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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万年嘴角抽了抽,天浪又递给他自己的牛皮酒囊,马万年貌似有些洁癖,没有伸手去接,哪怕是皇上,他也不怎么给面子。
年轻皇帝也毫不介意,收回酒囊自顾自喝了几大口。
吹着微风,足下泡着溪水,行军的疲乏顿觉减去了大半。
马万年倒也不扭捏,同样脱下鞋子和秦良玉刚给他缝好的袜子。
将厚厚的两层袜整齐的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脚泡在溪水里。
然后就看到溪水下游的拐弯处,秦翼明和女儿秦子佩刚刚巡查过营盘,带着几个亲卫一起,最晚来到溪边。
可是天浪和马万年都已经在泡脚了。
就看毫无察觉的秦翼明刚要俯下魁梧身躯,秦子佩便先一步摘下自己的兜鳌,盛起一兜鳌的溪水递给父亲。
“父亲,您先喝。”
面对女儿的孝心,秦翼明后一脸严父表情接过兜鳌,很矜持地仰起脖子咕咚咚喝光了兜鳌里的水,看得天浪胃里直反酸水。
几个亲兵也一起打了水,却是谁都没有看到溪水上游,天浪和马万年被石头挡着的,插在水中的四只大脚。
其中一个亲兵还长吁一口气,说了句:真痛快。
秦子衿则有些嫌这亲兵说话粗鄙,翻着眼睛更正道:“不就是溪水还算清冽吗,喝着有那么痛快?”
她接过秦翼明还给她的兜鳌也要去和一口清冽的洗脚水。
却是发现天浪和马万年两人别过头去,故作不看这边。
越惺惺作态,秦子佩越是恨恨眯起了眼。
“哼,死小年,装看不见我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
秦子佩从小和马万年一起长大,马万年的异样让秦子佩连水也不喝了,蹑手蹑脚走向他们背后。
这边天浪的恶作剧也有一定的后遗症。
他嗅了嗅从马万年膝盖上传来的新袜子的气味,真是不怎么样,刚穿上的就已经很刺鼻的蹿了。
不过看得出秦良玉的女红确实也很不错,那双袜子看得出是用了一番心思的,针脚细密几乎看不到痕迹。
见天浪的视线在自己膝上,马万年淡淡道:
“祖母她老人家喜欢做女红、喜欢到菜圃种菜还喜欢伺候草,也许这辈子唯独最怕的便是打仗吧。”
马万年的视线在天空中悠然的几朵白云身上,曾几何时,看天空,数云朵一直都是他的癖好。
“你说上柱国最害怕打仗?”天浪听后赫然。
“万年三岁那年,母亲战死河南,十二岁时,父亲战死襄阳,自幼遍是祖母一手带大的。
在别人看来,祖母大人是战神一般,而对于万年,她就是天底下最最慈爱的老人家。
亲手教会我文武艺,却最不希望我战死沙场,她说如果该到我战死沙场时,她也绝不会惋惜,只是那该是大明到了最后存亡的时刻。
如果不是到了那一时刻,她便希望我学会的一身武艺永远没有用武之地。”
天浪听后默然,一个老人,守着一个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的稚童,亲人相继战死沙场,孩童是她和亡夫留下的最后血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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