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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安然
文瑾觉得这里遍地黄金,只要自己愿意附身去捡拾,比如做个简单的木工加工机器,车木碗瓶,或者加工成柜子、板凳、椅子、大床等,发展前景都十分广阔。
刘杰却不这么认为,这里别的不多,木柴睁开眼到处都是,是最卖不上价钱的,就是赔钱,他也不想要一个不能养蚕的山坡。
当时钱隽并没有时间打理这些,小金金又小,文瑾也走不开,钱隽从文瑾的配房里挑了两人做管事,带着文瑾摆弄出来车木碗的工具,去了那里,每年收入也有几百两,比不上养蚕,但细水长流,两人也挺满意。
谁也没想到机会竟然在等待中忽然降临,先来南林府的移民,把适合耕种的土地占走了,后面的人,便像金家这样种桑养蚕,再往东,有人发现了野茶树,移民中有人精于此道,便试着采摘清炒,味道不是很好,也能养家糊口,有心人不肯满足现状,便在市场雇人,试着用苗人窖制的法子做茶,反复试验,最后竟然出来一种精品,茶香如兰,一时内地的富户竞相购买,短短两年,那种茶叶价格翻了三番,经营茶叶的从茶农到贩子,都发了财。内地的商人见有利可图,蜂拥而至,以前认为是鸡肋的山包,价格疯长,购买的人还趋之若鹜,并且,这些山头,很快都种上了大片的茶树。
文瑾和钱隽所买的座山包,就是种茶树和桑树的分界点,钱隽见别人家的山上有茶树,便请懂行的过来瞧一眼,山上竟然真的有野茶树,尤其是山腰部分,成片成片的,质量还不错,没有制茶的师傅,他就干脆卖生叶子,进项由刚开始的百十两银子,猛增到今年的七百两。
这些金关山也多少知道些,见钱隽不要他支助,也不强求,只是一再要钱隽别忘了他们,有空常来看看。
没想到金大郎夫妇却很喜欢钱隽文瑾,不仅带着大儿子和大女儿,送到山庄,还住了两天才返回去,洪兴萍从福利院认养的男孩,当时让文瑾收留,现在留在金家,给来生做小厮,他十分乖巧,金家人可怜他身世凄苦,对他也很好,金关山还给他起名叫金留生。留生经过洪兴萍事件,变得更加懂事,他来到这里,还给文瑾叩头,答谢她收留之恩。
其实文瑾本来打算让他给金金做小厮,但来生和留生特别投缘,两人一碰面,就玩到了一起,文瑾走的时候,就没好意思把人领走。
山庄独门独户,因为他们当时没有雇多少人,附近的土地也不适合耕种,附近就没有村庄,来生和留生走了,小金金便显得百无聊赖,弟弟钱钱还不会走路,没人和他玩儿。
“好,等下大了,爹爹带你堆雪人。”
日子在宁静欢乐里迅速过去,转眼就是两个月,金大郎夫妇带着几个闺女来造访。说起来他的长相和钱隽还真有几分像,都是白皮肤丹凤眼,下颌料峭有型的美男子,他当年跳水被老鸨用石头砸中鼻梁,成了竹节鼻子,不那么挺直有型,而且腮部也被水里漂浮的树枝划伤,有个一寸长的伤疤,左右脸颊有些不对称,但依然算是长相不错的。他的腿被水里的木头划伤,没能及时医治,染了毒疮,最后不得不被锯掉,就是这幅打了折扣的残废样子,他的美男气质依然征服了救他的船家女,就是现在的金大奶奶,老船公当年可是坚决反对这婚事的,但船家女豪爽,没有岸上的女人那么多规矩,老头离开的时候,女孩和大郎生米煮成了熟饭,多年来他们父女相依为命,老头再生气,也下不了狠心,最后只好默认了这回事。
萧逸恍然:“谢师傅指点!”只有活着,才是王道,萧逸觉得自己好容易迎来了人生的美好时期,若是没时间享受,还真是太遗憾了。
金大郎眼神明亮起来:“隽哥意思是,我若是勤学苦练,也能学会算账记账?”
文瑾无语,她不能说钱隽没有远见,历史局限呀。算了,文瑾抛开了自己的海军梦,她也不懂,就不要瞎掺合了。
文瑾伤心了:“对不起夫君,我当年要是让爹爹给皇上说一声就好了!”
老船公不懂养蚕,金家把钱隽当年挖的鱼塘给了他,那里已经栽种了莲藕,养了鸭子和鱼虾,有仆人守着,老船公愿意费神管理也好,不愿意管,就只等收获,享受现成,反正他的吃穿用度包括佣人,都是金家负责。船民的日子十分清苦,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也只能混个半饱,到了金家,老船公觉得日子快活地跟神仙一样,便随便金关山怎样安排,只要把他放合适就行。
过年的时候,文瑾和钱隽带着两个小的,还有丫鬟奶娘一大堆,回了萧府。
“娘,来生什么时候再来呀?”
快过年了,钱隽手下的几个掌柜派人送来账簿,金大郎看着他手巧如燕,在算盘上翻飞跳跃,羡慕不已,他当年也读书到十二岁,可惜除了认字,其余都是些没有实际用处的之乎者也,算盘记账,都不怎么行。
生活美则美矣,但偶尔会想起当年的万丈豪情,他的眼神里,会那么一闪而过,透出落寞。
今年的萧府,是来到南林之后,最为喜气洋洋的,不仅是萧瑜琛在生了一个女孩之后,紧接着便生了第二个,是个男孩,更令人振奋的,萧夫人怀孕了,这个高龄孕妇,现在连走路都堪比蜗牛爬了,小心翼翼到令人忍俊不禁的程度。
“萧国公前些年心情抑郁,伤了身子,服药期间,每天可以继续打拳练武,但是得减量,也不能用力过甚。”
“可你一身的本事,却因我埋没——”
小道士笑了笑:“萧国公,练武在于强身,过犹不及,你已经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棒小伙了,到了这个年纪,适当减量,才是养生之道。”
他就是一只飞在天上的鹰,怎么能满足这种燕雀一般的小日子?文瑾以前,常常从父亲的眼中,看到这样的寂寞伤感,她怎能不理解不了解那是什么意思?
“相公,我让父亲上书,说找到你了,如何?”
金大郎一愣,随即豁然开朗,笑着道:“我娘的亲亲孙女儿,怎么会不像呢?你等着瞧吧,识别三年当刮目相看,就是姑娘家,三年也有大变化。”
钱隽依然摇头。
金来生才六岁,金关山不光是请了先生教他读书,出门办事,经常还带着孙子,用意很明显,儿子残废,没法顶起金家的将来,他把全副心力,放到了培养孙子上。
“好吧。”
“说什么呢?没有男人,我家金金长大,谁教他读书练武?他还想当天下第一英雄无敌大将军呢。”
“不,不,你做得对,若是他们过来,强行带走了我,给我硬塞一个其他女人,我现在岂不生不如死?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我能有你,有金金和钱钱,就已经够幸福了。人啊,不能贪,贪多嚼不烂,那些富贵的人,你知道都是怎么死的吗?没有一个是饿死的,全是撑死的。”
文瑾被调侃得红了脸,她推开男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啊,这还用向别人学?自己瞎想都能想出来。”
钱隽看妻子神采飞扬的模样,情绪渐渐高涨,也和着文瑾的话道:“将来,咱南林府就是天下第一大府,整个朝廷,谁也不敢轻视南林帮,文成武卫,人才济济。”
钱隽教了金大郎一些打算盘的指法,还给了他一本书,让他回去先照着自学,送走了这夫妻,他每天就是和妻子儿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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