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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婚礼
有个大点的少年从外面挤进来:“大哥,阿爷要我来叫你,该给客人敬酒了。”
“好,我这就去。”钱隽有些不舍地看了文瑾一眼,掉头出去了,喜娘们拿了赏银,也出去,房间里有两个妇人,她们把屋里的小孩子少年男女全都赶出去,文瑾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些。夏阳端了茶水过来,低声提醒文瑾:“小姐要不要茶水?”
一个妇人哼了一声,另一个善意地提醒:“这拜了堂,就该改口,叫大少奶奶了。”
“是,大奶奶请茶!”夏阳从善如流。
文瑾抬头,接过茶杯,对对面的两人微微一笑:“请喝茶。”
其中一个微笑,一个脸儿却板的平平的。
微笑的自我介绍道:“我是剑儿的姑姑,这位是她婶婶!”钱隽此刻,还叫金剑。
文瑾点点头,还没正式拜亲,现在只要不失礼就行。
那位婶婶显然满含敌意,文瑾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何会恨自己。
文瑾浑身都是酸的,她推了钱隽一下:“你穿了外衣出去吧,让春明和夏阳进来伺候。”
第二个吃馄饨,妇女在一边又道:“混混沌沌,一生和顺。”
文瑾坐在床沿上,红着脸低下头,钱隽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把她的左手拿过去,放在两掌之间,沉默了一会儿,他把文瑾的手掌按在胸口:“你感觉到了没有,我的心特别欢喜。”
“坏蛋,你是不是想起过去的事儿了?”
“你吃吧,我看着就好。”
“你个小淘气,还不是你说的?”
金二奶奶挤出一脸笑容,递给文瑾一个银镯,“家里遭了灾,不然,别说金的,就是玉的都不稀罕。”
第三口吃面条,妇女的吉祥话是:“顺顺当当,长命百岁。”
见主子亲自动手,春明和夏阳便在一边打下手,一个人接过钱隽手里的凤冠,还主动帮着递上便服。
金大奶奶和二婶明显不合,她很快就把文瑾拉到下一个大婶面前:“这是六叔和六婶。”
“小姐你饿不?这里有点心。”
——越是老实害羞的男人,越容易在这时候玩心眼儿,他们实在没勇气直接说出心里话。
文瑾只用眉黛扫了扫眉梢,穿了昨天那一身红彤彤的喜服,戴了沉重的凤冠,由她俩搀扶着,去了前厅,钱隽也换好了衣服,走在文瑾的身边,伺候他的,是金家新买来的一个小厮,叫小泉。
金家大厅已经来了不少人,金关山夫夫妇坐在正中间,身边,坐着几个年长的,再往下,文瑾看到有昨天见过的二婶和姑姑,多数是陌生面孔。钱隽带着文瑾,给祖宗牌位上过香,这才给金关山夫妇行礼。
“六叔!六婶!”
“不不!”文瑾急忙往后躲,她毕竟还是没有和男人在一起生活过,不知道钱隽的手臂早就伸展起来,在她身后准备着,她这一退,反而钻进了他的臂弯,好像自己投怀送抱一般,文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钱隽的脸也是红彤彤,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激动的,他轻轻把胳膊往回弯,另一只手就抱住了文瑾的肩膀。
“哦?”
“哎!”金大奶奶高兴地合不拢嘴,她轻轻拉着文瑾的手:“来,这是五爷爷!”
第四口吃饺子,辣的文瑾一愣,妇女连忙道:“热热火火,日子蓬勃。”
虽然全村的人都来赴宴,也不过几十户,亲戚更少,钱隽敬酒的时间并不很长,大概半个多时辰,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酒味,但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多喝。
金大奶奶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有个高门媳妇对自己意味着什么,金家现在还指望萧家的庇护,不然这偌大家产如何保得住?与其给媳妇立威,把她压下去,让萧家和这边和萧家翻脸,不如把文瑾娇宠着,她有媳妇,权当没媳妇,不指望有这个人为家庭出力,至于她个人,由老妈子和丫鬟伺候着,还不一样?不,还更舒服更随心意,,没必要非得儿媳妇站在一边给夹菜添饭伺候着。
金二奶奶见金关山的儿子丢了,一度认为自己的儿子将来会继承金家产业,现在忽然出来一个钱隽,并且还娶了这么一个有背景的媳妇,她的希望破灭,心里便对这一对新人嫉恨不已。
钱隽示意春明和夏阳下去,他笑嘻嘻地轻轻扯了扯文瑾的袖子:“淮州人很会做小菜,你尝尝。”
轮到下一辈了,金大奶奶介绍道:“这是你二婶!”
“谢谢!”
二婶金二奶奶的公公是老二,他有一男三女,发洪水时,金关同带着儿子巡视庄园,现在不知是死是活,本来,金大奶奶不愿意这个妯娌进文瑾的新房,可这个金二奶奶是个搅家精,金大奶奶怕她在婚礼上搅风搅雨,不得不做出让步。
金五爷脸色一僵,气恼地转过头去。
金关山这一脉,父亲一辈是兄弟三个,金关山父亲老大,只有金关山和那个姑姑两个孩子,姑姑碰巧回娘家,赶上发大水,现在和男人、孩子都走散了,有人说灾后还看到他们了,金关山现在正四处打听妹夫一家。
婆婆要媳妇那样做,纯粹就是为了整人,为了把媳妇的气焰打下去,金家这样只有坏处,没有一丝的好处。
文瑾也不说话,翻身下床,揭开被子,原来那里放了一包袱的枣儿栗子生,难怪那么硌。
春明和夏阳经过练习筷子功,现在的水平特别棒,又软又嫩的鸡蛋羹,她俩都能用筷子夹起来,稳稳地送到文瑾的碟子里,三天回门以后,文瑾才会开始真正的小媳妇生涯,得站在婆婆面前立规矩,现在,她还是金家的“娇客”,只管享受,不管付出。
两人经过这么多的波折,失而复得的欢欣自然更令人感动几分,文瑾忍不住低声附和了一句:“我也是!”
文瑾卸妆,洗去脸上厚重的脂粉,有人敲门,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提了个食盒交给夏阳,里面有四样小菜,一小瓷坛子酒,还有两晚热气腾腾的馄饨,夏阳和春明赶紧摆在桌子上,妇女示意钱隽和文瑾先吃馄饨。
说不定是金五爷家的传家宝啊,这情意,文瑾觉得沉甸甸的,钱隽行礼的时候,也显得特别郑重。
她也不想想,自己的男人儿子到底还在不在人间,争这些还不如去打听打听那个。
文瑾奇怪地眨眨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文瑾和钱隽起来,金大奶奶拉起文瑾的手,塞给她一个小木盒,古色古香的。文瑾接过来,放在春明手里的托盘上,屈膝行礼道:“父亲!母亲!”
钱隽不是淮州人,自然不知道这方面的习俗,他又是害羞,又是歉疚,连声对文瑾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脊背还疼吗?”
剩下的亲戚,都是血缘比较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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