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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道生却又转过头来对檀道济道：“还有件事, 师姐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所以托我转告大将军。您方才口中所说的小皇子，其实并不是宋皇的子嗣。那些孩子, 是宫中那位严神医，也就是拜火教的右护法，用了邪门歪道的法术, 让嫔妃怀上的拜火教主的孩子。就连彭城王的独子也是，那些孩子, 实则都是拜火教主的培养的药人。”
尽管嬴风留下的暗卫和禁军还能护住刘义隆的平安，可朝臣们对彭城王已是唯命是从。换言之，所有人都在等刘义隆自己咽气。
刘义季一边念叨着，一边失魂落魄地走了。
檀家父子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 跟云道生反复确认后, 才意识到自己听到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檀道济直直看向云道生, 心里的猜测渐渐浮出水面，“雨儿她, 打算攻打南宋？”
云道生说得很委婉，但以檀道济这几日观云道生的作为, 他心里清楚，若不是邀雨已经有了此意, 云道生是不会漏出任何口风的。
云道生被无辜牵连也不生气, 只抱拳道：“天凉风大，檀将军还是先回城歇息吧。七皇子那边, 小道自会去开解。”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显然让檀道济难以接受，他忽地连咳几声，整个人的脊背都佝偻了下去。
云道生淡淡笑道：“道生无法替师姐决定，不过卦相所示，时机已经慢慢成熟了。”
云道生点头，“师姐怕您知道后, 直接冲进宫里去告发严道育。且不说皇上信不信您，届时拜火教的人肯定会对您不利。”
刘义隆也是奇怪，明明身子弱得已经下不了床，却依旧吃喝照常，让人禁不住怀疑，他这油尽灯枯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檀道济叹息着摇头，“即便我愿意担下这后世的骂名，却要我如何与曾经同袍的将士们刀剑相向？”
檀道济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气哼道：“你莫当我不知道她的心思！这么急着去吐谷浑，不就是为了躲我？还让个外人来传话！”
云道生点点头, “师姐让我带的第二句话就是, 您若还想证明檀家的清白, 想保护南地的百姓，就不要再想着维护那个朽烂的朝廷了。”
檀道济见他的样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才刚入夜，刘义隆就命人灭了宫中的灯火，只留寝殿外两盏灯还亮着。
据说是宫内灯火太亮，晃得刘义隆睡不好。可宫人们都猜测，这是为了帮皇上身边的暗卫们隐藏身形。不少人就曾瞧见寝殿的屋顶上，有金属反射月亮的寒光。
此刻的刘义隆，正盯着塌下跪着的疯癫妇人。
那妇人时而傻笑，时而哭泣，时而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时而又抱着一个破斗篷像孩子一样哄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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