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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就信我的话啦,我爹说,那鞑子狼子野心,最多十年,一定还会起战事的,再说北疆现在也有些危机,他一定要帮朝廷练出一茬好兵。”
“嗯。”
范家把萧夫人和文瑾安排在客院,每人各配一个丫鬟婆子,为文瑾和萧夫人两人的下人带路取东西等。
人老了,身体不好,又心思敏感,范员外只想在有生之年,安安乐乐过几天,他当年因为没有儿子伤心难过,这现在,却因为多了一个寝食难安。
送走小妹,文瑾高兴地转了回来,赵家那片地,面积也不小,虽然因为近几年没有好好打理,明显不如旁边的地好,但若是落入她的手上,那境况肯定很快就可以改变了。
人到了身体垮下来的时候,老得特别快,范员外胡子头发全白了,腿脚也蹒跚了,看上去比萧瑜琛离开的时候,老了十岁不止(这是萧瑜琛后来说的)。
见萧夫人和文瑾脸上有些担忧的神色,小妹安抚地笑了一下:“夫人、姐姐请放心,我哥曾经给皇上说过,皇上说,如此甚好,等将来石家的人再有立功的,他就下旨给我们村外立一座旌表的牌坊。”
文瑾道:“走是肯定要走的,员外给足够的陪嫁就行了,反正你的两个姨娘,又不知道范家三小姐到底多少嫁妆呀。”
“放肆!”
老人的心里,得承受多大的苦痛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嗯!义父要把两个姨娘卖了,弟弟都不肯,要挟着到时候不认他这个爹。”
范立阳跪下:“爹爹,我愿意立下字据,将来家产全部归重阳所有,只求你现在不要分家,爹爹,不要让大哥哥带着伤心离开呀——”
文瑾也没有再骑马,而是坐在车里,萧夫人低声说了一句:“范家肯定出什么大事了,麻烦事,不然,老人情绪不会这么激动,难以拟制。”
“群儿,我的群儿——”范员外也往前跑,吓得两个家丁紧紧扶着胳膊。
范家镇还挺不小的,文瑾大致看了看,足有两万人左右,范员外已经不能够自己走回去,萧瑜琛把义父搀扶在车上,他也坐了进去,父子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外面人听不清楚,偶尔一声失控的哭泣,能听出两人的情绪依然没有平静。
“还有,员外不肯分家,无非是怕范家至此伤了元气,他是族长,心心念念是把范家发扬光大,那么,他可以划出一片家产,给范家族学,或者专门支助范家子弟读书。为了防止有人借此好逸恶劳,一生都不肯劳作,可以划出年龄段,比如,二十五岁以前没有通过府试,就不再支助,三十五岁以前没中秀才,也停止支助,有了秀才功名,只支助考试费用,平日里他得坐馆教书,自食其力,这样的话,萧家只要能出读书人,这一门就能东山再起,至于你义父这一支,自然有其他保护措施,比如旁支人家出了学子,那他们有义务扶持嫡支,比如定下一些具体措施……”文瑾边想边说,萧瑜琛和萧夫人听得出神,文瑾停下,萧夫人便和萧瑜琛讨论起了几个小细节,最后,萧瑜琛把和继母、姐姐商讨的这些,整理出来写出章程,去找义父商量去了。
文瑾点头:“瑜琛说不定得留下了,一时半会儿不能跟咱们走。”
范立阳跪下,惭愧万分:“爹爹,孩儿一定加倍努力,后年再考!”
萧瑜琛则和范员外住在他家外院。据说,萧瑜琛当年的书房住室全部都原封未动的保留着,范员外的内心,早就把这个孩子当亲生的了。
看得萧夫人和文瑾受不了,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去。这都是赵玉兰作恶啊,文瑾离京时看到萧绮云开始忏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忍心,现在一想到赵玉兰,她的那点内疚就完全消散了。
“那也比你好,试一试都不敢。”范员外气恼地瞪眼。
五天的路程,到了范员外家。早就送了信过来,范员外已经望眼欲穿,文瑾她们的马车还没到村口,就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那里等着了。
谁想萧逸忽然从天而降,带走了萧瑜琛,范员外剩下的两个孩子只差三个月,而那个小的范重阳,他的娘是属于比较刁钻的,不不服气大的范立阳,见范员外身体开始不好,就四处拉拢范家家族里说得上话族老,以及家里的管事,着手部署将来夺权事宜。
“哦,对,给三姐一大份家业,反正只要到县衙过户,就算义父撒手归天,她们也不能做什么。”
文瑾先说话:“范员外是不是已经有了章法,现在要你帮着处理的?”
“还不是和我一样!”范重阳不服气地说。
“是,夫人,义父遇到大麻烦了。”
忙碌的日子,文瑾情绪还算好些,可随着时间推移,家事安顿好了,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十几天后已经十分消沉,她自己没觉察出异样,萧夫人和萧瑜琛却看不下去了,他俩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启程去看望萧瑜琛的义父。
范员外也是个至诚君子,他听说萧逸仅此一子,才忍痛割爱,归还养子给萧家。
虽然萧绮云没有做出那么邪恶的事情,但作为子女,在享受父母带来的恩惠时,自然得承担父母犯错带来的后果,这是一件事情的正反两面,没法割舍。
还没等马步停稳,萧瑜琛已经跳到地上,跑动的脚步都有些蹒跚:“爹爹——”本来该叫义父的,但他情绪激动之极,心里的呐喊便脱口而出。
“可是范员外遇到什么麻烦了?”萧夫人问。
范重阳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姨娘性子直,容易得罪人,不如王姨娘会装乖卖好,这两年,家里眼看都被她把持了,我若是不争,到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立锥之地呢。”
范员外的大儿子范立阳的娘,也不是个省油灯,她很巧妙地把两个兄弟安插到最值钱的两个桑园里,现在都拿了实权,范重阳的娘不服气,天天寻缝挤兑,两个女人一背着范员外,就吵得一塌糊涂,这些事情怎能瞒过员外?把老头气得够呛。
萧瑜琛一晚上衣不解带,守在义父的床头,第二天,他就果断地让继母和姐姐上了路。
送到村外,萧夫人关切地问萧瑜琛:“我会好好安慰你父亲的,他要是知道你是这么有情有义的男儿,肯定会感到骄傲!”
文瑾却关心弟弟会如何安排萧家的事情。
“把两个姨娘送走,立阳和重阳就还有救,不然,由着她们搞三搞四,这个家不要说不能保住完整,立阳和重阳将来可就成仇人了,就为了这么点家产?哼,鼠目寸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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