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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闻言击掌笑道：“奇闻趣事有何难的！这建康城里有什么新鲜事, 我可是如数家珍。”
经过一排屋子时，蒋氏虽听见里面有些响动，却也未在意。丝毫不知道此时檀承伯和徐湛之正在里面吞云吐雾，吸食五石散后围着几个女婢追逐嬉戏。
蒋氏见礼后，道谢落座, 垂头时小心地扫了一圈，果然未见小世子。
蒋氏黑着脸，“家中丑事，怎好外宣？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外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进到九熹的房内，见她正无聊地拨弄着一盒子彩宝。
蒋氏忙摆手，咬牙切齿道：“娘娘有所不知。那檀邀雨并非妾身所生。而是我家将军前任夫人的孽债！那位同她女儿一样，乖戾无情，生出了个妖女，却不知赎罪，还抛下夫君儿子，自己出家去了！”
九熹果然答道：“这王府虽大, 可四四方方也就那么些去处。怎比得本宫往日随母亲在外游历来得自在。”
蒋氏也不敢多问, 只顺着小女婢方才指点她的说道：“娘娘近日怎么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九熹微微抬眉, “哦？她一抬手就将人杀了？”
见蒋氏来了，九熹眼中方有了一丝人气儿, 纤手软软地指了指身旁的垫子，“坐吧。”
小女婢若有所思, “娘娘衣食不缺, 珍宝满屋。婢子还真的不知娘娘缺什么。若说心头好，娘娘倒是喜欢听些奇闻趣事。许是整日呆在王府里实在憋闷吧。”
九熹浅笑，“本宫虽是王爷的侧妃，不过说到底还是妇道人家。这话合该让有识之士同王爷讲明。王爷这两日一直在为太子择选太子府詹事和太子少辅。长公主的独子徐侍郎已经内定了詹事之职，这太子少辅……依本宫看，就属檀小郎君最为合适。”
小女婢憨笑, “那敢情好，夫人快与婢子去拜见娘娘吧。”
九熹点头，“等檀小郎君做了太子少辅，自然能忠君直谏，为皇上和王爷排忧解难。”
说来也是奇怪, 她来彭城王府也不是一两次了, 除了百日宴那天, 似乎从未在九熹这儿见过那孩子。莫不是病了？
“正是！正是！”蒋氏忙道：“承伯一定不会忘记王爷和娘娘的提现之恩！”
蒋氏点头，踩着轻快的步伐, 随着小女婢一路向内院走。
九熹舔了下嘴唇，似笑非笑地道：“说不定她出家就是为了她女儿赎罪。只是不知哪家寺院道观敢收留这样的妇人？”
蒋氏愤愤道：“谁说不是！此等罪妇没被问斩已是对她的仁慈。被休弃了也该躲得远远的。可谁曾想，她都出家了还着檀家的银钱。这几年妾身暗中查探，发现我家将军每年都会给家道观送一笔香油钱。可叹我家将军重情重义……”
九熹试探道：“夫人就没派人去那道观查看查看？”
蒋氏气哼道：“妾身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将军每次都是派心腹将香油钱送去，至于送往何处，妾身也是无权过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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