾手上的伤口和鲜血，一把将她的刀给拔出来，扔到丢上。
忽然有声音响起。
柳生但马守一咬牙，沉声道：“在下愿将飘雪送与大人，贴身照顾！”
这杀意，来自傅青冥！
来自李清欢！
来自鸠摩智、段玉、萧十三郎、绝无神！
“在下虽然自诩剑道绝高，可面对大人，仍旧是没有丝毫胜算！”
从自己的父亲卑躬屈膝，再到父亲不断的求饶，最后竟是要将她这个女儿给送出去……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
这是柳生但马守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的声音。
她的父亲，还是原先的那个父亲吗？！
“还有呢？”
既然为了活命他可以求饶，为何不能索性直接加入锦衣卫？
三大幕府乃至是东瀛皇室都要对之极尽拉拢，而父亲都并不放在欣赏, 可眼下……
“可若是敌人是一国呢？”
身为东瀛为数不多的剑道宗师之一，且又是柳生新阴派的派主，他自认眼光不差——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似乎在逐渐的破碎。
顾凤青笑道：“面对一国，以刀杀人固然必要，但这只是小术！”
但紧接着，他竟然就想要自己杀了三大幕府将军！
他知道，只要自己这一次但凡说出半个‘不’字，那么眼前这个人的绣春刀，便会毫不犹豫的划过他的脑袋。
“一个国家，人数众多，杀是杀不完的！劳心不费不说，时间上我们也耗费不起！”
在他们看来，这世上只有两种人。
但凡有人生出这样的心思，不用大夏来对付，那些原本被打断脊梁、毫无尊严的人就会主动将矛头对准这些人！
因为他们……
滴答……
说罢，他竟是叹了一口气。
在他们看来，面对敌手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以刀将之斩杀。
他知道，眼前的这人，打从一开始所打的主意就是这个。
绝不允许有人将自己的自尊重新捡起来！
他们的骨头碎了，他们的脊梁断了，他们的自尊跌入尘埃……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可凭什么，
你能接上骨头，养好脊梁，捡起自尊？
“他们视若神明的武道宗师，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神明’，跪倒匍匐在自己脚下，卑躬屈膝，毫无尊严，自甘下贱，为活命而成马前卒！”
让他整个人都恍若置身冰山之上，透体发凉！
“而如此之大的愿望，以你的分量，却是远远不够！”
顾凤青却没有半点意外的神情，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眼中露出沉吟之色。
这一番话，顾凤青说的很轻。
难不成，眼前的这位大夏锦衣卫指挥使，要比东瀛三大幕府连同皇室加在一起都要可怕？
亦或者，父亲认为即便是和自己联手，也不能对这位指挥使造成任何伤害？
竟然……
……
ps：再说一哈，我一章都是六千字，等同于别人三章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不是一天一章，而是一天三章啊！！！
我要是一天两章，那就是别人一天六章了呀啊啊啊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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