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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道济气得哼了一声,“媳妇还没过门, 你就担心她容不下小姑子?我檀道济的长子, 难道就只配一个心善就够了?!”
檀道济打量着跪在地上时还依旧身姿挺拔的长子,心中百感交集,面上却冷冷道:“我还活着,你就想分府出去?别人会如何议论我们檀家?可是你做了官,翅膀就硬了, 觉得檀家容不下你了?”
檀粲立刻跳脚,“为什么还有我?!”
檀植脸上没有丝毫喜色,甚至有一丝让父亲伤心的愧疚。他再次向檀道济磕了个头,“就请父亲为我选房妻室。儿子不要求门第, 只要心善即可。”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檀道济才开口道:“你说的义正严辞,终归就是因为雨儿不肯回现在这个檀府吧?”
檀植的身子一震,没想到竟然被父亲看穿了。只好沉默着不再辩解。
“条件呢?”檀道济沉着脸问:“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你都不同意, 现在不会是心血来潮就想通了吧?”
檀道济忍不了了,回身就去抄案桌上的砚台,“你不用等成亲!现在立刻给我分府出去!不然我早晚要被你气死!”
檀粲正猴儿一样上蹿下跳地躲避亲爹的砚台,田叔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将军,府外有位姓嬴的郎君,说是有急事要见将军和大郎君。您看……?”
檀植的话说完后, 书房内安静了好久。檀粲几次偷偷斜眼去看檀道济的反应,却怕引火烧身, 始终没敢多说一个字。
檀道济怅然若失, “我自己的女儿。却不肯回娘家……”他看向檀植, “而我的儿子, 为了给她一个家,宁可用自己的亲事来换?”
檀道济放下手中的砚台,对田叔道:“请他进来。”
檀粲原还想劝大哥三思, 不过转念一想, 大哥分府了, 他以后就能住到大哥家,不用再看见蒋氏……他突然觉得天空一片晴朗……
檀植俯身叩拜, “请父亲成全。”
“你起来吧。亲事的事儿,为父会替你和粲儿相看的。”
嬴风在檀家三人的注目下走进来,有些不自在地抱拳施礼道:“我猜三位一定有不少问题要问, 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檀粲却插嘴道:“用不着那么麻烦吧?小妹或许有顾虑不敢说,可子墨不是一直在他旁边吗?直接把他叫来问话不就行了。”
“儿子成亲之后,想分府出去单过。”
檀道济想了想道:“也好。先问你。等问清楚了,我再去行者楼讨个说法!”
“赢风,”檀植同赢风对视, “你若是还视我为友,就不要隐瞒, 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嬴风点头。他今天来, 就没打算隐瞒。于是他将事情从头到尾,包括邀雨拐点之人的身份,她不得不改命的原因,师门为何要给她种情蛊,甚至自己心仪邀雨的事儿都和盘托出。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12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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