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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麻烦
春明笑了笑,在瓷盆上盖上纱罩。她别说没吃过西红柿,今天才是第一次看到,她觉得主子胆子真大,真敢把这个吃到肚子里,可主子不管做多么出格的事情,事后证明都是对的,时间长了,她已经养成无条件遵从的习惯。
文瑾让人把屋后的空地开垦起来,施过肥,她把种子撒上去,又用喷壶洒了水,这才满怀期待地离开。
金金和钱钱起床了,喝过温水,玩了一会儿,文瑾把渍西红柿用小碗盛出来,每人一小碗,连春明和夏阳都有份。
这个酸甜滋味,和菠萝水完全不同,但一样十分可口,金金和钱钱拿着小木勺,吃得可欢实,腮帮子上抹得全是红色汁水,钱钱连鼻尖上也涂上了,钱隽在一边看着,禁不住满脸笑容。
“别笑啊,你也尝尝,我下午还想拿它炒菜呢。”文瑾见丈夫一个劲的傻乐,却一口都没吃,催促道。
钱隽吃了一口,笑了一下:“很好吃,就是不知道炒菜会怎么样。”
“等等就知道了。那两个女人说了,好吃得不得了,把我勾引的馋虫直冒,恨不能现在就到了晚餐时间。”
钱隽笑,没说什么,心里觉得媳妇今天有些特别,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很坚决地不许文瑾骑马,想要出门,必须坐马车,刚开始文瑾很奇怪,想明白之后,禁不住又好笑又羞恼。——钱隽见她这么犯馋,以为她又怀孕了。
但钱隽不得不承认,文瑾用红色的果子炒鸡蛋,真的很好吃,那个滋味,竟然是平生未遇到过的,文瑾还用西红柿炒河粉,做汤,都得到了家人的赞扬,可惜刚勾引起家人的兴致,西红柿吃完了:“等娘种出果子,再给你俩做饭饭,好不好?”
王杰是练家子,但却个子不高,人也不壮,对面的人根本就不理睬,走上前就要揭车帘,南港城太热,文瑾坐的马车不是木板棚,而是用宽眼的薄纱笼罩着。
打头的人个子不高,嗓门却不小,他呼喝完了,身后的一群人便纷纷跟着叫嚷:“对,叫姓钱的出来乖乖受死,不然我们踏平了钱家。”
王虎胆吓了一跳:“你在门口等会儿,我这就给东家通报去。”
“先打听一下,他和这个付家有什么关系,肯这样为那一家人出头。”
钱隽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又想帮这一家人,回去和文瑾商量:“我本想赶走那两个恶徒,可担心咱们万一有急事走了,这一家可怜人连命都保不住了,不如,咱们帮忙,给他们夫妇一个事儿做,也算是一条活路。”
文瑾看到对面马车上,爬下来一个矮墩墩的胖子,皱着眉头进了餐馆。
“瑾儿,听说东城有一家把鱼呀贝呀烤着吃,滋味很不错,我带你们去尝尝?”
“跟你没关系,是这个谢启先胆子太大,难道我是个好心人,他就可以蒙蔽利用吗?他真有困难,求到跟前,我还能见死不救?他竟然敢暗算!”钱隽有些气恼。
今天的随扈只来了两个,一个王杰,还有个陈凯,两人都是那种个子不高人也不壮的模样,这是钱隽特别挑出来的,他不想引人注目,却没想到两人身材没有震慑力,令对手小瞧。
“谢启先你这是怎么了?见东家何事?”守门的王虎胆也是有武功的,只是年纪大了,钱隽便给他安排这样一个差事。
金金和钱钱现在除了玩儿,就是吃,见爹爹和娘亲又带他们出去,小巴掌拍得“啪啪”响,钱钱还高兴地跳了一下,虽然他还跳不起来。
话还没说完,王虎胆脑袋一偏,让过那一巴掌,兜头一拳还击过去,小个子的脸顿时血四溅,一颗牙齿从众人头上飞过,一半红一半白的,掉在地上。
“他们家出了什么事?”钱隽好奇地问。
文瑾松了口气,钱隽却并不掉以轻心,依然让人盯着谢启先,他不信这么一个普通百姓,能有那么大的智慧,把自己算计了。谢启先若是这么聪明,家境就不会是仅得温饱了,南港城可是个机会遍地的好地方,想要发财,不是难事。
“路过,路过的!”对面马车上的人很害怕,说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王虎胆微微眯着眼,一句话也不说,打头的小个子走上前,伸手便是一巴掌:“听见没?还不快去!”
“在东城外的林子里,搭了个树屋住着,女人和老人每天带着孩子挖野菜,有时候接了活儿,帮人洗衣缝补,女婿就四处打零工,勉强活命。就是可怜孩子了,女人生了气,没了奶水,小孩子每天喝米糊,瘦得皮包骨头,现在一岁多了也不会走路,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这个餐馆是在当地雇的一个工人谢启先推荐的,这人很勤快,做事也有眼力,钱隽便把他提携上来,没想到他这么不讲究,再好的滋味,文瑾和钱隽也不可能进这么脏的地方吃饭。
东城的餐馆,远远没有西城的大,装潢也简陋,巷子窄窄的,仅仅能容下一辆马车通行,好容易走到餐馆门口,里面烟熏火燎,墙面黑黢黢,地上全是油,迎面一个顾客,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举着根鸡腿大嚼,旁边桌子上,还有一群人在划拳,喊声震天,钱隽一看这样,吩咐车夫不要停车,直接走过去。
“不是!”跟在车后的随扈王杰走上前,回答了一句。
谢启先见王虎胆信了他的话,忍不住露出笑意,紧接着,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他这些天和杨成娃,现在改名叫付成娃的,在一起干活,约好早上一起走,他在路口左等右等不见人,跑到付家住的树林去看究竟,刚好碰上付彪带人暴打付成娃,还把他们辛苦搭建的树屋拆了,付家人的席子、衣物和树屋拆下的木头,都被扔在树林边的沙滩上点火烧了。谢启先跑过去阻拦,也被打了一顿,他强忍着剧痛,跑到钱隽这里求救。
“叫姓钱的出来,乖乖受我们十棍,他打了我们付兄弟的仇就此揭过,若是敢说个“不”字,看我们不捶扁了他。”
“啊,不不——。”见大汉的眼睛凶狠地瞪着,那人乖乖点头道:“哦,好吧!”
“不认能怎样?惹不起呀。”
“既然碰上了,何不进来尝尝呢?我家的菜特别好吃的!”
陈凯练的是小擒拿,还有个叫法就是沾衣十八跌,他虽然没有浪子燕青的本事,能把李逵那样的高手摔倒,但一般人,比如眼前这两位,只是靠着有股子蛮力的大汉,在他跟前可就根本不是对手了。
文瑾的头脑里刚刚冒出这个思想,心里就有种怪异地感觉,瞅着机会,把心事给丈夫说了:“你说,这个谢启先是看出你仗义,肯定不会对付家的事情袖手旁观,还是他知道你?我怎么觉得他这一步,算计得好深啊。”
没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了,还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文瑾和钱隽一时无语。
两人商量完了,文瑾和钱隽面对面坐着,默默对视,两人都觉出不对劲来,这付家的事儿发生了绝不止三两个月,谢启先是当地人,如何能不知道呢?他这是想借钱隽的手,教训付彪两兄弟的。
“官府呢?官府就不管?”钱隽在心理上,还是觉得官府是百姓的依靠的,是维护正义的所在。
那两个年轻人又往文瑾坐的马车走过来:“大爷,可是来吃饭的?咱家的菜味道很好的。”
文瑾和钱隽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谢启先即使不完全知道钱隽的身份,也绝对不是对他一无所知的人,但事情紧急,他们也来不及先审问,再救人。
谢启先嘴巴讷讷了几下:“我不是晕过去了吗?”
王杰和陈凯看到自家马车走远,这才呸了一声,扔下东倒西歪的两个大汉,掉头追赶马车而去。
“他们一家人现在在哪里?”钱隽忍住气,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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