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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异族因为饮食习惯和内地人差异很大,长相也有区别,兵马司如篦子一般往过搜,京卫军队把京城围得水泄不通,最后果然有几个奸细落网,但最主要的人却逃走,沈明昭判断那个人是个汉奸,可惜这些奸细嘴巴很紧,什么也不肯招供,皇帝贬黜了几个官员,对北疆妥协的歪风才杀了下去。
“你说什么?”永昌帝大吃一惊,忘了发火,下意识地指了指身边的锦凳。
“钱隽到底怎么了?”
整整一冬天,家里的八匹马攒下的马粪,都让文瑾指挥着人在饲养室外堆肥,现在肥料已经沤制成熟,够文瑾开出的几亩地使用了。
第二天果然如沈明昭所料,姚光远的人极力鼓吹和谈,把永昌帝气坏了,当场贬谪了两个,还让姚光远回家读书,一个月不许上朝,同时,下令兵马司和京卫军队严格盘查搜索,在京城抓北疆来的奸细。
“你可知罪?”
文瑾也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钱隽回来,她会让他在和孩子小聚一会儿,便借口带儿子们出去,让他好有个安静的环境,抓紧时间小寐会儿。
钱隽不愧是练武的,常常只有两刻钟的小眠,便能恢复了生龙活虎地状态,随即便会寻找过来,陪儿子老婆玩会儿。
同样是屯垦,刘广众这边,却过得十分凄惨,他给皇上的解释是,土地贫瘠,天气极差。用他折子上的原话来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天无三日晴,一年一场雨,从春下到秋,冬天冻手脚,夏天晒裂石,树不过三尺,苗不齐一垄”。虽然永昌帝当年想惩罚刘广众,逼他自己筹粮养活屯垦的兵士,刘广众刚开始好像还死撑着,让家里悄悄当了瓶屏风等摆件筹钱,后来便抹下脸皮,给皇帝哭穷了。
永昌帝毫不犹豫地在奏折上画圈,让侍读翰林拟诏后用玺颁发,他在圣旨后面,还小小夸了萧逸两句。
永昌帝心情好了没几天,一封密折便让他勃然大怒。
沈明昭进了上书房,和以往一样,认真地跪下给皇上磕头:“叩见陛下!吾皇万万万万岁!”
开春,天气转暖,钱隽雇了大量人工开山采石建书院,同时,让人去江南招募教员,许诺了优厚的薪酬和良好的生活待遇,忙碌,让他疲累,但精神却振奋起来,眼神都变得明亮犀利,眼里那股隐约闪现的失落和忧郁也看不见了,他是个追求完美的男人,即使在外面忙碌,回到家也绝不显得疲累和不耐,对妻儿十分温和。
永昌帝正在怒气冲冲,沈明昭到了,小太监进来传话,看到皇帝脸色阴沉,吓得悄悄退了出去。
“他说,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父母在哪,但一提起家,他就十分排斥,心痛不已,萧国公只好悄悄通知明熙,让他去劝解。”
刘广众之所以能带兵,能带那么多的兵,是因为有他的祖父和父亲打下的基础,现在换了地盘,换了行业,他的能力便显现出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原来是个没什么本事的。
永昌帝回想萧文瑾成亲的过程,对方还是个普通田家小子,萧逸却仓促成事,若不是钱隽,怎么会这么快?
“可以这么说吧,明熙最疼小隽,既然小隽说了不想回家,明熙肯定就不会勉强。小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明熙如何能狠心让他再痛苦?是他促成了萧大小姐和小隽的婚事的,皇上,你若是要处罚,就罚臣兄弟二人吧。萧国公本来是要给皇上说明此事的,是明熙说他回京密报于你,那样说得更仔细具体,他才没有动作,不是故意隐瞒的。”
“他说什么?”
今天,他一语不发,只是恼火地盯着沈明昭。
“你肯定早就知道钱隽没死!”
沈明昭身子一动不动地跪着,似乎天天都是这样,早就习惯了一样,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惶恐不安,永昌帝更气,抓起那个密折扔了过去。
“臣何罪之有?”
永昌帝给两个地方派的官员中,自然也有亲信官员,每个月都有密折进京,多说萧逸从不干涉地方事务,唯一列外的就是督促防洪防灾,那些工程一定亲自到场检查,若是发现有渎职贪墨,便会立刻纠正,若是严重,还会上书弹劾。
沈明昭怀疑粘罕派人潜入京城,收买汉奸为其代言。最近,姚光远的一个得意门人到处为鞑子摇旗呐喊,形迹可疑,沈明昭估计明天的朝会,肯定有一场龙争虎斗,
“北漠粘罕鞑子部派使者在关前递交国书,要与内地通商。”
永昌帝这个时候,哪能想不出来这位舅舅早就知情了,不然,他如何走出失去亲亲外甥的悲伤?尤其是沈明熙,居然忽然改了性子,和现在的妻子伉俪情深,不仅生了儿子,还养黑了头发。
沈明昭刚才那一问,就是提前给皇帝打个预防针,让他早作思想准备,回到家,他写了一封密信,派人送去南疆,交给钱隽。
采风的人回去,先是给皇帝实话实说:“萧国公所在的屯垦区,的确十分富裕,百姓安居乐业,儿童多有书读,老人也有人奉养,种地经商,各行其是,给朝廷的税赋,全都来自于商业,萧国公怕商人利厚,若不遏制,百姓都弃土地而经营,乱了秩序。”
沈明昭听完皇帝的话,微微一笑,如何处理北疆问题,朝廷目前有两个派别,一个态度比较强硬,觉得应该坚持原则,另一派却叫嚣要隐忍,说什么战争影响国力,劳民伤财,主张和谈。
钱隽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着文瑾指挥着雇工,给地里扦插树枝育苗。在秧苗田块旁边,是一块菜地,已经用树枝栅栏围了起来,这是防止即将出窝的小鸡进来啄吃。
金金看到父亲,欢叫着跑过来,钱钱也会走路了,摇摇摆摆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也迈着小短腿往这便奔,奶娘紧张地在后面护着,小家伙竟然还嫌奶娘碍事,伸出小胖手,把奶娘拉胳膊的手往开拨拉。
文瑾听到孩子的欢笑,扭头看过来,夕阳中的人影被拉的长长的,铺在地上,在站着跑着的人身边,镶上一圈金黄的光环,钱隽弯腰抱起大儿子,把他扛在肩头,然后一手扶着,另一只手把小儿子捞在怀里,这才站了起来,两个小家伙咯咯地笑着,对着文瑾叫:“娘——,娘——”
文瑾展颜对儿子和丈夫一笑,雪白的牙齿如编贝一般整齐漂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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