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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不动手？
看着这一幕，陆元青愣住了。
灵雾山论刀召开之前, 他就入宫面圣，可谁曾想他来了之后, 皇帝居然未曾第一时间召见，反而把他晾在御书房。
随着这个命令下达，今日在这顺天府，在这皇宫之内，将会有无数个人头落下，将会有无数条性命死去。
但此时，却无人敢出来说话。
“不知道，不知道……都不知道啊！”
就在御书房一片寂静的时候，此时在皇城某处殿内，却在进行着杀戮。
为什么锦衣卫要造反啊？！
说完之后，皇帝收回目光，看着坐在暖凳上的陆元青，笑道：“陆相入朝为官多少年了？”
这完全没道理啊！
确实！
因为情况紧急，徐元直也只来得及调遣千人。
“徐大人……”
但无论是哪一种，双方都必然会损失惨重。
“锦衣卫……杀进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今日之后，你觉得这世上还会有东西二厂与内阁吗？”
听到这话，胡桓愣了一下，随即小声道：“咱们大人说不得以后还需要掌控东西二厂，成为我锦衣卫的傀儡，要是全杀了……”
足足晾了他两个时辰，皇帝这才出来见他。
无非就是多砍杀一会罢了！
是以，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将东厂总部给彻底的占据！
而内卫来的速度也很快，没多久便已经在徐元直的率领下，来到了御书房之前。
而应含光四人则是收刀入鞘，朝着里面走去。
但也仅仅只是一些麻烦罢了。
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灵雾山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锦衣卫居然就杀进了皇城！
此念一出，少年皇帝一时间想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害怕。
“是啊，几十年了……”
刹那间，上千黑衣刀卫便转身，持刀对着闻讯赶来护驾的一众内卫和太监们。
难不成顾凤青已经跟他的皇叔，跟朱永昌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们想要消灭其他势力，于是便联起手来，先将东西二厂、内阁除掉，然后联手平分朕的权利？将朕给彻底的架空？
一个又一个念头，接连出现在皇帝的脑海之中。
陆元青浑身颤抖，他指着应含光，手指连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皇帝自诩城府颇深，可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少年。
竟是完全不顾宫内的威仪，一边跑动一边大喊大叫。
很快，他们双方便已经接触了。
他们手中的绣春刀，闪烁着清冷寒光。
聚众闯宫，围杀东西二厂和朝堂百官……
这当然不是他的血，而是被他所杀的东厂番子的血。
“只依稀记得，文德皇帝当时刚即位，老臣便经科举中了探，入翰林院庶吉士，到得如今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了！”
锦衣卫凭什么啊？
“承蒙皇恩浩荡，老臣才能位列朝堂，岂能不尽心尽力？”陆元青一听这话，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行礼。
难不成是想要造反？
他说出的话语看似很恭敬。
如此情况下，他就能恩威并施，一举将权力全部收回。
亲自动手！
因此在这御书房之时，他才处处试探。
看着徐元直的举动，应含光似笑非笑道：“陛下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这真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这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啊！
他想要辩解，但此时此刻，此种情况，他这个大夏的皇帝，他这个一国之君，竟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事已至此，若是他说了……
但在担忧的时候，他却还在想着——
如今的情形，锦衣卫都已经做出了持刀闯宫的举动，明显是掀桌子了！
可以说，已然是图穷匕见的境地！
于是他们便一边且战且退，一边组织人手抵御。
“全杀了？”
“只是……只是……”
而眼下的情况，若锦衣卫失去大义名分，谁知道会不会就此破罐子破摔，真的反了！
除阉党，清君侧……
他急声说道。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几名太监当下便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皇宫内，杀声四起。
这是逼宫！
他想要站起来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双手扶着椅子，竟是完全站不起来。
……
陆元青说到这里，又是忍不住道：“说来这位顾大人也真是……江湖人不懂大体，他也不懂吗？居然将什么大会放在京城脚下，这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他岂能担得了这个责任！”
此言一出，陆元青更是愣住了。
“对，陆相说的对，眼下还是要组织起来抵御的力量，以免锦衣卫真的谋逆！”
天下第一楼呢？！
锦衣卫竟然没有喊着除去天下第一楼？
难不成……
见此一幕，应含光嘴角笑容更甚，眼中更是闪过一丝不屑。
他们怎么敢！
这可是等同谋逆，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这番话说出来，掷地有声。
他再度抽出绣春刀，随即道：“锦衣卫指挥使顾大人收到皇上密旨之后，为了不让朝中奸佞祸乱朝纲，扰乱我大夏江山社稷，一直茶饭不思，昼夜不寐！”
此言一出，应含光站了出来。
“可是，那终究也是一群不识大体的江湖人，汇聚到京城旁，陛下可得小心，免得被那群有眼无珠的江湖人给冲撞了！”
“也只有如此，锦衣卫才会冲入宫城，为的便是将东西二厂和内阁一举拿下！”
“皇上，皇上……”
说到这里，应含光笑道：“我锦衣卫入宫之后，便兵分三路，一路前来这里，保护陛下安全！此刻我等在此，绝不会让贼子冲撞了陛下！”
这句话，算是彻底定下了基调。
他的双腿……战战兢兢，颤抖如筛糠！
皇帝……终究还只是一个少年！
相比较于皇帝的惊慌，陆元青倒是镇定了许多。
可看态度和语气却毫无恭敬之意。
“今日，必然不会有任何一个阉奴党羽、奸佞乱臣活着走出皇宫！”
“好在大夏保佑，终于让顾大人找到了机会设下灵雾山之局，为的便是将阉党和奸佞一网打尽！”
“傀儡？”
一个虽是皇帝，但却从未体会过皇权的少年！
皇宫很大，所以锦衣卫从西华门入宫以来，直到现在这才来到御书房。
“若真能收服那些桀骜不驯的江湖刀客，那可是朝廷的大好事，就算些许冲撞，也无妨！”
这小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脑海中心思急转，陆元青面上却不露异常：“回陛下的话，时日太久，老臣也有些记不清了！”
应含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白牙。
但实际上……
不对！
对于皇帝而言，他曾无数次想过锦衣卫和四方势力的争斗，到底谁胜谁负。
一个个惊慌失措，脸色苍白。
血腥，将弥漫全城。
徐元直身着一声盔甲，先是跟陛下告知了一声，随后便上前来，看着冲来的黑衣刀卫，沉声道：“你们锦衣卫是想要干什么？顾凤青呢？”
应含光这番话，说的真可谓是大义凛然，一脸正气，就好像是得到了他的授意，真是清君侧的忠臣一般！
但……
不过，随着这千余人抵达，皇帝和陆元青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区区一群不入眼的东厂番子，你还想浪费多少时间？”
他们失魂落魄，只是连连摇头。
千余黑衣刀卫突然而至，杀了东厂一个措手不及，让对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组织其有效的防御。
胡桓沉声说道。
而陆元青，则是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听着这话，竟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答话。
不愧是三朝元老，经历了不少风浪的老臣。
并未有其他动作。
“还有，快去请徐爱卿，请徐爱卿调集内卫护驾，快……快去！”
一群小太监此刻已经跑到近前，其中一个‘噗通’跪在地上，哭嚎道：“皇上，锦衣卫喊着奉皇上您的旨意，除阉党清君侧，一路杀进来了！”
方南笑了。
自从应含光说完这番话之后，所有的锦衣卫便将目光注视在周围这些内卫身上。
“而过了今日，大夏由锦衣卫保护，皇上当可无忧！朝堂当可无忧！大夏江山更可无忧！”
今日陛下一举一动，可都透着反常诡异啊。
这句话说出，外间忽然炸响一道闷雷，闪电划破天际，整个屋子这一瞬间陡然明亮了起来。
外间，隐约传来喊声。
此时此刻，他脸色虽然如常，但一颗心却蓦然沉到了谷底。
这也是大夏皇帝，最后的底牌！
这才有了胡桓的问话。
而此处，却一片寂静。
尽管在一开始的受挫，但这里毕竟是东厂的大本营，精锐虽然都被魏忠贤、曹正淳抽走去了灵雾山，但终究还是有一些精锐和能人。
“当然，顾大人也没有忘记皇上安危，为防止这些阉党奸佞狗急跳墙之下危害到皇上的安危，于是便让我们入宫保护皇上！”
“那就是锦衣卫！”
“除此之外……一概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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