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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阳听到这里,还有些糊涂,商云虎便年文翰被人买凶杀人,差点丧命的事儿说了一遍:“钱先生是路知县的表侄女婿,不过当时还不认识,碰巧让老夫人救了,现在给知县大人捉刀。”
前面走来两个衙役,钱先贵见盯着自己,心里便忍不住发毛,他强迫自己抬头挺胸,心里还不断暗示:“我做得隐蔽,绝不会被人发现。”可惜念叨了好几遍,也无济于事。
就在同一时间,江从阳的家里,江夫人的贴身女仆周妈妈,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夫人!”
“你躲到厕所里,以为就能摆脱吗?我让朋友跟进去,看你在那里换衣服,尹桂生,你虽然脸上粘了胡子,但你脖子上,有两颗黑痣,一大一小,这个,可是遮不住的。”
“钱先贵,你如何证明他在诬陷?”
“……”周妈妈嘴角发干,去年,她已经发现真相了,只是老爷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帮着遮掩,但夫人今天忽然这么问起,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周妈妈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该继续撒谎。
“可是夫人——”
周妈妈也到了忍耐的极限,她哭泣了几声,压下心头的恨意,这才开口说话:“夫人,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啊,舅老爷那边每况愈下,现在还要靠你拿钱贴补,而少爷,少爷的身体也越来越不行,当年大夫就说,活不过十六岁,是你死活不肯信,老爷年纪一年一年大了,若是少爷有了三长两短,舅老爷又不能为你撑腰,夫人,你有没想过,到了那时,你如何自处?”
“老爷,我冤枉——”
周妈妈小心翼翼地跟着主子,没有说话,办事得钱的。
张三保还真跟踪过,的确是在那间厕所跟丢的,关于这个,他和文翰、文瑾商量过。
过继,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唯一的小叔子,一直对她这份产业虎视眈眈,不要说自己不愿意,男人都一直防着亲弟弟。
文瑾让孙燕平打听江家的事情,这男孩果然是个中好手,把自己化妆成一个中年妇女,住到几个江家下人的院子附近,然后想办法和那些人来往起来,他从闲谈里,感觉出周妈妈和守门的任妈妈关系不一般,而任妈妈就是张三保的姘头,文翰接到文瑾的消息,让路灿把张三保从监狱调出来,严加审问,才知道周妈妈是张三保的亲姐姐。
路灿明知道钱先贵被吓破胆,但依然借口他负隅顽抗,不肯招供,先让人打了十大板,钱先贵疼的死去活来,甚至装晕,路灿毫不犹豫地让人给他身上浇了一桶凉水,又打了一顿板子,才继续让他供述罪行。
“你胡说,厕所里若是有人,我都会老老实实一动不动,怎会有人看见……”
“不!”江夫人忍不住声嘶力竭地怒吼,“不,我绝不把这份家产,留给那个贱人生的孩子”
周妈妈站起来,她个子高,不像以前那么弓着腰,此刻看着主子,竟然有种俯视的感觉,这让她心头大爽。
“夫人,外面那个贱人,只因为有她老子撑腰,才能好好活着,若是只剩下孤儿寡母——”
守门的看到钱先贵被抓过来,赶紧给商云虎报告,商云虎又告诉了文翰,没一会儿,路灿便升堂审案。
路灿也很高兴,一个人可以把脸涂黑,还能粘上胡子,但却不会想起掩盖脖子上的痣,为了能让坏蛋伏法,两人还叫来文翰,商量如何审讯比较好。江从阳知道钱先贵被抓,肯定会过问的,仅靠张三保的指正,不一定能扳倒对方,他们不得不谨慎。
周妈妈在江王氏一再催促下,才把侄女带进府,她的个子高,侄女也高,并且,侄女还很白净,浓眉大眼,在女人中不算多么美丽,但若是男人长成这样,那可就迷倒一大片了。
“尹桂生,你别装了,我当时被你要挟,曾起了杀心,有一次偷偷跟踪过你,还找到你在码头附近的家。”
“我没有,我不认识你。”
商云虎大喜,让张三保等着,他跑去给路灿报告。
周妈妈拿到了银子,直奔县衙,原来张三保便是她小弟,张三保能和这里的女仆勾搭,自然少不了周妈妈巧妙安排。家里没钱,小弟的妻子着了凉,舍不得钱请大夫,竟然就那么去了,弟弟守着个独子,日子过得十分恓惶,周妈妈殚精竭虑,才算计到了三十挂零,风韵犹存的任妈妈。
江王氏叹口气,她的私房,已经不多了,想了半天,她指着屋里一个不起眼的香炉:“把这个当了。”
看到大堂上下的人,都投过来鄙夷的眼神,钱先贵才意识到,自己焦急之下,说漏了嘴。
周妈妈看着主子在炕上躺了会儿,便在地上来回走动,忍不住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她一辈子忠心耿耿,主子却非打即骂,从来没个好脸色,后来,她变了心,男主人给了丰厚的赏赐,现在,她还有机会,从女主人这里,捞到更多的好处。
周妈妈说的有理,自己已经四十多了,男人也快五十岁,他们唯一的这个宝贝儿子,若是离开人世,自己的最后依仗则不复存在,无后为大啊,到时候别说是男人,就是家族中的人,也敢跳出来和她过不去。
张三保好容易出了监狱,一听又是让他杀人的,头疼不已,可姐姐为了赎他,已经把钱了,他不干都不行,在家憋了两天,周妈妈送来消息,让他弟弟只要如此这般,便可解决问题。
“说吧,老爷最近神神叨叨的,都干了什么?”
“你当时不是不确定吗?”商云虎很奇怪。
路灿也不纠缠,很快就让把张三保带上来。
看到自己一生信任有加的人,脸上冷汗涔涔,江王氏气得把手里的茶杯砸了过去:“你竟然敢骗我了,你敢骗我了……”江夫人拿起鸡毛掸子,没头没脸地往周妈妈身上抽打,周妈妈紧紧抱着头,护住脸面,巨疼让她忍不住失声哭泣。
“你胡说!”钱先贵吓得声音都变了,随即,他便挺起了胸膛,为了防止被跟踪,他每次都在半路的一间公厕里,把身上的衣服和头巾换掉,并且,在里面观察,确定没人跟踪,才走的。
钱先贵已经改名叫尹桂生了,一听对方叫出本名,立刻就硬不起来,被牵着走了一刻钟,才缓了过来:“我冤枉——”
文瑾已经不是去年刚来时那样,一个人也不认识,这回开业,湖阳县衙的全部都收到了请帖,甚至让他们带上女眷。有了这些人来走一圈,码头上的人,谁敢动文瑾,都要先在心里掂量掂量。
文瑾的房子终于修好了,饭店开业在即,大家都特别的忙碌。
“你还有脸哭,你凭什么哭啊,我对你这么好,没良心的,敢和着外人蒙骗我——”江夫人越打越气,还好,她平时养尊处优,打了几下就没了力气。
文翰听了张三保的话,愣了一下,钱先贵一般总穿着立领的道袍,脖子上的黑痣,若不是夏天他穿着无领的汗衫,轻易看不到,张三保是如何得知的?想起文瑾神秘的笑容,文翰心里明白过来,说出了如何证死钱先贵的办法。
钱先贵已经疼的麻木了,还想狡辩,路灿也不多言,让人给他上了夹棍,钱先贵十个手指顿时鲜血淋淋,他是个软骨头,夹棍刚上去,就哭爹喊娘的说愿意招供,路灿却并没有让衙役停下手,而是就让他那么讲。
钱先贵为了早点停下酷刑,说的飞快,还好师爷的手也快,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了口供,让人拿过去,给钱先贵画押。
钱先贵机关算尽,没想到此刻命将休矣,他哆哆嗦嗦画了押,忍不住痛哭起来。
路灿宣布明日再行宣判,便退了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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