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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浪顿了顿,一脸讽笑着说:“兄长此等揣测并非阴谋论,故而朕以为嘉靖皇祖和万历皇爷一直在宫中深居简出,连大臣们都很少能看到他们的踪影是有道理的,只有把自己保护的更好,才能活得更久,哪怕你是皇帝,也依然是这个道理。”
少倾,天浪又半开玩笑地问道:“哎,兄长,你说咱大明国朝中期以后,是否所有想要励精图治清除弊政,动勋贵们手里的大煎饼的仁王圣主都不会善终啊?”
“是否只有你那个天真的妹妹,朕的傻丫头还傻傻地说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可朕又怎会让她成为悲剧呢?”
王夫之凝神看他,他夫妻二人的感情至深,世间皆知,天浪说的这些话,在他看来并不奇怪。
而且在他看来,有明一代的帝王,大多都是情种,尤其是宪宗皇帝,万贵妃病逝后,他竟然也预言自己活不长,而后不出一年,忧伤而逝。
天浪则谈及生死非常随便,他是经历战火洗礼,战场上见惯了死亡的人,又怎会忌惮死亡呢,他只是接着笑说,“别以为朕这是在危言耸听,就比如嘉靖皇祖,他每每预立太子,也只是宣入宫中与所立太子见一面而已,回头太子便不明不白地死掉了,而且还不是死了一个,是一连死了两个。”
“你来告诉朕是怎么回事?聪明如嘉靖皇祖,难道会猜不出这里面的蹊跷吗?真以为他会相信道士占卜的什么‘两龙不得相见,相见必死一条,’的鬼话?是以他当然会深居简出了,要是换了朕,朕也会这么做。”
天浪负手而立,逆光看向殿外天空上愈加密集起来的乌云,王夫之看到他的背影,是闪耀着幽暗的金光的。
王夫之也是第一个戳破他心中最大的顾虑的大臣,而他刚刚的那些话,甚至连和芊芊都未曾讲过。
他一直在担心芊芊的莽撞,就像蛮牛闯进了瓷器店,而且这段期间,均田令日渐深入实施,也愈加增添了他对芊芊安全上的担忧,他把天下精兵都交给了自己老婆,其实不只是在娇惯她,更是希望能保护她。
改革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怎会是仅凭一腔热血就可以完成?可以说,天底下的所有最难办的事情之中,和历史的经验告诉了他,国家的内部革新从来都是最最难以办到的事情,比改朝换代还要困难得多。
可芊芊偏偏非要这么做,天浪能怎么办?而且他也好,例如王夫之也好,也并非不想革新弊政,只是千百年来的政治一直如此,革新的雷区一旦触碰到支持你们上台的那些人的利益,那些人绝对不惜将你再悄悄杀掉,从新换一个人来当政。
是以历史上执政者从来想要革新时,向内部既得利益开刀都是一个最最危险的雷区,几乎是谁碰谁死。
管你中国外国,是商鞅还是王莽,林肯还是肯尼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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