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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封建社会这一套,就是做父母长辈的,绝对是不会错的,就算做了不对的事情,小辈都得服从,所以,仁亲王没有自责,也不能全怪他,社会习俗如此。
仁亲王虎着脸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却没有答应让钱隽回府的话。
仁亲王进了上书房,很认真地给皇上行礼,永昌帝连忙阻拦:“你是朕的皇叔,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
“的确是他!”
“除了咱们宗室至亲,谁肯为钱家江山,不记名不图利,不顾性命之忧的?”
“他是我们最亲近的人,是我们最不想失去的人,我们日夜想念的人。”
“他先发现的端倪。”
永昌帝认真地点下头去:“确实是他!”
董侧妃嫣然一笑,灿若夏,那年轻靓丽的容颜,令仁亲王的心不觉间也年轻起来,他不由得挺直脊背,走向垂门。
“他要萧家女,就不要回王府!”
“他,他还敢威胁皇上?”仁亲王皱眉。
“不是,他说,若是他的罪过还抵不过去,那就带着萧家大小姐和两个孩子,亲赴鞑子部族,以保巨荣朝北疆世代平安。”
“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萧逸,这是犯了欺君大罪。”
永昌帝自然知道叔叔的想法,他了然一笑:这一回,咱们要让他们内部分化的两方势均力敌,尤其是朝廷支持的这一方,总是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投靠咱们。”
“钱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才回京,就是为了让咱们接受这个亲戚的,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王叔,钱隽和萧家大小姐成亲七载,已经育有两子,朕以为,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认下这门亲事,至于萧逸,给南林府加税,不管他立下何等功绩,也再也不给他加官进爵也就是了。”
“嗯,他给朕写信,说是就他的是一队贩茶的商人,他因此去了那边,在鞑子各部兜售茶叶,然后又收购药材皮货,期间还参加那达慕大会,把呼伦尔的二儿子打败了,两人因此成了朋友。对了,也就是和现在带着呼伦尔部反抗望顿的小呼伦尔王爷是朋友,大呼伦尔被冒顿害死,却没放着小呼伦尔才十六岁竟然敢和他作对,钱隽那时还只是听说自己是皇家宗亲,接到小呼伦尔的求援信,认为这是个机会,便冒死北上,给小呼伦尔做谋士,让他打了几场胜仗,使得北疆局势乱成一团,他在打仗时,猛然想起自己昔日和鞑子作战的事情,但他隐约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还不敢回京认亲,只想立下大功,以期换取朕的原谅,换取王叔的原谅!”
到了这个阶层,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喜怒不形于色,仁亲王这也是太高兴了,才跟个孩子一样忍不住。这些年,他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也跟并不特别隐瞒情绪有关,皇上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心思,他就犯不着提防你了。
自从得了心疾,仁亲王没少喝药,闻听也不觉得意外,谢过皇上,端起小太监敬献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端着旁边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咽下去。
永昌帝点头,觉得郭公公这几年,虽然没了以前的闯劲,但做事却比以前更加妥贴细致了。
“这个逆子!”
“王叔,来,刚才朕让太医专门给你调制了一份滋补的药液,你先喝了吧。”
“呵呵,这议和,也要鞑子那边来求咱们,咱们不能贸然提出,不然,他们肯定会趁机加码,提出不该提的要求。”
郭公公给皇帝汇报说,他已经让太医调出治心疾的药,等人一到,就让他先行服下。
仁亲王眨了眨眼:“我们最亲的?”他和皇帝最亲的,血缘上来说,就是皇上的几个异母弟弟,可那些人,在心里是不亲近的,既在血缘上亲近,又在感情上亲近,除了他的儿子钱隽,还能有谁?可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已经死了呀。
“不是打算议和吗?”
他几乎看不见地轻轻对董侧妃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永昌帝吃惊地瞪大眼,他没想到仁亲王竟然会这么犟。随即,皇帝便看出仁亲王这是有恃无恐,他认为钱隽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是舍不得仁亲王世子这个头衔的,到时候,或许就得接受让萧大小姐做妾的条件。
“胡扯,不信萧逸肯将女儿嫁与平民人家,他这是投机取巧,巧取豪夺,这门亲,不能认!”
“钱隽不让,而且,此人也利欲熏心,竟然把女儿嫁了过去。”
“据说,他当时带着两个随扈离家出走,本来是去梁中省散心的,没想到路上遇到大雨,山崖滑坡,两个随扈命丧黄泉,他也受了重伤,虽然让人救了,可什么也都想不起来,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
“是谁?如何发现的?”
“他说,若是嘉奖,容易引起呼伦尔那边的猜忌,还是平平淡淡的好。”
“竖子,事到如今,他竟然要那么想,不知道——”仁亲王没法说出他在思念儿子的话。停了一会儿,他又想起别的,问:“谁给他说,他是皇室宗亲?这个认出他的人,为何不给皇上汇报?”
“嗯,与其咱们等望顿坐大,再行剿灭,不如给他培养一个敌人,咱们坐山观虎斗。”
“这,怎么这么背运!”仁亲王在西疆军中待了十年,受了伤记不得前事的将领也有过,并不觉得匪夷可思,只是难过儿子竟然如此不幸。
“皇上永远都是皇上,臣永远都是臣。”仁亲王坚持行完叩拜大礼,这才恭谨地在皇帝赐给的椅子上坐下。
萧逸好坏仁亲王不在乎,皇帝也不在乎,现在难办的是,钱隽的态度,严办萧逸,赶走萧大小姐,这是逼钱隽再一次离开仁亲王府的,也会令他们父子彻底反目。
“王叔,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商讨一下北疆战事。”
就算钱隽生下了庶子,在京城娶一个有才有貌门当户对的贵女,还是轻而易举的。有才有貌有地位,这样的男人可是很稀少的。
“王叔,你不怕钱隽不回王府吗?”永昌帝好意提醒。
“谅他不敢!”仁亲王振振有词道,“皇上认为,他敢吗?”这是要皇帝替他要挟儿子。
永昌帝摇头:“他说不定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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