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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磨难
钱新圆是王室宗族女子,但她的祖上,不过是高祖的堂兄,连爵位都没有,家中的光景全凭皇室一年给的那点津贴维持,仅够吃饱,衣服都常常穿宗族里别的人家淘汰下来的,当年,有个张姓的江南丝绸商人在京城,为了能够站住脚跟,偶然机会,认识了新圆的父亲,便攀附上来,结了亲家。
固然新圆父亲是为了聘礼才嫁的女儿,但张家也因此借势,开起了一个小店,张家父子为人刻薄奸诈,唯利是图,不知惹了多少麻烦,都是新圆父亲帮着解决的,但现在,张家的小儿子娶了东城兵马司杨副将的女儿,张家不依靠新圆的父亲了,而张家的大儿子,新圆丈夫又出海,三年未归,传言说是船沉人亡,张家便嫌弃新圆母女俩是个白吃饭的,但这里是京城,新圆怎么说也是宗室之人,他们不敢公然赶走新圆,张家就变着法子折磨新圆,想要了她的命。
新圆家境窘迫,刻薄的张家人平日里不许新圆回娘家,于是,除了过年和新圆的父亲过寿,新圆都不得出门。
这年冬天,新圆没有去给父亲拜寿,张家派了个仆人,给钱家送信,说新圆有些不舒服,新圆父亲是个老好人,见秋风秋雨的,也怕女儿出门子,害病加深,便没有在意,谁知,过不久,新圆的弟媳余氏,奉了婆婆之命,到张家探看大姑子,张老婆子假意热情,却来个全程相陪。
余氏见大姑子脸上,上了浓妆,说话有气无力,神情恹恹,怀疑大姊病了,张老婆子却一口否定,还借故发作,挑余氏的不是,余氏是个聪明女子,她什么也没说,忍着气告辞,回到家就禀告了婆婆。
新圆的娘第二天,借着给小外孙女送果子,又要见女儿,张老婆子知道新圆的病瞒不住了,就变了脸,说新圆是为了给娘家的父亲赶制寿礼,熬夜太多累病的,还诬赖新圆的娘,去她张家,就是为了偷拿新圆攒的私房钱。
新圆的娘可没有余氏的口才和心智,当时气得手颤心跳,眼泪纵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路哭泣着回到家,眼皮哭成了烂桃子。
新圆的爹去找张家论理,张家早有准备,叫来杨副将身边两个大头兵,把新圆的父亲叉出去,扔在大门外。
新圆的爹爹气坏了,跑到宗室那边求援,他在宗室地位低下,根本接触不到宗令那样的大人物,而管他的宗人府小吏,也曾经收过张家的钱财,又接到杨副将打过招呼,便有意拖着,甚至劝新圆的爹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怎么能管女儿婆家的事情?”
张老头见对方都听见他说的话了,有些发窘,他没吱声,沮丧地坐了下来。
张老头根本不信王明利能对付得了南海亲王府,他打了个咳声:“王兄的心意,小老儿领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避过这阵子再说吧。”
张珏拿到报纸,当时就懵了,眼泪都气得掉了下来,她虽然能干,但还是属于没有经过风雨的温室草,对于这样的公然诬陷,哪里能承受得起?不过,能干的人,和窝囊的软蛋是有大区别的,她眼泪掉了几分钟,脑子便清明起来,知道必须得立即澄清事实,不然,会给公公和丈夫带来莫大的麻烦。
王明利摇摇头:“让南海亲王府上的大夫人盯上了,怎么能说是小事呢?不要说是你的内子惊慌,就是我这样在外行走的大男人,心里也没法淡定呢。”
和圆在宗人府和宗令大人府的大门口,都吃过闭门羹,到了南海亲王府,心中还有些忐忑,唯恐再一次被拒之门外,谁知门房问清事情,竟然让他坐着喝茶:“请和圆小少爷稍等,奴才这就禀告主子。”
张珏第一件事,便写了一封长信,一式两份送给《京华日报》和《上京早报》,澄清事实,第二件事,就是去大理寺,状告《上京报》诬陷,请官府出面,澄清事实。
“张兄难道就甘愿这样低头吗?由着一个女人欺负?”
他曾经听过金金的讲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普天下的百姓,都是我的亲人,谁家有磨难,我就是谁家的顶门杠!”那些话曾让和圆热血沸腾,回到家还鼓动父母去投金金的选票了。
新圆的父亲求告无门,气病了。
新圆的小弟弟和圆只有十五岁,尚未娶亲,年轻人血性大,他去找宗令大人,却连门都进不去,一怒之下,跑去找金金。
“张兄,你若不服气,就该在这个时候闹出来,南海亲王不是口口声声说,商人也是人,商人为了巨荣的经济繁荣立下了大功,让社会尊重你们吗?那,他到底做的怎么样?”
“你可一定说话算话?我大嫂说,大姐的病恐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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