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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私下嘀咕:“听说那小子看到萧家大小姐,眼睛都直了,回去茶饭不思,得了相思病,那天在山谷,一直有意接近萧家人,这才有了机会。”
老金也跪下了,他不知道钱隽身份,但也能确定他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钱隽感激的跪拜,他是承受不起的。
……
钱隽在茶商这边,名字叫金剑,是因为商队的头子老金捡了他,而他又不知自己的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全说不清,商队的人开玩笑,叫他“金捡”,他后来自己改了叫金剑。
姚光远动作很快,派人督促淮州官员组织灾民,往东出海,然后用船把人送到南疆,沿途虽然有补给,但交给萧逸时,那些灾民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走路都不稳当。
“谁知道,现在倒是蹦跶挺欢的。”
“好兄弟你是个能耐人,老哥哥等着听你的好消息,来,干了!”
萧夫人一口答应,虽然钱隽表示不想回京城认亲,但文瑾不在乎他的身份,她自然也不会在这上面苛求,只是一路上碍于男女有别,钱隽跟着萧雨昆,就像萧家一个家将一般,做着沿路的保卫工作。
他太能干了,自然看谁谁都不行,还好这些人很听话,按萧逸的要求,把灾民登记造册,并分了荒地和简陋的农具,还有很少的老军马。
“卑职奉命来迎接夫人,到了河边,才发现桥断了,我们只好绕道,在闽镇滩架了浮桥,耽误了一个来月,等我们赶到三明镇,才听说你们都走了七八天了,我们拼命赶路,没想到还是迟了,夫人小姐请恕罪,小的已经安排人上山剿匪,这里暂时不会有事,不过还是不宜久留,夫人还是早点动身吧。”
他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老金清了清嗓子,对钱隽道:“唉,真希望你能有这样的好命,不过,该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自己的,可也别强求哦,萧大小姐对咱们这样的人来说,那就是天上的云彩般难够着,你可要弄清自己的身份,千万别让人厌了你。”
威远侯的姨娘早就听说过文瑾,她自恃姿容秀美,见了文瑾的过人容颜心里还是有些惭愧,好在威远侯对家眷要求极严,她的举止倒也没有任何逾越之处,萧夫人也不可能和她深交,大家淡淡的说些场面话,吃了饭就返回了。
这些议论,更是遮掩了钱隽的身份,就算郭公公也派人打听萧家家眷一路的消息,也没有猜出忽然冒出的人是钱隽。
萧逸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第二天便毅然带着几百亲兵,往西南进发。
谁想他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把萧逸着急得团团转,但事务繁忙,他又不敢擅离职守,这天终于等到了消息,手下人喜气洋洋地跑来报告:“夫人小姐来了,到了十里亭。”
威远侯夫人要主持京城的侯府事务,当然不能来南疆,在这里伺候威远侯的,是他的一个妾室,年纪有三十多,有个女儿,小妾刚好和萧夫人的年纪差不多,女儿比文瑾小几岁,但也能做陪伴客人的事儿了。
第二天,威远侯便派人来下请柬,他要为萧夫人和文瑾接风洗尘。
萧雨昆的人果然很快来报,他安排人护着萧夫人和文瑾,自己便匆匆离开。
萧夫人看了看:“你说得对,可是估计我们现在没法走,那边山谷也堵了。”
山谷里有侥幸活着的欢喜,还有失去亲人朋友的哀哭,更多的,却是修理马车发出的叮叮嘣嘣的声音,这一场忙活,直到深夜才停歇,那边堵塞的道路也疏通了,大家正准备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明天好上路,刘汉过来找萧雨昆,原来好多马死了,车子也实在没法用,他希望萧雨昆能伸手帮一把,借军中的马匹驮运货物。
其余人也纷纷插言:“金剑好好努力,兄弟们等着听到你的好消息。”
老金摆摆手:“好兄弟你别说,我其实早就看出你不是我们一路的,只是舍不得失去这般能干的一个兄弟,咳咳,我也是心里一直很愧疚的,现在你能有个好出路,大哥也高兴,以前,对不起了。”
“嗯,说不定!”……
淮州那个地方经常发洪水,一代一代的人们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生活,性情坚韧而暴烈,永昌帝一听受灾人群多达十几万,立刻就坐不住了。沈明昭给皇上的主意,肯定是最稳妥的,那就是通过运河,快速调拨江南的粮食去救灾,但今年江南也歉收,沈明昭认为是当地官员有意推诿,但姚光远这样的损人,却异想天开地让永昌帝立刻启动移民措施,把难题扔给萧逸。
钱隽见了,心里也酸涩起来:“金大哥,我……”
萧雨昆不敢接受刘汉送来的银子,却答应帮忙,顿时山谷里全都是感激之声,连带着把萧逸昔日乃天下第一名将的事儿都翻出来谈论。
钱隽知道老金这是好话,他郑重点头:“谢谢金大哥和黄大哥的忠告,我会谨守本分,若能蒙萧国公看顾,我这一条命,就给了他家了。”
接风宴,也是送别宴,萧逸这一去,就不会再在南疆军营长住了。
萧逸已经把公务和威远侯交接清楚,这段时间没有军务,但却异常忙碌,原因,则因为姚光远的移民提议。
“金剑是个好样的,你说这话我们信。”二黄道。
文瑾给父亲见礼之后,简单说了几句别后之情,便退出去了自己的休息室,在那里洗浴一番然后休息了一下,给继母和父亲留出亲热的空间。
“金大哥千万别这么说,小弟能遇到你也是三生有幸,大哥对人古道热肠,做事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小弟有样学样,受益匪浅。”老金为了护着兄弟和物资,受了点轻伤,不能喝酒,钱隽举起一碗白开水:“兄弟敬大哥!”他十分郑重地跪倒在地,将碗举过头顶。
“那是,唉,这家伙,你说到最后会不会伤心至死呀?”
钱隽不想回去,便只能给老金说,他想借救了萧家人的机会,进入军中:“我跟着商队天南海北的,不利于寻找家人,萧国公从南疆到京城,认识的人多,说不定能帮到我,再说,学成文武艺,买与帝王家,你们不都说我是进京赶考的武举吗?说不定家人还能借此找到我。”
郭公公给萧家安插的眼线,在最后关头,被萧夫人留在了京城。
虽然不能干,但也能起到一定作用,灾民总算是有个带头的,秩序还算良好,现在也度过了最难的阶段。
萧逸的总部便驻扎在这里,几个月时间,已经修出了营房,还有高大的宅邸,文瑾和萧夫人带着一众奴仆,很容易就安顿了下来。
安排好驻地,手下的人也各就各位,狩猎的狩猎,捕捞的捕捞,还有一大部分的人,则烧荒开垦,准备开春了好种田。
萧逸觉得没人注意他的行踪,这才把钱隽叫到家里,一通谈话把他惊讶坏了,钱隽竟然不认识自己,也不想回京,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说实话萧逸对仁亲王很不满,他好容易寻找回来的女儿,天香国色又优雅贤淑,哪里不配他的儿子?说实话,他还觉得钱隽不配自己的女儿呢,若不去钱隽过来苦苦哀求,他又觉察女儿也心有所属,早就找个好人家,把女儿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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