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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行者楼其实不会站在任何一边。你知道帝王术讲究最多的就是制衡。这一点, 其实行者楼也是如此。我们其实一直站在一个制高点，俯视这个乱世，我们每次出手干预，目的永远是为了天下苍生免遭浩劫, 而不是为了谁的王位。你只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就不会出错。”
何卢抗着猪，有些迷茫地看向邀雨，“女郎，怎么弄？直接扔进去？”
檀邀雨得到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也不打算深究。毕竟事情的变化往往不受人控制，现在就想把对策都想好，那才是庸人自扰。
檀邀雨撇撇嘴，“猪和人不都是肉和骨头吗。祭天时能用猪, 祭剑为什么不行？”
邀雨点头, “没错。这刀已经很不错了。只是离神兵利器怕是还有点儿距离……不是说这炉子炼得出干将莫邪吗？”
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何卢立刻将猪扔在地上，又跑出去寻云道生。剩下檀邀雨和苍梧尊者在原地仰天长叹……
何卢也愁道：“难不成一定要找人祭剑才行？这未免太过残忍了，实在有违天和……”
“祭……”苍梧尊者闻言竟一时无法反驳，好像邀雨说得也很有道理啊。
檀邀雨翻白眼，“不然呢？再给它念一段超度的经文吗？”
苍梧尊者愁道：“当年为了成就那两把雌雄神兵, 莫邪不惜以身祭剑，才有所得。如今打造强弓利刃倒不在话下, 只是这煅出的铁和神兵的铁相比, 还是差些意思。”
何卢立刻一拍大腿，迫不及待道：“我去抓猪！”说着一溜烟儿跑出炼器间。
两人又沉默着等了一会儿，何卢就抗着一头猪一路小跑着回来。
檀邀雨闻言捂嘴偷乐，看来师公这几日没少受何卢念叨的苦。
檀邀雨讪笑，“您别这么说，我也是尊师重道的, 好歹会参考下您的意见嘛。我这不是刚坐上楼主，掌握不好尺度吗？您要是允许, 我就直接潜进平城和建康, 把两边的皇帝都结果了, 他们办丧事还来不及, 肯定不会打仗了。”
苍梧尊者摇头，“你这是扬汤止沸的法子。”
等云道生被寻来，念了经文，把猪扔下去，檀邀雨已经歪在一边补了一觉了。
直到两人满头大汗地停下，檀邀雨和云道生才同时好奇地走上去看那前端已经成型了的宝剑。
苍梧尊者看着剑身，露出满脸喜色，“虽然还要冷萃打磨，可老夫觉得能行。敲上去的声音都与之前的有明显不同。清亮许多！真没想到，一头猪竟然就能解决了问题。”
何卢还有些遗憾，“就是这以猪炼剑的名头实在不好听……有点让神兵蒙尘的感觉。”
其实是炉温不够，铁矿萃取不纯。然后人和猪身上的脂肪燃烧可以提高炉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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