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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萧家仆人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说,湿被子不仅能挡弓箭,还能防火,这也是有备无患吧。”
文瑾和萧夫人的手,下意识地拉在一起,互相安慰一般地道:“没事,我们人多,一定能胜过贼人。”
于是大家都有样学样,纷纷给马车上搭湿被子,山上的人见射箭不成,果然改投火把,又很快给扑灭,那边再一次停下,不知在想什么诡计,山下的人更加惶恐,还好刘汉不停地大声鼓气,拍胸脯保证一定能带大家冲出去。
和苗疆通商,第一批客商已经很赚了一笔,这些有人是回头客,有的是听到风声,才来探路的,小镇上只有一家客栈,能住二三十个人,一下子就满了,连附近的民居都被租下来,住上了外地人。
“不是有大军驻扎,如何还有土匪呢?”
就在这时,来了一队茶叶商人,足有五十人之多,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做保镖,他们领头的是个叫刘汉的,站在那里跟黑铁塔一般,比寻常男子高了不止一个头,他的性子最急躁,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要大家跟他一起走,绕路去苗疆。
果然,那个驿卒不说话了,过了半晌,驿卒才吐露真情:“你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那边有土匪呢。”
下人们最是兴高采烈,这里粮食不足,每天吃山菇、野菜和肉食,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到底是要烧谁呀,你把咱们这边点着,什么意思?”
“对对,火是往上走的,再说这秋天里,多数树叶都干了,好点的很。”一通鼓噪,便有人披着湿被子,把把脚下的荒草点着了。
文瑾想到著名的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没有像剿匪小分队那样精悍能干的队伍,又有土改工作队配合做群众工作,的确没法肃清匪患。
“这两个月估计也做不出来吧?有这么多铁匠吗?”文瑾看到这里人烟稀少的样子,很怀疑驿卒的估计。
再说,也就这么一个机会,若是等人都走了,自己的人势单力薄,还不知道得等多久。
刘汉一边骂着贼人,一边和几个保镖想办法,他们想寻找上山的路径,留一部分人在下面保护大家,一部分人上去,赶跑贼人。
文瑾和萧夫人一个帐篷,这天晚上两人都有些不安心,可谁都不想打退堂鼓,在这里等半年,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意外呀。
“那修桥得多久?”
害怕文瑾贪吃伤身,萧夫人干脆给了她一罐甜酒,让她喝了暖胃,米酒度数很小,很甜,稠稠的,文瑾有一回跟吃稀饭一样,一小勺一小勺地,不知不觉吃了一碗,头都晕了,把春明和夏阳吓坏了,当时赶紧让文瑾睡了,以后,每次都只给她吃半碗。
只有文瑾和萧夫人这一行是女眷,刘汉还真是个汉子,每次都把她们安排在中间,晚上,也派的是几个比较老实沉稳的保镖站岗。
眼看就到军营了,文瑾很奇怪爹爹为何不派人来接,他守着营地不能出来,手下应该没问题呀,这个疑惑才冒出头,前面就有消息传过来,原来有一座桥梁被雷电击中,着火烧了,现在是那边的人过不来,这边的人过不去,真是急死人了,只有十天多的路程。
文瑾每天耐心地陪着萧夫人,不惜辛劳地亲自下厨,为她做饭,萧夫人怎不知道她的心意?自然投桃报李,极力压下忧心烦躁,常常和文瑾一起带着得力家人,在镇外游览。
文瑾和萧夫人并不敢离开镇子太远,她们多数时候,便是站在车边,向远处凝望,用心感受这份宁静中的浓墨重彩,偶尔,她们会走到附近的小溪边,这里的水极清,水底的石头青草,看得清清楚楚,偶尔有个水涡,有一群指头长短的小鱼来回游动,身上的鳞片在阳光里闪闪发光,看得多了,忽然有个小鱼跃出水面,溅起一蓬水,萧夫人和文瑾下意识急忙后退,两人都发现了自己的慌乱,然后就是相视一笑。
萧瑜琛的脸上,有些潮红,大概是激动、骄傲和羞赧共有吧。
“别慌,到底怎么了?”
“姐姐,那又怎样?我做这些,不是希望得到他们感激的,有我尽心服侍爹爹,他老人家肯定不反悔,有我凭着一颗公正之心,两个弟弟就算现在不明白,将来也会理解的,就算不理解,我也不反悔。”
不知谁喊了一声:“咱们这里就有山溪,他们还用火来烧,咱们不会烧回去呀。”
萧夫人和文瑾也想跟着走,这么等下去,两人都有些没耐心了,刘汉的人来问,萧夫人便答应跟随,她出了点银子交给刘汉,算是人家组织和保护的辛苦费。
萧逸的驻地被称为南疆,还真偏远,坐到没船坐,还有一个月陆路,一站接一站的驿所,刚开始房屋还宽敞豁亮,饭食也好,驿卒也有修养,半个月后,不仅驿卒不怎么会说官话,文瑾和萧夫人听不太懂,而且饭食也越来越差,房子也变成了竹子做的吊脚楼,走上去咯吱咯吱乱响,脚底下发软,让人总有一种随时会倒塌的担忧。
人的气力总有不继的时候,文瑾看了看,让人把一床被子浸湿,盖在马车顶上。
刚开始的半个月,路途十分顺利,这天,来到一个山谷口,人们一看里面黑洞洞阴森森,都有些害怕地止住了脚步。
“你懂什么?咱们脚下不烧干净,一会儿大火起来,我们躲哪里?快快,都行动起来,把脚下清理干净。”
这时天色已晚,众人在山外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准备第二天再上路。
“山匪?还没有我刘汉对付不了的,再说,咱们结队走,也有近二百人,练家子有三四十个,能有多少山匪?我们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们淹死了。”
听到驿卒打探来的消息,文瑾奇怪地问:“为何不搭一座浮桥,让人通行呢?”
可是等大家刚刚集中,就有飞箭雨一般地落下,幸好刘汉他们挥动长棍,把多数箭镞挡开,但也有两人倒霉,受了轻伤。
大家都赶紧往后撤,可惜装货的马车行动不便,听到牲口的哀鸣,人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还好这里略宽敞,滚石的效果不大,死了两匹马,伤了几匹,人员都没事。上面的人好像没辙了,又沉默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眼看天色昏暗起来,坐人的马车也移动过来,好些人怕冷,又钻了进去,萧夫人也和文瑾坐在里面,就在这时,山上再一次响起弓箭的声音,这一回比上一回密集多了,连刘汉他们中,也有人受伤,马匹死伤更多,还好马车上的被子起了作用,好些被子晒到了半干,效果没有湿的时候那么好,但也起了很大的阻碍作用,车里的人都没事。
人们耐心用尽,终于点起火来,山上的人似乎没想到下面的人竟然敢孤注一掷,更加疯狂,弄来更大的石头往下滚,有的竟然有一头牛那么大。
这一回危险更大,人们不得不弃车往后面的山崖上退,实在太陡峭了,大概每人也就能爬那么二三尺,姿势也极其难受,所有的人坚持不到一刻钟,就又回到地面,刘汉急的让人疏散开来,但已经太迟了,隆隆的石块下落的线路谁也无法控制,也只有人们聚集的地方,离对面山崖最远,此刻,有的马匹骡子还在车上套着,不幸被打中,只听见惨叫连天,血流了一地,石头黑黢黢的,但依然能看得湿湿的沾满了鲜血,空气中全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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