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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过，你要把关琳琅和林立虎给我抽出来，再给他们配两万精兵，其余的人手，都归你调派，哪怕是冒顿全军压境，你都得给我把北疆守住了，至于用人，我全权下放给你，谁行，谁上，不行的，都给我挪窝，要是不听话，军法从事。”
老太监清了清嗓子，大声读了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监军钱大人身负朝廷北国疆域安危之责，故而，危急时刻有便宜行事之权，北疆军民，具受其节制，钦此！”
“石宗汉，关于北疆军防，你可有话要说？”
元帅大帐的一帮谋士，都羡慕地看着石宗汉，他和自己一样是谋士，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副元帅了。石宗汉微微吐了口气，向进军武大郎开店，容不下高人，把自己堂堂一个武状元，硬是当个幕僚来使，既不准上前线带兵杀敌，平日里又不给安排重要的事务，他要不是偶然机会，帮着世子处理了几宗事务，定然没有今日这个机会。
众将士依照在元帅帐中的规矩，分列两边。
钱隽收了帅印，这才开始处理军务。
“是！”
“我，我……”石宗汉不知有多么崇拜钱隽，今日却成了他的副手，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在钱隽跟前说话都激动得结巴了。
“是！”石振宗带着多数将士退出，监军帐中，只留下部分参赞和关琳琅、林立虎。
大帐中，刚开始还有些羡慕嫉妒恨，以及多少不服气的眼神，立刻都变了，多了惊讶和钦佩，钱隽扫视一眼，对石振宗的表现十分满意。
“是！”石宗汉脸上的表情更加庄重，眼神却猛然尖锐起来，一改平日里老好人的形象，全身陡然散发出慑人的威严，他和石振宗是同一个曾祖父的堂兄弟，长相还有几分像，只因为读书多，说话文雅些，也俏皮一些，但严厉起来的模样，却如出一辙，他略一思索，便如爆豆一般，噼里啪啦把自己的部署说了出来。
跟随钱隽来的太监立刻走到大帐中的祭坛上，取过一个精致的小木匣，打开，取下黄绫袋，双手捧着走过来：“北疆将帅军民听旨——”
钱隽欣赏石宗汉，但却只是装作无意间，在皇上跟前提了一句，他才不敢竭力推荐某个人呢，那不是提拔人家，而是害了人家呀，皇帝很怕钱隽结党，对他推荐的人，肯定都多了一份戒备，这也是钱隽和石振宗心里亲近，表面却不怎么来往的原因。
“石宗汉！”
“——是！”
“你是想让大家质疑我的眼光吗？”钱隽开玩笑道，监军帐中，气氛略略活跃了些，但依然十分沉重。
“北疆军务，既然由我处理，你便不得插手，请你把帅印交过来。”
“吾皇万岁万万岁！”
石宗汉却一下子冷静下来，他挺了挺胸膛：“不，不是，哦，请监军给我一刻钟，末将要好好思考一下。”
“是！”李林虎盯着纸张，似乎要把这几个人名吃进肚子里一般。
“记住了？”
“是！”
钱隽把纸捏成一团，放进了火盆里，看着它烧成一撮白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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