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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养蚕
接着,沈明熙彰又让萧逸多表彰仁、义、勤、俭等正义思想,打击坑蒙拐骗偷,提高民众的道德水平,一系列措施和办法,对安定社会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同时,让灾民中曾经取得功名的人重新到官府登记,和内地联系进行核实,支助穷秀才办义学,让十岁以下儿童全部进书房启蒙。这个时代的学校教育,最注重思想教育,进入学校第一件事,不是识字,而是先学习礼仪,一番君臣父子的忠孝思想教育下来,入学的孩子连走路姿势都变了,而普通民众,又特别尊重读书人,这些孩子回家一番言论,连他们父母兄弟都受到了影响,南疆屯垦区的民风很快就有了变化,萧瑜琛本来打算只住一个月的,见竟然能遇到沈明熙这样的大神,立刻跟着孜孜不倦地学习起来,这一住竟然就是半年,儿子好学不倦,萧逸高兴坏了,常常处理公务也把儿子带着。
他跟着沈明熙学习治理地方,儿子则看他如何处理人情往来。他学会了沈明熙治理地方的思想,在此后督促官员安靖地方大显身手,萧瑜琛处理范家事务更加得心应手,后来读书科举入仕,起点也比别人高了许多,很快就从同年中脱颖而出,成了下一个皇帝跟前的重臣,这是后话。
再说金家,从蚕虫孵化到结茧,不到两个月时间,小蚕吃得少,人们还不是很忙碌,到了后期,一匾的蚕虫都长到小指粗细,它们的小嘴巴就更能吃了,桑叶连树枝一起放进去,只听见沙沙的声音,没多久叶子就进了蚕宝宝的肚子,饲养的人,要不停地给它们喂食,清理垃圾,包括晚上都得不能停歇,蚕虫吃得越多越好,茧子的质量便越好,产量也越大,最后这一眠,最是累人,金大奶奶的眼睛都熬红了,说话声音也有些哑,她是个要强的人,希望金家这第一茬养蚕能来个开门红。
金关山夫妇把自己逼得这么狠,其实和文瑾有关,他是长房嫡支,积攒下财富并不能全部归自己享用,还要负责照顾族人,为了娶文瑾,金关山拿出了一半的家产。这些,在族人中间引起很大反响,大家每天辛苦砥砺,经常食不果腹,他作为族长,却极尽奢侈地为儿子求取高门贵女,族人虽然也能受惠,可那些好处,怎么能有填饱肚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吸引力大?金关山以前在族人中威望很高,这一次的举动,没人敢明着表示反对,但暗地里议论还是很多。
金关山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他让五叔帮着给族人讲清道理:有了萧府作为依靠,金家的财富才能保住,金家一族,今后才能有平安富裕的日子过。
族人对他很包容,没有人闹,尤其是让他把钱隽的婚事办的非常顺利热闹,金关山又感激又愧疚,夫妻俩便卯足了劲儿,希望能尽快赚钱,改善族人的生活。
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文瑾也带着四个丫鬟,尽可能帮忙打理家务,金大奶奶不让她去蚕房,她就负责家里的生活,指挥着春明她们打扫、做饭,洗衣等,金大奶奶见媳妇如此上道,心里特别宽慰。
蚕儿终于上山结茧,金大奶奶好好休息了一天,亲自留了蚕种,其余的蚕茧就开始缫丝,这里交通不便,出售生茧根本来不及,就算曝茧,不会出蛾,蚕茧也很占空间,因而必须缫成丝。
文瑾没想到这位大户人家的当家女人,竟然对桑园的事情如此熟稔,并且能吃得下这样的苦,对她的尊重由刚开始的形式上,到了现在的由衷敬佩。
金大爷的辈分,是太公公级别的,比金五爷年纪要大十多岁,是这一辈年龄最大的,他虽然不是嫡支的,但占了个“长”,在金家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好些事情,金五爷和金关山都要知会他后才实施,比如去年大钱给文瑾下聘的事儿,金大爷是鼎力支持,不然,事情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大爷爷厉害,难怪老祖宗不做官儿百多年,历经八代人,咱家仍然屹立淮州不倒,就是遭了天灾,举族搬迁,到了这荒山野岭也能很快就立住脚,重振家业。”
金家打算今年开始养蚕,去年冬天便准备了很多缫丝的简单机械,现在缫丝结束,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留几个看守的人,每日做些清扫工作,文瑾以前只去参观了一下,知道那些机器如何运转,这几天她想再去做深入研究,今后或许会有用途。
软烟罗是前两年在京城非常流行的一个丝织品种,文瑾还有那样一身裙装,十分薄透,轻软舒适,里面加细纱衬里,夏天穿着凉快舒适,是文瑾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大爷爷,人挪活树挪死,我说咱家这一次搬家,说不定会迎来一个发展的大好契机呢。”
金大奶奶听见媳妇这么说,高兴地嘴都合不拢,有这样的儿子和媳妇,他们金家,何愁不兴旺发达?她不仅痛快地答应了文瑾,还派了族里一位老人陪着。
移民屯垦,所有灾民过来,按人头都分了土地,金关山从淮州废墟里挖出积蓄之后回来,便给官府交了一笔钱,金家出了五服的旁支就算了,近亲分到的土地,算是自己购买来的,而不是以灾民身份无偿分配的,他这么做,钱隽十分赞赏,觉得这人不贪,很识时务,不然,等再过几年,这里百姓安定下来,官员更迭,万一碰上一个别有用心的,找到借口给金家一个欺瞒诈骗的罪名,不光是这些田地保不住,万贯家财也不知道会好过了谁,金家人为此受到的牵连,可就无法估量了,说不定是以生命为代价的。现在白纸黑字,写着是金家购买的荒地,就算有人心存不善,也不容易找到下口的地方。
一句话说得文瑾心动,这么多的蚕蛹,可是最好的饲料,她在山窝养鸭养猪,为何不能把那种生产方式移植过来呢?还有,这时候人都闲下来,她也可以建议父亲以工代赈,雇人修建排洪灌溉的水利设施的。
文瑾没想到还能捡到这样的宝,接下来的日子,金大爷做模型,她绘图,把老头脑子里的机械全都留了草稿,她这才开始,一面放出消息,招聘手艺精细的匠人,一面夜以继日修改草图,希望能做出样机。
“哈哈哈,大郎媳妇说得好,这话我爱听,若不是这一次搬家,如何能找回大郎,娶你这样的好媳妇呀,哈哈哈!”
“我看人家用脚一踩,上面线拐就转起来,十分方便快捷,回到家怎么也放不下这事儿,跟家里的木工老于琢磨了两月,最后给做出来了,整个淮州,就咱们家独一份。”
后世复杂的机器文瑾都见过了,眼前这个跟脚踏缝纫机一般的曲柄摇杆机构并不稀奇,但看到大爷爷特别自豪地告诉她,这一套机器,还是他去江南卖丝时学回来的,就露出一个震惊佩服地表情:“人家肯定不会让你看得那么清楚,你是怎么学会的?”
“那是,咱金家出人才,代代都有人,我以前还担心到你们这一代,金家就会衰落了,谁想大郎竟然忽然就找着了,哈哈哈,天不亡我金家。”
第二天,文瑾便决定让自己忙碌起来,不然等钱隽回来,她还不成个病西施了?
金家的族人见文瑾都出来做事,还颇有章法,对长房去年拿那么多钱做聘礼的事儿又原谅了几分,女人都去缫丝,男人则在桑园里忙碌,施肥浇灌,准备秋天再养第二茬蚕。
“行!”金关山最喜欢钱隽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闻言一口答应。
文瑾恍然,微笑道:“就放山前那一大片斜坡上晒啊,沾了灰沙,使用的时候,用水淘洗干净不就行了?”
文瑾听说了,建议把那些都晒起来,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麻烦,堆山积崖的蚕蛹,得多少席子来晒啊,金大奶奶有些为难。
文瑾已经听说这位是个有远见也有能力的老人,对他的态度就十分恭谦,金大爷兴致很高,虽然掉了一颗牙,说话跑风,不是很清楚,依然热心地给文瑾介绍缫丝机器的现状:“咱淮州处于南北地界之间,丝的品质没有江南一带的好,也没有那边的人心灵手巧,织丝水平高,但那边寸土寸金,地价高,不是豪富人家,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桑田,所以,咱家占着地多,也算闯出一条路来,若不是这场洪水实在太大,咱家也不会被迫搬走,另谋发展。”
“媳妇呀,没有那么多席子。”
晚上收工,全家人一起吃饭,文瑾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婆婆,今天来应工的人很多,咱们再山脚的溪流附近,也挖个池塘吧,可以养鸭养鱼,还能种莲藕,池塘边再建养猪场,反正咱们家有的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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