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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钱先贵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钱先诚看了文瑾一眼,开祠堂立宗祠,哪有那么容易,可想到儿子,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说不定真和三弟一样能中举,他立刻便有了希望。整个山阳县,举人也是一只手都能数出来的,文翰到那时,提出自成一脉,不再和大房拉扯,是谁也挡不住的。
韦成岚看到钱先贵出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光探寻地望向姐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钱先诚可以没得吃,可以没有穿,被人欺诈,他都不觉得多难过,可来自亲人的算计、逼迫、牵累,却让他身心俱疲,伤心难抑,他实在忍不住,哽咽起来。
“姐夫,现在家里有多少头羊?还要不要添加?”年前,除了头羊和母羊,其余的都卖了,韦成岚才有此问。
“嗯,我知道了。”钱先诚脸上,显出坚定的神情。
韦氏端着脸盆出去了,钱先贵趁机说道:“二弟,你不去可以,那给我几条鱼总行吧?”
文瑾却静静地看着钱先贵,她实在奇怪,为何有人伸手拿别人的东西,明明是讨要,跟要饭婆一般,却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韦氏在水盆里拧了布巾,拿过来给男人擦脸
钱先诚还是低着头。
“嗯。”钱先诚还没从羞愤种转过来。
文瑾吓了一跳,没想到二伯这么心思重。文瑾来自异世,当然无所谓,看二伯思想压力那么大,少不了得想办法开解。
焦氏急了:“这怎么可以?你爹知道,还不打死你。”
钱先贵把眼光转向韦氏,恶狠狠地瞪着,韦氏微微皱起眉头,由刚才的探究,变成了带有三分厌恶和七分不屑,这让钱先贵顿时恼羞成怒:“二弟妹,茜茜出嫁,二弟不参加,你们总不能不表示吧?”
“你刚才为何不说?看我不把他和成泥。”
钱先诚不说话。
“你大伯的。”钱先诚很奇怪文瑾这么问。
韦氏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钱先贵,琢磨他怎样才练出这么厚的脸皮来。
钱先贵被揭了画皮,又羞又恼,脸涨得跟猪肝一样,坐在那里,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才不死心地说道:“你这是想和我断绝关系了?”
“二伯,你打定了主意,今后就要尽量远着大房,不然,那边吃惯了咱,靠惯了哥哥,想要断起来恐怕不容易。”
韦成岚吃过午饭才走,在山窝,他什么也没表露,出了村子,才拐弯去了一趟林津镇,尽管钱先贵色厉内荏地拿他在衙门做事相威胁,依然还是没躲过一顿暴揍,不过他学乖了,拼命抱着头,脸上才没留下伤痕,不然,再过半个月是钱文茜出嫁的日子,他一脸乌青,可就丢人大了。
想到这里,钱先诚的神情,总算是振奋了起来。
韦氏不是能应付场面的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文瑾默默地陪着二伯母走过去,韦氏轻轻搀扶了男人一下,想让他挺起胸膛。
韦氏刚才避出去了,在院子里晒被褥,这一声让她吓得身上一抖,差点将被子掉在地上。她急急把被子搭在绳子上,转身进了屋子,就看到自己男人低头哈腰,大伯子直直跪在炕上,对着弟弟怒目而视。
老焦氏根本不听钱文茜诉苦,逼着焦氏雇驴车把钱文茜送回了县城苟家。
钱先诚发泄了一会儿,心里不那么堵得慌,起身下炕,去洗了脸,返回坐在桌子边上,一杯接一杯的喝水,不发一言。
“可,可那也是咱家的人。”
“我,我,我不去。”
“添。”钱先诚这才打起精神,陪着韦成岚出门,在饲养场转了一圈。
钱先诚猛然睁大了眼睛:“茜茜说她是被冤的?那你如何不去找王家论理?”
“有理又能怎样?无非是再回到那个又穷又破的家里当个黄脸婆,我给茜茜找一家更好的,这才是对她好。”
“她的叔公,就是山阳县的典吏。”说完这句话,钱先贵目光炯炯地盯过来,他以为胆小怕事的钱先诚,肯定会吓破了胆子,立刻改变态度的。
钱先诚没来得及说话,韦氏便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文瑾还在身边。
“说吧,到时候你去不去?”钱先贵以为,二弟好面子,一时抹不开脸,不好意思变口气。
文瑾这几年耳提面命,韦氏也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再加上有葛氏和韦成岚敲边鼓,她也慢慢想通了,像钱家大房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越是退让,越是委曲求全,他们越是变本加厉,恨不能食肉寝皮,把你的所有都榨干才甘心。
韦成岚曾给姐姐分析,焦氏和钱先贵每次问二房要东西,总是趁文瑾不在家时,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怕文瑾,不敢硬碰硬,同时,也说明他们夫妻俩无原则的牺牲,养大了钱先贵的胃口。
钱先贵这是头一回碰上二弟亲口拒绝他,气得两眼瞪得溜圆,那眼光,恨不能将钱先诚烧成粉末。
钱先诚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大伯,我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自然当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至于礼物,茜茜出嫁时,我都送过了。”她的意思,以后再嫁,她就不行礼了。
韦成岚什么也没说,隔了一会儿,换了话题:“姐夫,你的地都耕了?”
“住嘴!”老焦氏拄着拐棍走了出来,她去冬不小心滑了一跤,便开始拄拐,其实,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她提着拐棍走得飞快,却还装蒜,家里日子比以前难过了,焦氏不得不到地里干活,回到家,还得做饭洗衣,实在操劳不下来,老焦氏不装病,实在没道理不干活。
“那她是谁的女儿?”
“姐姐,他不会还是来要东西的吧?”
“二伯,咱和大伯分了家了,再说,他过继给了大爷,和咱就更远了一层,你挺直腰杆,活出人样来,咱这边就开祠堂,和大伯那边彻底断了。”
“老二,你是说我的女儿给你丢人了?你竟敢嫌弃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软弱,也算是渗透在骨子里了。
钱文茜这才发现,她家里,不仅仅是爹爹狠心,奶奶比爹爹还有过之。
对不起,本章漏发,特此补上,等明天编辑上班,才能调整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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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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