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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邀雨闻言立刻唤道，“墨曜，写下来，请两位郎君画押。”
刘义季却没有像前两日一样继续到各个教舍听夫子们指点学子。皇兄不许他入学，那些精辟的言辞如今就是别的孩子口袋里的，或是嬴风故意锁起来的酒，越得不到越心痒难耐。
“先小人，后君子。咱们还是写下来的好。”
王五郎和谢惠连这才明白过来。暗自心惊，檀邀雨竟然早就在布局了。
“很好。”檀邀雨满意道。随后又伸出两根葱白般的手指，“除了这个，我这中间人也有两个条件。”
统一天下？谁会服一个女皇帝？父亲和哥哥们对皇位都没有想法，统一了天下又给谁？
王五郎又看了眼那依旧亮着烛火的窗户，踩着木屐“嗒嗒”地往回走，边走边心情愉悦地道：“那床被子归本郎君了！”
“不至于吧……”王五郎苦笑道：“我们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做到的。”
“爽快。”檀邀雨笑道：“其二、待我扶植起你们之后。王谢两家要将祖坟迁到仇池的伏麒岭。”
翌日，五学馆接受挑战的第三日。刘义季无精打采地回到鸡笼山上。今日的五学馆依旧热闹非凡。
檀邀雨收回手，“这就好比卖粮食，你觉得是种粮食的农户赚的多，还是卖粮食的粮铺赚的多？”
天道？这么大义凌然的事儿不适合她。而且看过卦史后，檀邀雨多少清楚，就算她救得了这一世，下一世该乱还是乱。
“可以。”檀邀雨点头，又看向谢惠连，谢惠连叹了口气，也答了声“好”。
谢惠连忍不住道：“你这中间人怎么比夫子们的条件还多一个？”
檀邀雨神情疏淡，她想要什么？
改命？已经改了。她如今只要跑到北边，说不定能活过师公。
谢惠连按下指纹后，突然抬头问檀邀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或许能成为仇池一地的国主，就像一个有封地的公主一样。可这天下终归不会统一在你的手中。”
“祖坟？”两人疑惑地互望了一眼。完全不知道檀邀雨怎么会提起这件事儿。
他上山时就听说了檀邀雨故意放出去的消息。王家嫡子王五郎和谢家嫡子谢九郎拜了五学堂的夫子们为师。据说还不是拜一位师父，而是几位夫子轮流教他们。这种天赐的机会，他只能望洋兴叹。
嬴风巡视学馆时，就见到他无精打采地爬在案桌上。抬脚进去，问清了情况，嬴风认真道：“我可以帮你劝皇上同意。不过，你不能呆在建康，要同我们一起离开，去真正的五学堂学习。”
“离开建康？”刘义季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好了，白道有了，黑道也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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