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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武器?”
拓跋钟的长刀在空中猛地一砍, “吾乃北方战神, 拓跋破军之子!宁死不降!”
直到救世军高喊出檀邀雨的身份, 北凉人才纷纷从家中出来,朝檀邀雨叩拜。
檀邀雨摇摇头, “看来你还是不懂。弩机营, 开城门。”
“嗡——嗡——嗡——”沉闷的破空声后,原本能扛得住撞门柱的城门,在五根巨大的弩箭连续射击后, 硬生生被撞脱了轴, 轰然倒地。
檀邀雨终是不忍再看,转回头带人进城了。
城内已经毫无抵抗的军力了。
拓跋钟意识到不妙,刚调转马头去看身后,便发现军营外圈的火势此时已经渐渐小了下去。
檀邀雨此时只觉得浑身发冷。虽然她气,也恼,可拓跋钟毕竟是自己曾经拼命保护过的孩子……此时却死在了自己军队的铁蹄之下。
檀邀雨闻言烦躁地转过身,背对着拓跋钟不愿去看他,“至少你能活着。”
崔勇先是有些为难地望向秦忠志,随后才硬着头皮道:“世侄女,我尽力了,那小将军还是自戕了。”
拓跋钟立刻反应过来,这世上他见过,能隔空伤人的,就只有一个人。
拓跋钟猛地握紧缰绳, “我自然清楚!所以我才不远万里去建康, 为的就是与你并肩而战!你又为何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们本该同仇敌忾的!”
崔勇无赖地耸耸肩,意思是“这不是很明显吗?”
檀邀雨的喉咙一紧, 再说不出一句劝降的话。
身边的亲兵伸手一摸,当即慌道:“少主!这帐篷是湿的!湿得透透的!”
崔勇歪嘴笑道:“还要多谢拓跋小将军送来的酒坛,不然咱们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这么多大坛子储水。”
随着檀邀雨一声令下,黝黑的暗夜中传来一阵机括转动和紧绷的弦音, 拓跋钟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本能地产生了一种畏惧。
檀邀雨的心底涌上难掩的悲痛, “崔世叔,此处就交给你了。”
檀邀雨微微扭头,余光瞟见正拼命厮杀的拓跋钟,他脸上已经被割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半张脸。
火光中隐约能看到一队甲兵正有条不紊地用大坛子运来水灭火,地上燃着的桐油也被沙土厚厚地盖住,只剩下一股股难闻的黑烟飘在空中。
檀邀雨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拓跋钟,心中五味杂陈, “你但凡还认我做师父,就该立刻下马投降。你应该清楚,无论是杀了你, 还是攻下北凉,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天际都泛白的时候,崔勇才周身染血地走入王宫的大殿内。
北凉城原本的守军都还被关着,城中的百姓也因为行者写在墙上的大字,得知拓跋钟是冒名顶替。
“闭嘴!”檀邀雨从崔勇身后走出来, 周围紧紧跟着几位保护她的行者。方才的耳光也是行者们替邀雨出的手, 想要以此吓住拓跋钟。
檀邀雨知道崔勇一定是尽力了,否则拓跋钟的人连重骑兵团一波的突击都守不住。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询问道:“其他人呢?”
“几个将领战死的有,跟着拓跋钟自绝的也有。士卒十不存三。”
檀邀雨闻言,心灰意冷般轻声道:“送他们……回北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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